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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学？”墨渊再一次的重新正视起唐嘉。唐嘉表情凝重不像是在和她开玩笑。
“要学，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关于？”
“关于我的魔法书。”
墨渊没有即刻回答唐嘉，她把刚整理出来的卷宗重新放回箱子里。心底已经生出了众多猜想。
炼金术是人类对自然探索的产物。现在唐嘉猜测他的魔法书无法阅读是因为文字和炼金文字有关。如果一切都如唐嘉的猜测。那么他的这本书中蕴含的价值就是难以估量的。因为在墨渊的记忆中，大炼金术士大多都是名动一方的大人物，他们之中写过魔法书的可不多。
唐嘉还不知道自己的魔法书价值在墨渊心中已经无限拔高。墨渊对信徒事件的猜测也因此而改变。
“可以把你的魔法书展示给我看吗？”墨渊这回没坐摇椅。她拉了个板凳坐下，请唐嘉坐在自己旁边。解释说：“因为我自己，就是一本活字典。”
冥想，感知，拉开丝带幻化为书。唐对这一套流程已无比熟练。奈何动作再熟练再华丽，他也只是个空壳子罢了。
墨渊接过唐嘉手中的书，书脊字体像水般流动变换不停，她无法看懂。
“这本书叫《门之钥》。”唐嘉对墨渊说，“除了我之外其他人好像都无法知晓这本书的名字。”
《门之钥》？没听说过啊，墨渊郑重地将第一页轻轻翻来。
空白的纸上只有一行杂乱的图标，连月亮的形状都混入其中，像是某种史前的象形文字。
“就是这种文字。”唐嘉说：“店长也不认识。”
那个懒鬼要是能认识就有鬼了。墨渊忍不住腹诽。她现在已经确认无疑了，书中的内容的确实是炼金文字。
“全知之书……”墨渊倒吸一口凉气，有谁敢称自己的书为全知之书呢？古来炼金大师极其多，也没有谁狂妄的称自己为全知全能者。这书中极有可能隐藏着炼金的终极秘密。
“你介意我再翻下去吗？”墨渊问唐嘉。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唐嘉耸耸肩，做无所谓状。
墨渊又翻开了一页，除了第一行文字外，其余内容都像水流一样不停变换，一如之前书脊之上的名字令人无法看清。
墨渊眉头紧锁着，她翻了一页又一页。每一页能读懂的只有第一句，并且第一句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句子。
“春天到了，又到了交配的季节……”
“每扇门背后，都有其秘密……”
“认识来源于实践，实践又反馈认知……”
墨渊不知道这书是谁写的，但她对作者这种鸡贼的防贼般处理方式十分鄙视。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着，她的破译确实寸步难行。
“你看的懂这页吗？”墨渊随便翻开一页。
唐嘉摇摇头，“您开什么玩笑呢，我都说了我看不懂这种炼金符号。”
果然他看的到书中流动不定的字体，墨渊心想，这大概是创造此书者所使用的独特保护措施。
因为此书事关重大，且整个店
中也只有她一个人能读懂，墨渊强忍着枯燥和难耐一页一页翻动着。书中偶尔有图片出现，也像打了马赛克似的。
你丫的，又不是什么18禁之书，怎么老是打马赛克。墨渊一边翻书一边吐槽。
“前辈您慢点，小心翻坏。”
……
墨渊最后还是将书从第一页翻到了最后一页。厚厚的大册子翻过之后她只有很深的绝望。无论是图还是文字，她都只能读出每页第一行的意思。
“怎么样了？”唐嘉迫不及待的问。
“这么着吧。”墨渊合上了《门之钥》还给唐嘉。“炼金文字从来都是口口相传从不会编辑成册。你可以从我这里学习炼金文字，但是你得付出一定的代价。”
唐嘉已经做好了上刀山下火海的准备，“什么代价？”
墨渊看着唐嘉目含深意，“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这样说我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那你可以再去找个比我更靠谱的炼金术士啊。”
信徒隐藏在老城区的南大街一家小便利店里，它的使命是藏着一本书等待着什么人。店长曾说过这一切一定还没结束，背后一定牵扯了更麻烦的人或事情。唐嘉现在意外的得到了《门之钥》，诸多麻烦想必一定会朝着他如潮水般涌来。
他不能选也没时间选，他只能于此时此地此刻答应墨渊的要求。
