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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皮皮王 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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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插在泥淖,寒气刺骨,两只腿发抖起来后就没玩没了。
  四面楚歌,就是这般滋味吧。
  王纯性只想逃离这处死地。
  他领着手下试着从各个方向突围,然而徒劳无功,统统被杀退了回来,一群人便像老鳖般趴在泥淖之地苟延残喘。
  安稳的坞堡,浓烈的水酒,温暖的美人怀,此刻这些让他十分的怀念。望着疲惫的众人,王纯性的勇气逐渐消散,只想着怎么活下去。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营兵在四周不断的大喊劝降。
  被绑在空中的王纯银嗓音嘶哑的哭叫:“哥哥啊!快降了吧!我快冻死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哇!”
  何光责抄起树枝抽打起他:“让你青山在,让你没柴烧!”
  王纯银被抽的惨叫不止:“爷爷别打了,俺老王家从此当牛做马……”
  王纯性的老脸抽动不已,他已经不在乎二弟的死活了,只要自己能活下去。
  然而这群不知来历的贼匪能放过自己吗?
  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摇了摇头。不管自己降不降,估摸着是必死无疑的。若是投降了,必会被押去坞堡,被胁迫着劝降家丁们。这样一来王家财富被抢空不说,一家老小也会被屠尽了。
  又想到两个未及弱冠的儿子,老王心痛起来。
  不能降!绝不能降!
  想到这里,王纯性心一横,夺过身边家丁的腰刀,就往脖子上划去。
  身边数个家丁大惊失色,急忙夺下到来,执着他的双臂大喊:“巡检千万不要寻短见,二爷说得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我等必会护着大爷……”
  王纯性心里突然一股暖流涌过,不枉自己花费钱财养的家奴,端得是忠心耿耿!一时间死意没那么坚决了。
  其中一个家丁跪下痛哭:“大人若是死了,恐怕我等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王纯性愣了一愣,转头看了看其他家丁,全都是求生的眼神。
  于是死志重新涌上心头,奈何双臂被抓了,他怎么也没法挣脱。
  王纯性自然是会错了意。这个时代的家丁对主家的忠心不容置疑,平日里受恩惠最多,自然会以死相报。
  这时家丁头领低声道:“大爷,不如让我等牵制贼匪,大人好从东面河水逃脱……”
  王纯性眼睛一睁,按捺住心里的波澜:“这……”
  家丁头领令其余家丁围成一圈,而他抱拳道:“请大人将衣服与小的相换!”
  王纯性静静的端视片刻,二话不说脱下衣物,换上了家丁头领的衣服。心里道,如果能逃得此劫,你妻儿老小我来养!
  家丁头领吩咐两名水性好的家丁护着王纯性泅水,自己则低头遮面被其余家丁簇拥着向车阵方向发起进攻。
  “巡检大人有令,绝不降贼,随大人一起冲啊!”一名家丁身先士卒的冲了出去。
  盐丁们面面相觑,都这鸟样了还冲?尽管不情不愿,但是在家丁们的抽打下,只能哀叫连天的向前滚动。
  方期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这些人真是坚韧不拔,内战行家,农民军来了你们打败他,清军来了,你们投降他。老子只想要点零花钱而已,你们至于吗?偏要挺到头皮痒、用清扬的时候。
  他喊来何光责:“砖窑还缺人吗?”
  何光责愣了愣,点点头道:“缺!大人说缺那就是缺了!”
  方期倒想杀光了这群渣滓了事,不过看着这群人勇猛的向前冲,他有点疑惑。
  困兽之斗,何为困兽?这群人真的被困住了吗?
  他远眺了四个方向,目光落在东面的河流上。
  他突然想起了下山虎,这货不正是使了个金蝉脱壳吗?
  “哎呀!”方期拍了拍脑门,心里懊恼不已。
  “何光责!罢了,老子亲自去吧!”方期从阵中抽出十名营兵,严令何光责守住车阵,又派人通知陆六抽调人手盯住河西岸,自己领着人匆忙赶往河对岸。
  好在这个季节的河水不深,方期等人寻了较浅之处淌了过去。此刻他希望王还来得及堵住王纯性。
  沿着河东岸搜寻,目力好的营兵很快发现了水面上有三个人。
  方期定睛一看,王纯性三人正扶着马鞍顺流而下。
  河水流向北面,只要他们过了泥淖地段,就能重回河西岸逃脱。
  好在方期已经看到陆六正搜寻河西岸,他松了口气。
  似乎王纯性发现了河两岸的营兵,也不登岸,继续漂流下去。
  三月份的天气没有想象中的温暖,河水冰凉刺骨。在两岸的营兵追了五里地后,水里消失了一个人。到十里的时候,只剩下一个骑马鞍的汉子,威武雄壮的继续漂流。
  方期满头大汗的指着河水道:“老子追不动了,哪个下水去把他给我拖上来?”
  十个营兵纷纷跃跃欲试。
  方期挑了三个水性勉强的去抓。
  折腾了两炷香的时间,冻了半僵的王纯性被提上了岸。
  方期心情大好,很想质问老王此刻的心理感受。皮皮虾,你还想走吗?
  王纯性是答不上来的,此刻他浑身哆嗦个不停,口讷讷不能言。
  待一行人回到车阵的时候,那里的战斗还没有开始。
  盐丁们的冲锋到了一半的时候就跑不动了。
  方期令人将王氏两兄弟绑在一起后,盐丁们便将十七个家丁绑了,争先恐后、不知疲惫的跑过来投降。
  方期大吐一口气,到了此刻,拿下坞堡已经是时间的问题了。
  方期对二百多个被俘虏的民夫许诺,待到了沈丘后就放了他们,不仅如此,每人还能领半斤盐。
  民夫大喜,许多人纷纷跪地谢恩,争先恐后的帮着推着大车往沈丘进发。只有小部分民夫担心日后官府追查起来,通匪的罪名可是要杀头的。
  盐丁们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被成串的捆在一起,走得慢的就会被营兵时不时的抽打。
  王纯性和王纯银则被绑在在大车上,一路上哼哼唧唧个不停。
  “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是谁?”王纯性满脸死灰的问着何光责。
  何光责瞪了他一眼,不作回应。
  王纯性抬起头又朝陆六喊去:“这位将军是头领吗?俺有几句话想讲?”
  陆六哼了一声朝何光责说道:“话太多了!”
  何光责会意的点点头,撕了块麻布堵在王纯性的嘴里。
  王纯银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小声道:“大哥,莫要说话,莫要害了咱们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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