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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当街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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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街上已经围了一群人,他们本以为这些人只是说笑而已,却没想到现在真的动手了。有的人急忙离开,想要去报官,却被水匪一行人拦住,他们这次来的人不少,已将整条街围住,谁也离不开。路人冲突了几次,见这些人凶神恶煞,不像好人,便不敢再动。
  小头目转眼已经来到秦炎身前,他手中同是一把长剑,只见他挽了一个剑花,直刺秦炎胸口。
  只这一式剑招,秦炎便知道此人的力量远超昨日的壮男,只不过他也不怕,昨晚已经成了武者,再与昨天比已是天壤之别。秦炎见长剑直刺胸口,便将龙息剑一挡,也不出鞘,左手抓住崔妍儿,借力后退。
  小头目只觉得手中长剑刺中了极其坚硬之物,他下意识地用力,却没想到秦炎正要借着这股力量离开。
  秦炎将崔妍儿放在一边,见她拿出来一把匕首,“秦大哥,你放心,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秦炎点头,开始全心全意对敌,他也有心看看自己的能力到底在何处。
  小头目懂得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他接连抢攻,几息之间已经刺出去五六剑,可每次不是被秦炎躲开,就是被他挡住,而且到现在,秦炎手中的龙息剑一直没有出鞘。
  此时正是秦炎在试探他双眼处的异能,开了双眼后的窍穴,他关注之处事物运行的速度会在他的眼里放缓。秦炎看小头目出招,往往已经算到小头目接下来的举动,可小头目还没有做完上个动作,秦炎每次都能料敌于先,轻易躲开。
  小头目哼了一声,眼中闪出凶光,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不简单,他暗暗催动内力,一层红光附在长剑之上,又起了一个抬手式,正是他会的一个武技,威力不俗。
  秦炎见小头目用了内力,也不敢托大,直接拔出了龙息剑,街上闪过一道银光,如银龙出水,划破天空。
  他左手拿着剑鞘,右手持着龙息剑,不断格挡小头目的进攻,最初的时候,他还悠哉悠哉,可随着小头目的速度变快,他已不能料敌于先,往往只能左支右绌,手忙脚乱。
  小头目见秦炎似是要败了,手上更快,内力像流水一般涌出身体,期望一鼓作气,直接拿下秦炎,可他却忘了,秦炎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使用内力。
  秦炎见单凭一些简单剑招是敌不过小头目的,便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明确的认识,他不想生事,便要尽快结束战斗。
  唰!
  一道银白长剑闪过小头目的胸口前方,小头目侧身一退,本要再进,直接进攻秦炎的面门,可却见银白长剑消失,一道金黄之光出现,顿时一股火热之气涌动在周围,小头目只觉得自己身在炎夏一般。
  他正在惊异中,那道金黄之光却越来越近,他也觉得越来越热,似是昏昏欲睡,可就在他马上就要睡着的那一刹那,心中升起一股警兆,多年刀口舔血的生涯让他磨砺出很强的警惕心,他的心脏突然一沉,一下子就醒了过来。等他明白过来时,金黄光芒已经刺向他的咽喉。
  小头目生死磨砺无数,下意识地知道怎么做。只见他手中长剑上的红光突然大盛,速度竟然加快了几分,持剑之手突然膨胀,力气增大。他当初冲击窍穴时,曾在持剑之手冲开了一处窍穴,能够加快速度,增大力量。
  长剑上挑,在毫里之间撞上龙息剑,两者相交,产生一道爆响。龙息剑被他一挡,已经偏离原来的方向,从小头目的咽喉擦过,刺中了他的耳垂。
  小头目的目的就是如此,他知道此剑避无可避,只能防住重要位置,将不重要的地方让给对手。他想的确实挺好,这种算计多次救活他的性命,可他今日面对的是龙息剑。
  只见龙息剑一下子刺破他的耳垂,上面的金黄光芒开始灼烧小头目的皮肤,混合着他皮肤上肮脏的油脂,小头目的耳朵竟然烧着了火。秦炎手中龙息剑一歪,剑尖处的凹槽便挂住了小头目的耳朵,顺着来时的方向,龙息剑用力一挑,直接把小头目的右耳拽了下来。
  “啊啊啊!”
  小头目惨叫不止,他捂住右耳,却也只能任凭鲜血淋漓不尽。
  那帮水匪见自家老大受伤,哪还有心思维持秩序,立刻围了上来,趁着这个机会,有好几个路人离开报官去了。
  “老大,你怎么了!伤势要紧吗?”
