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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上古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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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青把石质小花放在掌心,又是一番细细观察,这次却并未发现异常,只见花瓣上密密麻麻宛若星辰的小亮点儿一闪一闪,颜色也依然是青红色。
  暗忖道,这朵石质小花,在程布衣交给自己之时,并没有气息发出,直到自己在山野绝望长啸,才开始释放出气息来,交给母亲看时也未发现异常,但在练功时,却又开始释放气息,会不会是自己在悲愤长啸,无意中带动了体内真气?也就是说,只要自己运功,这小花就能源源不断释放出这神秘的气息?
  若是如此,程布衣试探自己之时,自己明明觉得其功力深不可测,难道这小花在程布衣身上,就不能散发出这神秘的气息么?若是能,这么一个人间至宝,定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为何程布衣却会轻易送给自己?
  云青想不明白,也不再去细想,心里对程布衣却是又多了许多崇敬,不仅赠给自己这样的宝贝,若不是程布衣,自己三人现在处于何种境地,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发了一会呆,云青把鸟儿从腿上挪下,看这小家伙似乎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笑道:
  “小东西,既然你能听懂我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那鸟儿望着云青,歪着头,一脸迷茫。
  云青暗骂自己愚蠢,这鸟儿虽能听懂人言,却并不能说话,又如何能告诉自己它叫什么?
  苦笑一下,又道:“小东西,看你这么可爱,得给你起个名字才行,不然总叫你小家伙、小东西的,也不顺耳,行不行?”。
  那鸟儿一听,叽叽叽连叫三下,似乎表示同意。
  “这么说你同意了?”
  “叽叽叽”,鸟儿又是连叫三下。
  “好吧,既然你同意了”,云青打趣道:“看你这圆嘟嘟、胖乎乎的样子,就叫你小嘟嘟,行不?”
  那鸟儿一听“小嘟嘟”三个字,“叽”的一声,转过身子,背对着云青,似乎表示不满。
  “你不喜欢这个名字?”,云青笑道。
  那鸟儿又是“叽”的一声。
  这下云青明白了,这鸟儿虽不能说话,但表达“是”和“否”却没有问题,“叽叽叽”三声表示认可,一声的话,则是表示否认了。
  “哈哈哈”,云青笑道:“好吧,那取个什么名好呢?”
  突然又觉得不对,这鸟儿是雌是雄自己都还不知,万一是个雄鸟,自己给起个雌鸟的名儿,又万一是个雌鸟,自己起个雄性的名儿,岂非不雅?既然这鸟儿能听懂人语,对自己的性别应该清楚吧。
  “小家伙”,云青道:“你看,我差点忘了,你是雄是雌我都不知,这名字可别给你起坏了”。
  那鸟儿一听,转过身来,又是叽叽叽连叫三声,似乎表示这个问题我和可以回答。
  “好吧,那你是雄……男的?”,云青问道。
  那鸟儿一听,“叽”的一声,又转过身去。
  “原来你是女的......”
  鸟儿这才“叽叽叽”连叫三声。
  这下云青有点尴尬起来,若说一般的鸟儿,云青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可这鸟儿能听懂自己的话,昨晚又趴在自己腿上一夜,还是个雌的,不知怎的就觉得脸上发热起来,
  又想一想,毕竟就是个鸟儿罢了,自己在这胡思乱想什么呢?
  “好吧,既然你是女的,就叫,就叫……”,好一会,云青抓耳挠腮,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听的名字来,那鸟儿却一直瞪个大眼,歪头望着云青,似乎很是期待。
  “哎”,云青叹了口气,原来给鸟儿取个名字也并非易事,见这鸟儿望着自己,大眼睛滴溜溜一个劲乱转,眼珠里仍像是冒火一般,灵机一动,道:
  “这样吧小东西,我觉得啊,你这眼珠儿里,总像是有团火焰,很是霸气,可我又不喜欢你太霸气,就给你减一点点威风,叫‘小火儿’,可行?”
  那鸟儿听到“小火儿”两个字,似乎还算满意,叽叽叽又连叫三声。
  云青见没有异议,拍了怕鸟儿脑袋,道:“好,小火儿,你就先在这待着,我看看母亲去”。
  想着天色早已大亮,此时母亲应在做饭,云青直接去了灶房。
  进了灶房,柳玉正往盘子里盛菜,一阵浓郁的香气钻入鼻孔,云青肚子咕噜作响,练功一夜,着实是饿了。
  云青把柳玉盛好的饭菜端到堂屋,摆好三张椅子,又去自己房内把小火儿抱来,轻轻放在椅子上。
  一会柳玉也进来坐下,见那鸟儿被云青放在椅子上,一个鸟儿竟也一本正经占了一个座位,不免觉得好笑,也不去管,对云青道,“青儿,我看它这模样,应是个吃肉的鸟儿,你把鸡肉给夹它一块,看它吃还是不吃?”
  云青闻言,便夹了一块喷香的鸡肉,送到小火儿面前,哪知小火儿看也不看,背过身去,又是“叽”的一声?
  “小火儿,你不吃肉?”
