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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星文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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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震与苏瑞和顾明全骑马而行,在一栋三层高的酒楼前停下,这栋酒楼装饰的古色古香,甚是文雅,正门上边龙飞凤舞“云升楼”三个字,
  三人一同进了酒楼,别看这云升楼外边清雅,里边却端的是热闹。
  杂役忙着收拾桌子,茶酒博士忙着倒茶端酒,小二忙着上菜,酒楼里面倒是没有武人粗汉,清一色都是士子打扮,三五一桌聚在一起,又有歌妓弹唱,舞女翩翩,清歌伴琼浆,酒到兴时则随性吟两句诗赋,引得一众吹捧。
  刘震没来过这云升楼,不过苏瑞和顾明全都是常客了,见他们进来,云升楼的胖掌柜打了个激灵,赶紧跑出来,一巴掌拍走上来招呼的店小二,亲自走到前边,一张胖脸笑眯眯的,委身道:
  “贵客前来,小店有失远迎,二楼有雅座一席,酒菜已备好,三位贵客楼上请。”
  苏家和顾家都是书香门第,故而苏瑞和顾明全也就没去修武苑进学,而是去了以文教为主的太学。
  然而他们俩一点不是读书的料,不过这也不打紧,毕竟就算一事无成,将来也是有勋官爵位继承的,故而只要不是做的太出格,家里也不管。
  两人在太学也就是挂个号,平日里听曲看舞,架鹰斗狗,纵情声色,倒是在这长安城混出了个纨绔的名声,这云升楼就是二人常光顾的地方,掌柜的看见这二位大驾,敢不殷勤。
  这云升楼里边上下三层都是贯通的,那柄宝剑就挂在二楼的位置,这样上下三层的人都能看见。刘震三人就坐在二楼的雅座,位置正好就能看见那柄剑。
  刚一落座,便听见楼下有一年轻汉子嚷道:
  “掌柜的,让这些就会吟几句酸诗的人得了去,当真是白瞎了此等宝剑,某是太白山千阳殿弟子,这里有五百两纹银,买下这柄星文剑如何?”
  此人话一出,便听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
  “这里都是文人士子,你一粗汉来此作甚?”
  “作诗得宝剑,乃是文雅之事,此剑如此不凡,怎能用铜臭之物衡量,你这武人真是粗鄙!”
  “太白山又如何?管你什么劳什子的千阳殿,想要得这柄剑,就作诗出来,不然的话赶快离去!”
  那汉子被如此声讨,加之掌柜的又说确实不卖,只能愤愤离去,临走之前,还不舍得看了那剑两眼,嘴里叹道:
  “如此宝剑竟要被不懂剑之人得去,可惜啊!可惜!”
  刘震顺着那汉子看去的方向望去,着实眼前一亮。
  只见那是一柄八面长剑,剑鞘和剑柄通体乌木,上边装着古铜色的浮雕纹饰,倒是朴实无华,剑身却异常精致华美,共有三色,剑脊为玄色,上边布满赤金色的蜿蜒纹路,剑刃锋利,散着银色寒光,好似吹发立断,实在是柄好剑。
  顾明全看到刘震的神情,便道:“怎么样,确实是把好剑吧。”
  “三位公子是为这把星文剑来的吧。”那胖掌柜呵呵一笑,指着剑旁挂着的纸轴道:
  “这把剑的规矩三位也是知道的,这不,这就有一首上品佳作,今日若再没有比这更好的诗,那此剑便有得主了。”
  刘震看向那幅纸轴,见那诗名为剑侠意,还未等细读,只听另一边的雅座有一人道:
  “哟,这不是苏学弟和顾学弟吗。”
  苏瑞朝那边瞥了一眼,皱眉低声说道:“真是倒霉,怎么遇见了这帮人。”顾明全也是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一脸不舒坦。
  刘震看过去,只见那桌雅座坐了五六个士子打扮的人,刚才说话那人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袍,头上裹着游学巾,手上还拿着一把折扇,这扮相好似一翩翩佳公子,只可惜长了个五短身材,面目还略显猥琐。
  “他们谁啊?”刘震拿胳膊肘捅了捅苏瑞,问道。
  “太学里的,说话那个叫沈东臣,平日里恃才傲物,他们那桌都是那德行,我和明全跟他们不对付。”
  刘震了然,微微点头,合着这是学渣见学霸了啊,这剑可是需要作诗的,固而二人看见了沈东臣直接泄了气。
  苏瑞和顾明全入太学是靠门荫,沈东臣则是正儿八经考进太学的,他们那桌人都是如此,心里端的是看不起门荫的,奈何苏瑞和顾明全背景雄厚,除了肚子里的墨水,沈东臣他们没一样比的过,故而在太学里总是找机会从才学上吊打苏、顾这样的人。
  今天正好逮到了了机会,怎能不来显示自己的满腹经纶,虐爆学渣?