  谁知那小头目怒急攻心,直接一剑刺中了问话的人,“你他妈被人砍了耳朵不要紧,我砍你肚子试试!”他用力捅了好几下,像是在泄气。
  其他人见这人被小头目活活捅死,便知不能说的多了。只是让他们去主动找秦炎战斗,为自家头目报仇,他们也绝对不敢。
  “围着我干什么,去杀了他,一起上!”
  小头目虽然命令了,可到底没有人敢去,水匪中有一个聪明的,立刻从旁边抓了一个路人,威胁道:“你……你赶紧放下武器,投……投降!”
  其他人见这人这样干了,也纷纷效仿,一时之间,已经有五六人被他们捉了,用来威胁秦炎。
  “你放了他们!”
  “你先投降,我就放了这些人!”
  秦炎正值年少气盛,哪能投降,刚才的小头目都是他的手下败将,更何况这些一看就不是武者的喽啰。他提剑便砍,想要一剑结果了几个水匪。
  那个水匪本就害怕秦炎,见秦炎真的打来了,立刻就慌了,手上颤抖了一下,直接把长刀抹了人质的脖子。他见出了血,便索性直接杀了,黄泉路上还有一个伺候的。
  秦炎见有一人已经被杀了,更加愤怒,直接刺中了此人,从咽喉贯穿出去,在脖子上捅了一个窟窿。
  周围其他劫持了人质的水匪见眼前这个青年竟然不按套路来,便也慌了神,他们不知道该把手中的人质放了,还是直接杀了。
  “杀了!杀了!老子救你们出来!”小头目已经疯了一般,脸上全是鲜血。
  周围几个水匪听话,立刻将长刀抹了人质的脖子,顷刻间就有五个无辜的路人死了。
  秦炎全力营救,却只救下来一个,他将人质放了,此时已经气的不行,这些人当真丧尽天良,他本以为老秀才和他的儿子已是世界上最坏的人,却没想到竟然有人可以滥杀无辜,泯灭人性。
  “住手!官府!”
  “住手!官府!”
  街边有人大声喊着,是官府的官差来了。
  秦炎并不放在心上,现在他想的就是杀了这些水匪,为死去的无辜路人报仇。
  那些水匪根本不是怒气冲天的秦炎一合之敌,不过几个交手,便被秦炎杀了五六人,正是刚才劫持人质的那些人。
  他看了看躺在地上有恃无恐的小头目,刚举剑要刺,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只见一根闪着光的铁链已经悄无声息地把秦炎捆住,让他再也动弹不得。
  “官差,这个人当街行凶,你可要为小人作主啊!”
  小头目倒打一耙,抢先说话。
  秦炎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盯着这个小头目,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双眼之中的杀意,像是一个疯子一般。
  几个官差已经围了过来,秦炎身上的铁链正被一个大胡子男子拿着,他似乎和小头目认识,“你怎么还没出城?”
  小头目连忙站起来,陪笑道:“我和我几个兄弟好好走在街上,不知道这个人发了什么疯,竟然开始砍人,不仅我的兄弟死了,他还杀了好几个路人!他是个疯子,您赶紧把他抓了!”
  大胡子道:“先不必说,无论事实怎样,知县老爷自有公断,来人啊,全都带回去!”
  他一招手,身后的官差围了过来,将还活着的水匪和秦炎带回了县衙,只不过秦炎被捆的严实无比,他身上的铁链十分神奇,被捆住之后,基本的动作便受限,内力更是使不上一点。反观那些水匪,竟一个被制住的都没有,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似乎他们不是去县衙,而是回家一般。那个小头目竟还和大胡子有说有笑,十分亲密。
  看到这里秦炎哪还能不明白,这些水匪分明和这些官差有勾结,看起来交情不浅。
  秦炎看了看周围,发现崔妍儿还在现场,只不过她聪明,只在远处看着,也不靠近。他冲崔妍儿眨了眨眼,崔妍儿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飞快跑了。
  秦炎想着,等到了县衙堂上,一定要戳穿水匪的真实身份,再将他们与官差勾结之事告诉知县老爷。他曾听过他们县知县的名声,知道那是一个好官,便以为卫西县的知县也一定相同。
  “等到了堂上,知县老爷一定会还我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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