  小火儿叽叽叽又是三声,表明不吃肉。
  “好吧”云青道,“来,吃菜”。
  云青加了一筷子青菜送到小火儿面前,小火儿果然张口咬住,嚼都没嚼就吞了下去。
  好你个小火儿,竟然还素食主义。
  眼看云青同这鸟儿一番互动,最终把一筷子青菜一口吃掉,柳玉早惊了个目瞪口呆。
  “青儿,这鸟儿能听懂你说的?”柳玉讶异道。
  “嗯,母亲,它能听懂,我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小火儿’,怎么样,好听么?”
  “啊”,柳玉听云青说这鸟儿竟真的能听懂人语,震惊之余,不禁轻轻“啊”了出来。
  “母亲,我知道小火儿能听懂时,我也很惊讶,可是,它真的能听懂”,云青早料到母亲会惊讶,毕竟一个鸟儿能够听懂人话,原本就很不可思议。
  然而,让柳玉更为惊讶的,却不是这鸟儿能听懂人话,而是听云青给这鸟儿取名小火,再加上昨天一见这鸟儿之时,自己想起的一个上古传说,才更加惊疑起来。
  传说世界刚刚诞生之时,既没有水,也没有火,既没有雨,也没有云,整个世界一片苍茫混沌,无边无际。没有大小,没有形状,没有远,也没有近,所有的一切就像一团浓浓的迷雾,缥缈无声,虚无迷离。不知何时,这混沌世界一声巨响,宇宙发生巨变,轻的上浮,重的下沉,便出现了如今的天空和大地。又不知历经多长时间,一日,天地之间凭空出现了一位造物之神,女娲用自己的身体,创造了山川河流,动物植物,又对照自己的样子,创造出了当下的人类后,便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要说这人类生活在世界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断繁衍生息,原本倒也十分和谐。只是又过了不知多少年,人类越来越多,渐渐有了国家,有了阶级,有了社会,于是,国与国之间,常常为了各自的利益不断发生战争,以致普天之下,血流成河,尽皆白骨。不只国与国,连那人与人之间,也常常因为一己私利而勾心斗角,相互杀伐,一时之间,整个世界混乱不堪。
  眼看世界就要因为人类的私欲而面临灭顶之灾,一日,天空巨变,陡地生出一朵巨大的五彩祥云来,祥云之上,一只怪鸟翱翔盘旋。这怪鸟长尾巨喙,双目四睛,不时向大地射出团团火焰,刹那间,整个人间一片火海。这大火水泼不灭,土掩不熄,整整燃烧了七七四十九天,把整个人类烧了个死伤殆尽。眼看人类就要被大火灭绝,造物之神再次凭空出现,与怪鸟大战九九八十一天,终将这鸟儿收服,灭了大火,人类才得以继续生存。
  哪知造物之神虽然打败了怪鸟,这怪鸟却并不服气,对其口吐人言,说是人类欲望极重,卑鄙无耻,活在这世上,不但搞坏了这干净又美好的世界,早晚有一天会把整个世界都毁灭。又说既然败在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便,否则早晚都要把人类全部清除。
  造物之神闻言,本欲杀之,想想又觉不妥,便使出无边法力,封了怪鸟眼睛,让怪鸟再也不能喷出火焰,伤害世人,并语重心长地告诉怪鸟,世界千变万化,人之所以为人,能够凌驾于其他生灵之上,实在是因为人本身自有其特殊的一面。你我虽是所谓的神,但都是在这世界之中凭空而出现,既不知这世界从何而来,也不知你我从何而来。但人类不同,虽说眼前的人类自私自利,好争好斗,但却并非如此简单,人类有一种精神叫做“创造”,总有一天,能够创造的人类会变得远超你我,而这世界之谜,甚至你我之谜,也将由人类解开。
  怪鸟听了造物之神一番话,自是不信,造物之神便告诉怪鸟,若是不信,便可继续留在这人类世界一看便知,只是需要不断生死轮回,直到亲眼见证人类的巨大创造力,并且陪伴一个凡人,共同解开这宇宙之谜,方能恢复法力,否则,便永远只能做一只人间的普通鸟儿。
  这造物之神便是女娲,而这怪鸟,后人称之为焱火之神。
  柳玉昨天就见这鸟儿双眼古怪,暗含火焰,看久了,大脑产生恍惚之感,总觉得像是哪辈子见过一般,今天听云青给这怪鸟起名叫“小火儿”,又想起那传说,自然是就“啊”了出来。
  只是柳玉是何许人也,暗想所谓传说,不过是世人无聊编的一些故事罢了,若就此把这怪鸟认作是传说中的焱火之神,未免也太过幼稚可笑,况且这怪鸟除了眼睛怪异,总体看起来更多是呆萌可爱,哪儿又有一丝杀人无数的气质来?
  想到这,慌忙收回心神,对云青道:“小火儿,嗯,青儿,这名字蛮好听的”,转头对那怪鸟道:“是不是,小火儿?”
  小火儿果然又“叽叽叽”叫了三下。
  母子二人不禁莞尔,这才开始用起餐来。
  那云青吃了几口,似乎有什么心事,放下筷子,郑重地对柳玉道:“母亲,青儿有一事相求,不知母亲可否答应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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