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快眼看书 / 云霄行 / 十五、胯下之辱 一

十五、胯下之辱 一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上章说到云青眼见潇雨就要受到侮辱,胸中怒火再次被点燃,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一声长啸,令在场所有人为之一惊,那少年似乎也被云青这巨大的啸声所震,不觉间就听了下来。
  小宝吃惊地望着云青,仿佛之前从未认识过他一样。
  实际上,这一声长啸,几乎用尽了云青体内的全部力气。长啸之后,胸腹空无一物,一阵头重脚轻,差点又昏了过去。
  然而,奇异的事情却发生了。
  此时,被云青收入怀中,程布衣赠予的那朵石质小花,竟随着云青的呼吸,微微地,一下一下律动起来。
  云青每呼吸一次,那小花便跟着颤动一次,每颤动一次,就像吐丝一般,向外吐出一丝柔柔的气息,这气息像春天的风、夏天的雾,从胸前一点点散开,直达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云青只觉得全身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都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这种舒适的感觉,让云青觉得自己仿佛漂浮在浩瀚的宇宙太空。
  一枝一叶,一草一木,不知被放大了多少倍,清清楚楚映入云青眼中。
  眼下,满身泥污,狼狈不堪的潇雨横卧在地,动弹不得;小宝同自己一样被绑在树上;十来个手握长弓的强壮随从,正虎视眈眈地站在一旁;那少年站在潇雨身前,猥琐而丑陋;飞狐则离开少年好几步远,似乎并不愿看到这幕卑鄙无耻的人间悲剧。
  在石质小花散发气息的滋润下,原本被怒气冲昏的头脑,终于无比清明起来。
  云青仿佛看到了父亲,父亲在遥远的天边向自己招手,说,青儿别担心,我很快就能回来了。
  又仿佛看到了母亲,母亲不时向院子外张望,自言自语,这三个小家伙,怎么还不回来。
  一幕一幕的画面,让云青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原来竟是这么的不舍,李家村虽小,却是云青的整个世界,这里有亲人,有朋友,有乡亲,最重要的,是有潇雨,可如今??????
  一种强烈的求生之欲在云青心底油然而生。
  “不行,我必须要活下去,绝不能把自己生命就这样拱手于人,更何况,还有潇雨和小宝”,云青在心底反复告诉自己。
  求生的欲望既来,其他一切便抛之脑后,云青心想,眼下自己和小宝被结结实实绑在树上,动都无法动一下,潇雨更不用说,怕是被点了哑穴,话都不能讲,想要强行脱身是没有可能了。那么便只有智取了,可是智取,自己三人都不能动,又该怎么智取呢?
  焦灼之中,脑中仿佛灵光一现,随即又一阵苦笑,暗暗叹气,这算什么智取,哎,既然没有办法,全当把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只见云青故意清了清嗓子,装作一副镇定的样子,怒道:“恶贼!今天我们三个,既然落到你的手里,我也无话可说,你要是有胆量,就该报上你的姓名,否则,我们到哪儿报仇去?”。
  那少年原本只是被云青巨大的声音镇住,此刻听云青竟一改先前求死之态,要找自己寻仇,心想这小兔崽子,肯定是被吓傻了,心里一阵得意,狞笑道;“兔崽子,就凭你,还想报仇,哈哈哈哈,好,爷今天就让你俩死的明明,来世再找爷吧”。
  这少年挺胸抬头,又咳咳两声,傲气冲天道:“兔崽子,竖起耳朵给爷听好了,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长安城里大名鼎鼎的赵玉郎,便是在下,哈哈哈哈,听到爷的大名,是不是要尿裤子了?”。
  云青见那少年张狂无比,洋洋得意,像是对自己的名气十分自负,无奈自己听到“赵玉郎”三个字,竟然闻所未闻。。
  云青对赵玉郎不知,一旁的小宝却吸了一口凉气,猛地就想起自己跟父母在长安城卖瓜时,街边顽皮小子不时哼唱的一首儿歌来:
  “长安城内赵玉郎,
  青面獠牙最猖狂,
  欺男霸女全干尽,
  逍遥法外靠宰相”。
  这首儿歌,小宝没事时也跟着那些小子们一起哼唱过多少回,却怎么都不会想到,今天自己三人遇到的,就然就是这儿歌中才出现的无耻之徒。
  据说这赵玉郎小小年纪,不知犯下多少奸淫之罪,只因所犯之人无一不是平头百姓,赵家仗着舅舅是当朝宰相,对赵玉郎百般庇护,不惜一次次重金打通关系,所以至今逍遥法外,没有一次受到惩罚。
  小宝唱过儿歌,总以为这赵玉郎是张牙舞爪、相貌丑陋之徒,如今遇见,却没想到面色白净,身材瘦长,长相倒还算中规中矩。
  赵玉郎见云青听到自己的姓名完全没有反应,以为早已被吓傻,心中更加得意,转身就要再对潇雨无礼。
  谁知刚伸出手,只听云青又是一声震天大喝:“住手”!
  这一声大喝,比起刚才的长啸,音量有增无减,在场之人又是一震。
  赵玉郎原以为云青听见自己名头,被吓破了胆,本是十分得意,冷不丁被云青一声震天大喝,又吓个一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要去抽云青巴掌。
  却见云青不紧不慢,不卑不亢,大声道:“赵玉郎,我程青也告诉你,今天你要是再敢作孽,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柳玉郎听云青说出这等话,心想这小子肯定是被吓得找不着北,胡言乱语起来,这长安城里,我赵玉郎又怕过谁?
