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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项圈,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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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南国皇宫的大厅里,国王正在画架前调配着颜料。
  “报告陛下!完成了,全部按照您的吩咐——整个皇城内外都张贴了告示,赏金暂定是一头独角兽。”
  国王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侍卫退下,而侍卫却有些犹豫,似乎还有话要说。
  “陛下……对于这事,卑职有些自己的见解,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你一个小小的卫兵能有什么高见?罢了,说来听听吧。”
  “谢陛下!卑职认为,当初是您做主,将公主嫁给了那个野人;而现在您又反悔,想要把公主找回来……虽说您是爱女心切,但在别的国家看来,这是言而无信的举动,他们会借此嘲笑南国的。”
  国王听到这话,放下画笔,转身看向了跪在一旁的侍卫。
  “你胆子真大啊~敢这么和我说话的只有那些老臣,可他们都不来劝我,你又算什么东西?”
  “回陛下!他人劝您,无非是劝您放弃公主,保住南国的颜面;而卑职有一办法,不仅可以找回公主,而且还能避开他国的流言蜚语。”
  国王思索了一会儿,微微一笑。
  “好啊~既然你有什么好想法,还不快说出来替本王分忧,但是!如果这主意不够好,我就把你扔下地牢去喂我的牛头怪,它已经八个月没吃东西了。”
  侍卫依旧面不改色,缓缓站起了身。
  “卑职认为,陛下依然可以寻找公主,只不过这次,要杀了那个带走公主的野人。”
  “哼!我食言找回公主已经是错事,如今你又要我杀了野人?天下人岂不觉得本王是个冷血的疯子……来人啊,把这个口出狂言的家伙给我拖下地牢!”
  两个士兵闻声,冲进了大厅。
  “陛下您先别急,听我说——别的国家之所以诟病您言而无信,是因为您找回公主的举动,师出无名……”
  国王听到这,朝侍卫身旁的士兵摆了摆手,两个士兵见此,便也放开了侍卫,退到了大厅门外。
  “你最好说快点,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
  “卑职的意思是,您找回公主,要师出有名;比如说——那个野人迎娶了公主后,想要密谋篡取王位……”
  国王沉思着,摇了摇头。
  “唉,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哪能随便栽赃,有谁会信啊?”
  侍卫脸上浮现出微笑,抬手指了指国王的权杖。
  “只要有了物证,还怕别人不信吗?”
  “你是说……”
  “您将这权杖藏起来,就说是被偷了;这皇宫护卫近千人,堪称固若金汤,有能力盗走权杖的会是谁?那个力大无比的野人不正是怀疑的对象吗?”
  国王看了眼权杖,又看了看侍卫,还是有些犹豫。
  “唉,实在感觉有些不妥啊……你先说说,这接下来又该怎么办?”
  “接下来就好办了,您藏起权杖以后,再暗中买通一些侍女的嘴,就让她们说:‘夜里看到一个身形魁梧的黑影出入皇宫’,把谣言散播出去;
  然后,您再名正言顺的怀疑那个野人,张贴告示悬赏他的人头,附带条件加上‘救回公主’;
  把首要目的藏在借口之下,谁能察觉出来?别的国家又有什么可诟病您的呢?”
  国王抿着嘴,仔细琢磨了一番,最后同意了这个方案。
  “好!就这么办吧……话说回来,你小子还挺聪明的,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兰斯·维特。”
  国王看着兰斯,欣慰地点了点头。
  “兰斯?不错的名字啊,你是最近才来皇宫的吧?以前那些侍卫真蠢透了,汇报个消息都吞吞吐吐,更别提给我出主意。”
  “卑职也是随口一说,陛下不必过誉。”
  兰斯说罢,微微鞠了一躬,低头间,脸上的微笑逐渐消失。
  ……
  “……我会帮你找回公主,赏金按你所说,三七而分;现在,放了我。”
  听到冰子的话,爱德和查理面面相觑,都显得有些惊讶。
  “等等,我很高兴你能改变主意……但,为什么?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被绑在床上的时候已经骗过我两次了,第一次还把脚顶在了我嘴上;不是说我疑心重,换了谁都会起疑,查理你说对吧?”