“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我要跟着你学习炼金语言。”
“这就对了嘛，你在那坐着等会吧。一会我就拷贝一份炼金字典给你。”墨渊翻腾货架找着什么东西。
“你不是说……炼金文字口口相传没有被巫师装订成册吗？”唐嘉总觉得上了贼船，着了墨渊的道。
墨渊摆摆手，笑着说：“话是那么说的没错，但时代在改变嘛，顺应时代发现潮流也是我们巫师应该做的。”
“所以……”
“所以那破规矩在我们那一代就开始断了。现在还有人网上开课通过暗网直播炼金。而且炼金文字这种东西早不稀奇了，百度文库免费下载。”
墨渊戏谑地看着唐嘉，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靠！早知道炼金文字这么容易就能学到，我和你签订什么不平等条约啊。自己就是傻，第一时间就应该百度一下的。唐嘉感觉整个世界对他都是满满的恶意。
“既然答应了帮助你，我就一定会给你提供最好的帮助。”嘲弄结束后墨渊就回到了正题上。“因为炼金语言是很古老的东西了，网上公之于众的那份并不完善，远比不上我大脑里装着的这份词典更为完善。”
唐嘉在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内心终于平静了不少，感觉自己起码知道了百度文库不知道的版本，应该是赚了。
墨渊把A4纸展开铺在桌上，很随意的将一瓶墨水举起朝A4纸上倒去。
“这！你要干嘛？”唐嘉惊了。
墨渊没理他，继续倒墨水。
墨水滴落在纸上后迅速朝着纸的其他地方蔓延，字迹不断出现，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纸上写字。
大约两秒后墨渊停止了倾倒，纸上已经被写的满满当当，全都是唐嘉想要的炼金字体相关内容。
“嘶。”唐嘉倒吸一口气凉气。“老姐姐你的魔法书是控制水么？”
“老姐姐？”
唐嘉看着墨渊表情不对，马上改口，“你听错了，是好姐姐，好姐姐。”
墨渊没去抠他刚才那句话的问题，对他说。
“我没有魔法书。”
“哈？没有魔法书的巫师？”唐嘉有些纳闷。
“我不是巫师。刚才使用的的是炼金术的力量。”墨渊把字迹卷起来递给唐嘉，“看来店长那个懒虫没给你讲明白。巫术依赖的并不一定是魔法书，没有魔法书的巫师也大有人在。难不成古代的原始部落巫师都是拿着书祈雨的吗？”
理由完美无懈可击，唐嘉挑不出一丝问题。
“那店里目前有几个巫师啊？”
“3半个。还是算了你。”
哈？巫师政府的特派驻桐城队伍成员居然之前只有两个巫师？还有那半个又是什么鬼？这么搞笑么，难不成镜世界没几个巫师了？
“崔浩那小王八蛋肯定算是巫师吧。”
墨渊点点头，“他算一个。”
“那店长是另一个？”唐嘉好奇地问。他这么猜测也理所应当，作为镜世界指派的驻守桐成队伍的队长，为了服众和方便管理，八成也是巫师吧。
“不是，他魔法书丢了，没法使用魔法书里的高级咒术和能力，最多只能算是个半个巫师。”
猜错了！店长居然把魔法书给丢了，真他喵是个人才。唐嘉做梦也想不到有人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丢掉。
“是……齐四姑娘？”唐嘉想起了齐四给他看过的魔法书，叫什么《饲养百科》，那本确实是魔法书无误了。
墨渊像看着傻子一样盯着他，“你觉得那东西能叫魔法书？”
那只有一个人了。唐嘉想起每天早上给他们做着黑暗料理的胖子；为客户冲咖啡和奶茶的热情胖子；上次去红门之后逮到他和崔浩的胖子。
胖子每次都是最普通的那个，像个普普通通养家糊口的中年大叔。他从没掏出过魔法书，也不见他有过任何关于巫术的修行。
“不是吧。”唐嘉有些难以相信，“他从不做巫术训练和修行啊。”
“你如此确信吗？”墨渊看着他等他自己去发现。
唐嘉也确实反应过来问题所在。胖子阻止他们进入第二道红门之时，一向具有反抗精神的崔浩只是赖皮了下，并没有敢反抗胖子的决定。
“看来你是察觉到了问题所在啊。”胖子平日里没有刻意隐瞒，墨渊知道总有蛛丝马迹可以猜到他并不简单。“而且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他驾驭魔法书的水准，在我们这里所有人之上哦。”
“店长没丢魔法书之前，对魔法书的驾驭能力也不如他么？”唐嘉倒是八卦，还想知道的更详细些。
“你是没听懂吗？”墨渊的嘴角泛起一丝琢磨不透的微笑。“我说他是，所有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