  果然,只见那沈东臣走上前来,略一拱手,道:
  “在下不才,那首剑侠意便是在下所写,既然二位学弟也垂青此剑,不知有何大作?”
  “哈哈,他们俩能有什么大作。”
  “沈兄,你这就不厚道了,这不是难为二位学弟吗?”
  “宝剑配英雄,可不是配狗熊的!”
  那边桌上的人举觞换盏,大声笑道。
  顾明全听那边的讥笑,憋的脸通红,道:“呸!那柄破剑谁稀罕?小爷我是来喝酒吃菜的!”接着一拍桌子,怒道:
  “小二!这菜怎么还不上来!把你们店的招牌都给爷端上来!”
  苏瑞也跟着喊道:“燕窝鸡丝、烧鹿脯、糊炒田鸡、肚儿辣羹,好的贵的统统都上来!还有那三十年的瑶池酿!给老子来三坛!让你们店最好的姑娘来给爷几个唱曲儿,再来十个陪酒的!落了爷几个的兴致小心老子砸了你这破店!”
  那桌的士子见苏瑞的顾明全才大气粗的样子,皆是露出了一脸鄙视的模样,纷纷道:
  “简直粗鄙不堪!”
  “这种人竟然来云升楼吃酒,真是扫了雅兴。”
  “真丢太学的脸!”
  那沈东臣也是一甩袖子,就要回走。
  “沈大才子,且留步!”刘震倒是一抬手,叫住了沈东臣,苏瑞和顾明全都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只见刘震缓缓起身,对着沈东臣和那桌士子一拱手,微笑着说道:
  “阁下诗作文采斐然,在下钦佩之余有些许感悟,眼下有诗文一首,自觉甚佳,倒是有信心能胜过诸位。”
  那桌士子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开始捧腹大笑,开什么玩笑?自己在太学都是响当当的存在,更何况沈东臣,可谓长安第一才子,竟然有人说作诗能胜过他,真是可笑之极。
  周围的食客也被吸引往这边瞧,这里的人几乎都是为了这把星文剑而来,奈何自己搜肠刮肚也写不出超过沈东臣的诗作,只能悻悻作罢,如今看到一个毛头小子窜出来,扬言要胜过沈东臣,不由议论道:
  “这人是谁啊,竟然敢和沈大才子比作诗,还口出狂言能胜过那首剑侠意?”
  “呦,那不是苏家和顾家两个少爷吗,我还当什么高人来了,能和这两位混到一起,怕也是一路货色。”
  “真是不自量力啊。”
  “这帮大官儿家的公子,平日里骄纵惯了,还真以为自己天下第一啊?”
  “等着瞧笑话吧,一会怕是丢脸丢的再也不敢来这云升楼了。”
  旁边人都指指点点,苏瑞和顾明全两人臊的不行,恨不得马上离开,顾明全赶紧拉了拉他,低声道:
  “震哥儿,这把剑得不得来都没关系,你可别在这乱逞能啊!”
  苏瑞也在一旁使眼色,道:“你肚子里墨水虽然比我俩多点,但也没高到哪去啊,那桌可都是太学有名的才子,里面说不定坐着未来的状元,和他们比作诗?还要不要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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