  “呃……还是你们俩聊吧,毕竟我怎么都捞不到好处,就不掺和了哈~回见。”
  查理说罢,一脸无奈地走出了厨房,剩下了不知所措的爱德,还有表情沉重的冰子。
  “你如何才愿相信我?要我以武士之名发誓?”
  “呃,不用,你就说说为什么要帮我?我之前威逼利诱,你都不愿意,说什么‘你堂堂名门不可能和我一伙’,现在我的计划都被识破了,你怎么又突然同意了?”
  冰子叹了口气,目光投向窗外。
  “在东洋时,常听人言——南国为富饶之土,昼夜灯火不熄、市井欢曲传遍,乞者衣无缺损、贵爵财不吝舍……未曾想,如此国度还有这般贫瘠不堪之地。”
  “然后呢?你还是没说为什么要帮我?”
  “……我要救济此地的人们,就用那笔赏金。”
  听到这,爱德有些不屑地瞥了一眼冰子,将扒好的红薯喂进了她嘴里。
  “你还是吃了你的最后一餐,等着晚上被我卖给巫师吧;感觉你傻乎乎的,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那些救济贫民的话,都是我为了骗你,瞎编的;实话是,我绝不会花钱帮他们一分一毫,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想必你是误会了,我不求你破费;事成之后,你取那七成赏金,任由你如何逍遥,我甘用自己这三成,拿去救济贫民。”
  爱德看着冰子,不屑的目光有所转变,似乎是多了一丝感叹和嘲讽。
  “好啊!这样最好,你把你的钱捐给那群穷鬼,我拿我的钱,但有一点我必须声明——我的钱不是拿来逍遥快活的。”
  爱德说罢,拿出了魔杖,正要解开冰子身上的锁链时,他又犹豫了一下。
  “这是何故?你若还是不信,我也别无他法了。”
  “你叫什么名字?”
  “为何忽然……啧,冰子,藤咲冰子……”
  爱德将魔杖变成小刀,割下了裤子上的一截腰带,在上面写上了“藤咲冰子”。
  “抬头。”
  “汝……汝想作甚?”
  冰子颤抖地仰起头,爱德用魔杖点了一下那截腰带,随后将它缠在了冰子的脖子上。
  “我说过~我做事向来安全第一;这是个自制的魔法项圈,如果你不听话,我就可以用它电你;当然!等分完了赏金,我会给你取下来的。”
  冰子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心想自己初到南国,为什么会遇上这种恶心的混蛋。
  而此时,在厨房门口偷窥的查理,脸上却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戴项圈?爱德呀~爱德~我是懂你的啦,谁都有恶趣味嘛。”
  ……
  南大洋的热带孤岛上,野人正在火堆边烧烤着螃蟹。少女则蹲在远处的沙滩上,望着海面上来回穿梭的鸥鸟影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可以吃啦!”
  白色的蟹肉在炭火下显得有些焦黄,野人也不顾烫手,抓起一只便跑向了少女。
  “我烤好了~你尝尝,小心热啊。”
  “嗯,谢谢……”
  少女站起身,接过了螃蟹。野人这才看到,她在沙滩上用手指画了一只海鸥。
  “画得真好!你都没和我提起过,是小时候学的吗?”
  “嗯,是我父王教我的……他什么都不懂,也不在乎,只会一直画画。”
  少女说到这,神情有些落寞。
  “呃,我是不懂画画,但我愿意去了解所有你喜欢的东西,包括你。”
  野人说着,单膝跪在地上,两人的身高在这种情况下变得出奇一致。他们四目相对,微笑悄无声息地爬上脸庞。
  “好呀,那你就多了解一下自己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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