  这样想着,却突然来了兴致,也不去再打云青,邪笑道:“小兔崽子,原来你叫程青,爷可不管你叫什么,鸭子死了嘴还如此硬,也好,也好,你倒是说说,我现在就杀了你们,又怎么个活不到明日法?”。
  小宝听云青称自己为程青,不禁一头雾水,又见云青神色凛然,言语自若,不知怎地,心中忽然就升起一线希望来,想想自己从记事起,云青家就不耕田、不种地,却从没有见过缺衣少穿,如今大难临头,还能神态自若,莫不是云青除了程布衣,在这长安城还有个比宰相官更大的亲戚?
  又觉得不对,这世上哪有什么官比宰相还大呢,除了皇亲国戚,谁还能大得过宰相?等等,皇亲国戚,皇亲国戚??????小宝心里一阵狂喜,难道,难道云青竟是哪位被遗落乡村的皇亲不成?
  想到这儿,小宝再去看云青,见云青虽是一脸血迹污垢,十分不堪,却依然器宇轩昂,双目炯炯有神,当下料定云青大有来头,差点就要笑出声来。
  哪知云青顿了顿,又道:“恶贼,你可知我是谁?长安城内程衣布庄的老板程布衣,是我亲伯父,今天你要是再敢胡来,他绝不饶你!”
  小宝听云青说出程布衣,不禁哑然,这程布衣虽称得上是富可敌国,宰相又怎么会放在眼里?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飞个无影,再看云青,便觉得仍然是身形瘦弱,弱不禁风,竟又无限怜悯起来。
  赵玉郎听云青自称是程布衣侄儿,狂笑道,“程布衣??????程布衣是谁?一个卖布的,能吓着我赵玉郎?哈哈哈哈,爷的肚子都给你笑痛了”。
  云青之所以说出程布衣来,实在是今日见程衣布庄规模宏大,阔绰无比,布衣老人又大家风范、风采超然,潜意识里总觉得程布衣有着通天遁地之能,心想长安城内各种关系错综复杂,这赵玉郎若是听过程布衣之名,心有忌惮,自己三人或有一线生机。又因自己姓李,怕这帮贼子不信,便称自己叫程青。
  却不知赵玉郎虽家在长安,每天惦记的都是一些淫猥之事,他自己又不需要考虑穿衣买布,又怎么会知道程布衣来?
  见赵玉郎大笑不已,云青不免大失所望,正焦急不知接下来如何应对,却见那原本背过身去的飞狐,不知何时转过身来,正神情讶异地望着自己。
  片刻,飞狐走到赵玉郎身边,悄悄耳语起来。
  云青在小花散发的神秘气息包围下,虽耳聪目明,却也无法听出飞狐究竟对赵玉郎说了些什么,只见赵玉郎面色连变几变,神情也不如先前那么猖狂。
  云青心中暗喜,心道莫不是这飞狐知我程伯伯威名?
  果然,一阵耳语之后,就听赵玉郎阴声阴气道:“小兔崽子,这程衣布庄程老爷子,,我是没有听过,但我这手下却闻名已久,本来以程老爷子名头,我该放了你们,只是口说无凭,哼,谁又知你兔崽子是不是冒充的?”
  赵玉郎这番话,虽然语气阴沉古怪,听在云青心里却是轻松不少,心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赶紧又正色道:“我程伯伯年纪五十上下,身宽体胖,面容慈祥,我三人今日原是受家人差遣到程伯伯家取布而来,若是不信,这布匹还在,或者也可以随我到布庄,跟我程伯伯一对便知,怎样?”。
  赵玉郎听云青这么一说,先前又见二小扛着大卷布匹,早就信了九分,只是心里却十分不甘,一来这三小被自己控制,潇雨的绝世美色垂手可得,欲望之下心痒难忍;二来云青小宝先前一番视死如归,无所畏惧的勇气,让其好胜之心受辱,渐渐起了杀心,本想把云青小宝杀了,再把潇雨掳走,但飞狐刚才所言,关系重大,自己又不可不听,但就这样放了三小,又如何心甘?
  眼珠子滴溜溜一阵乱转,只听赵玉郎又阴声道:“小兔崽子,你当我是傻子?就算你说的是真,我今天把你们几个全杀了,这荒野之外,鬼影都没一个,谁又知是我所杀?”
  不错,眼下情形,赵玉郎即便杀了三人,谁又能知是他所杀?
  眼见希望又陷入渺茫,云青望望地上的潇雨,又望了望小宝,正不知如何办才好,只见飞狐再次凑到赵玉郎耳边,又是一番耳语。
  赵玉郎开始似乎不愿听,但飞狐表情凝重,又不得不听,半晌,恨恨对云青道:“行啊,小兔崽子,命大,命大!爷今天就饶了你们三个兔崽子???????”
  小宝云青一听,心中终于狂喜起来,就连地上的潇雨,身子似乎都动了一动。
  哪知赵玉郎话却没有说完:“不过,死罪可免、活罪可不能免,要想活命,你俩必须要做一件事,否则爷可不管什么程布衣,现在就送你们上西天玩去。”
  一件事?云青小宝心想,事到如今,谁还管他什么事呢?
  只听赵玉郎一字一顿,恶狠狠地道:“你们两个,必须一个一个从我这儿钻过去”,说完,用指了指胯下,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