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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无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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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无时无刻不充满着矛盾。
  说是山顶,此山却没有顶,倒像是某位大神一脚将山尖踩上了一个大大的坑。
  虽为山顶,此处却水源丰富,有一个小型的水库,更是有人家住在此处。
  没有山顶,这个村子却叫做山顶村。
  山顶村,仅仅住着十几户人家,而且家家户户都姓薛。据说原本这里是没有人住的。只是有一段时间,原本住在山下的薛家连逢不顺,就请了看宅子的风水先生看过,风水先生给的理由是,薛同雪,当落于山巅而不化,所以,薛家才举家搬迁到了这个,连一条正经的路都没有的山窝子里。
  说也奇怪,自从薛家人搬来之后。家中就一帆风顺了起来。经过几世的繁衍,就有了此时的山顶村。一系列的不利条件下来,薛家虽然没有大灾大难,却是更加没落了。
  没有规划,乱七八糟的房舍,东一家,西一家,最后面的一家,竟然离着其余的几家足足有几十米的样子。房子,更是在这些破败的房子之中,更显出类拔萃。
  “老王?你就给我说说嘛。好不好啊。”
  一个年轻且略带撒娇的的声音,从这间破败到不能再破败的房子之中传了出来。
  薛家村所有的男性都姓薛,但是这回答男孩的声音显然并不是薛家的媳妇,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迟暮男子声音。
  “老王老王,老王是你叫的,叫王叔,”
  顿了一顿,仿佛是喘了口气。那老人接着说道:“小凡啊,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详情,当我见到你的时候,也只是见到了你一个人而已。而且你也在村子里打听过多少遍了。能知道的都知道了吧。咳咳,咳咳。”
  说到这里。老者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呼
  一阵凉风吹过。草屋上的一根腐烂的稻草被从房顶吹落,飘飘摇摇,从敞开的木窗之中,吹到了屋子里,正好落在了说话的一老一少之间。
  一个头发花白,挽着道髻的老人,一个年龄大约在十七八岁的男孩。一头黑发,同样玩着一个道髻。稻草就落在两人中间那张。破的不能再破的桌子上。
  无声无息。稻草断为了两截。
  “嗯?飞草两段。算是异象,小子,你起一卦看看。”
  老头突然抬起头,用那一双浑浊的眼珠看着男孩说道。
  “鬼,一根破草也说是异象,这么低级的玩意儿,我不来,您要是有兴趣,还是亲自来吧。”
  男孩的双眼咕噜噜一转,有些鬼精灵的看着老者。
  “嗯哼,我老人家都一百几十岁的人了,你好意思烦劳我老人家吗?快点,我看看你这心易之术忘得怎么样了,要是算不准,小心我拐棍儿打你屁股。”
  一边说着,老人还摸摸手边的一根老槐枝做成的拐棍。
  “一百几十岁,您怎么不说您是老妖怪呢。好了,我来就我来。真是越老越滑头。”
  当男孩看到老人真的将手中的槐枝拿起来之后,越说越小的声音才渐停下来,一双眼睛看着桌上的草枝淡淡的道:
  “自天上而来,我就取乾卦为上卦吧,草为木,暂做下卦,无妄之卦………………,乾为东,又是来处。震为西,却是落处。看来,有人东来,自西而去,有人含冤,有人痛惜啊。至于何时。咦来了。”
  年轻人一面在手指上推算这卦象,一面喃喃自语,还不时的摇摇头。一副老城的样子。那迟暮老人仿佛也听得津津有味。
  年轻人的声音刚刚落下,他和老者的头同时抬起,看向门口的方向。也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淡淡的脚步声。
  “王叔在家吗?”
  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传了进来。
  “哎,来了。”、
  老人将自己手中的槐棍重新杵在地上,慢慢的站起身子,此时才能够看见,原来老人的身上竟然穿着一件补丁摞补丁的灰黄色道袍,竟然一副道士打扮。
  这个时候,那个年轻的男孩也站了起来,他的身上赫然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衫,大有古风。只是本就破旧的长衫,此时更沾满污渍,活脱一个乞丐模样。
  伴随着两扇沉重的木板门,慢慢打开,久违的阳光也重新照射进了这昏暗的茅屋之中。刺眼的阳光照射到穿着破败的老道儿身上,更是落在了他那满是沧桑,充满疤痕的脸上。
  “你找我?”
  王老道看着眼前穿着朴素的中年农妇慢慢的道。从泥泞的脚印可以看出,那农妇正是从正东而来。
  “王道士。是这样的。我男人是山前的姚石奇,就在前天我老公公过世了。本来这公事也做的好好的。这不今天就三日了,也该起棺入土了。谁知道这抬棺的绳子却断了。我就想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想找你去看看。”
  那农妇显然受过惊吓,说话也不是很利落。
  “绳子断了就再换一条啊。找我作甚?我又没绳子?”
  老道士板着脸,很不给面子的说道。
  “这个,那个。…………”
  农妇本就说话不太利落。更是吞吞吐吐,眼见说不明白,这个疯道士是不会跟她去了,索性咬咬牙,就将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王道士。绳子已经换过两次了,老俗话不是说,事不过三嘛。所以我才我才来找您。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有话就说,你说不明白我怎么去?”
  “是这样的。我男人和他二叔在陪灵的第一天晚上,就听见这棺材里有动静。当时就把他弟兄俩吓得够呛,赶忙去请了家族里的老人。老人说是闹耗子了,也就没有在理,可是第二天晚上。这长明灯不知道为什么,就被一股子邪风给吹灭了。火盆里的钱粮也被吹得满地都是。吓得他弟兄俩都跑出去了,这不好不容易熬到今天早上,才和几个帮忙的邻居一起进去看了看。还好,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农妇说到这里,仿佛又想起了那吓人的场景。顿了一顿才接着说道:
  “本来想就这么抬出去火化算了,没有想到又接连断了两根绳子。村里的蔡婆婆说这太邪性,就让我来找您去看看。”
  农妇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大口袋之中掏出两盒烟递了过来。
  “哼,邪性,吓死你们才好嘞。什么东西,回家等着吧。今天你家老爷是出不了门了。晚上我过去看看。”
  王道士,毫不客气的将两盒烟接在手中。说完之后就要关门。
  “那您可快点啊。我,害怕。”
  那农妇见王道士要关门。嘴也利落了。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王道士已经将门彻底的关了起来。
  “拽什么拽。疯疯癫癫的,要不是蔡婆婆说非你办不了,我才不稀罕来呢。我这还要爬下去,还要走好几里地,这山东坡也太难爬了,还是从西面看看好走不…………”
  那农妇一边叨叨着,一边渐行渐远。
  “这都是什么人呢。求人办事儿还骂骂咧咧的。什么玩意儿。”
  王道士一边说着,一边看都不看就将手中的香烟扔在了房角之中。又跟那男孩探讨起了数算奥妙。
  王老道那久未有人进来过的堂屋角落里,早就堆了一堆的香烟。从王老道那不太景气的生意看,这么大一堆香烟,怎么也赞了个几年的光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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