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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鸟尽弓藏、世态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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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皇甫嵩、朱儁、曹操、孙坚四人,路遇会师,便驻马稍歇,乃起帐设宴,共把酒叙话,漫谈战况,且论功事。
  帐内,见礼分坐,无一不显,纵上下名定,然人情之重,犹胜权位,遂未以虚礼,皆围圈同席,齐作畅快。
  席间,朱儁略把冀州战事言说,且将刘备坚辞返乡,并请好救卢植一事,转告皇甫嵩,更作商议。
  皇甫嵩听之,又是遗憾,又是感佩;曹操不以为意,仅心心念念,欲要关羽为用;孙坚大笑,直称张飞更入心坎,教人过目不忘。
  正说之间,忽流星马报,言天使赍诏来到,请出迎接旨。
  四人闻报,皆是一惊,随都停杯尽起,出外迎使接诏。
  少顷,十数骑奔驰而至,当先一人,宦官装扮,近帐勒马,略不见礼,就举鞭呼喝。
  且自耀武扬威,猛遭孙坚大叱,骇人裂胆,震马亦惊,随跌落马下,扑翔摔脸,好不狼狈。
  皇甫嵩、朱儁见状,顿觉啼笑皆非,然碍于“十常侍”权势熏天,亦多少存些颜面。
  惟有曹操肾好,即撸须大笑,继之袍袖一舞,指谓天使,由着性子,可劲毁骂,直惊得娘娘亦念阿弥陀。
  可怜那阉竖草包,险被跺了喂驴,更作火烧,然在曹操面前,还得强忍口气,仅在贴身处取了诏书,亦不复唱礼,便即开读,只欲宣旨立去,不以稍待。
  但见展诏开读,皇甫嵩、朱儁、曹操、孙坚随都换了模样,俱恭礼拜接。
  只听天使咬牙切齿,却还尖声遵旨而宣,乃加封皇甫嵩为车骑将军,槐里侯,领冀州牧;加朱儁为车骑将军,河南尹;进曹操为济南相;孙坚有人情,除别郡司马,亦得升迁。旨到赴任,俱不教返京谢恩;除外本部亲兵,朝廷原派军马,尽付与天使上差,引领回京,不得有违。
  加官进爵,各落实惠,且免了奔波辛苦,皆都欢喜。
  相互道贺毕,还是皇甫嵩心记刘备嘱托,当先看视天使,明知故问道:“不知中郎将卢植,得何封赏也?”
  来使见问,不无好气,止各付了诏书,后才侧身一啐,嗤之以鼻道:“那卢植今未被诛,已是造化,还问何封赏耶!岂非笑话哉?”
  皇甫嵩听了,心方稍安,然故作惊诧,忙又问道:“卢中郎为剿黄巾,劳苦功高,今不见封赐,怎反被罪耶?”
  来使急欲便去,遂甩袍袖,丢下一语,恨恨尖声道:“纵不问他欺辱监军左丰之罪,仅其恁般名姓,浪荡不羁,就当切之而后快矣!”言罢转身,命换了马匹,即扭腰而上,抽鞭狠策,紧往号令三军去了。
  皇甫嵩不明所以,待要问时,猛听着近侧孙坚,破口笑骂道:“好个黄门阉竖,自不得撸直,竟以此为由,迫害栋梁耳!真欲加之罪哉!”
  此言一出,众皆恍然顿悟,朱儁更视与曹操,摇头叹道:“我本以为,止孟德好名好姓,徒惹嫉恨;怎想卢植无辜,反犹见猜忌毁污耳!”
  曹操听之,全不在乎,惟撸须望天,故作深沉道:“中涓愈横,黄天不佑,大好直男,偏干不过弯得!势将乱矣,便救出卢植,且复撸直,亦无用武之地哉!”遂袍袖一舞,乃先自入帐,顾饮而去。
  孙坚愤懑亦叹,随也踏步进帐,继之宴饮。
  皇甫嵩闻言见状,不禁摇头长叹,随转视朱儁,无奈笑道:“谁人不知曹操肾好,且多娘娘法宝!公又何将卢中郎,与之相提并论乎?今卢中郎有难,兼受刘备相托,我当往救,须不得京中奔走一遭;我本部将兵,公且代为管带,若得事协,他日再与卢中郎一道,过府相聚,可好?”
  朱儁点头称善,然心中亦忧,随视与皇甫嵩道:“那黄门阉竖,权势熏天,且防着我等功将入京,乃先请旨,加封外放;更教旨到赴任,即解兵权。公今私自返京,犯着忌讳,且宜慎谨行事,勿再误了自家。”
  皇甫嵩略以沉吟,才轻叹一声,摇头说道:“公言是也。然大丈夫操身行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前卢植将军心念你我战事,特教刘备来助,此一番情义,未可辜负!兼又刘备仁信厚德,汉亲贤能,雄才岂能不举?”
  话音方落,忽数骑飞奔而来,未及近至,头前一将,早扬声高呼道:“敢问皇甫嵩将军在此否?”
  皇甫嵩闻声视之,凝神静看来人,直觉似曾相识,及之马到,翻身下拜当面,皇甫嵩方才忆起,乃前与刘备同来助战,卢植所遣之将,故急教起身,乃唤之问道:“公打何处来,又寻我何干?”
  来将见问,忙近前回道:“在下自与玄德公别后,心忧卢中郎之事,几面打探将军消息,今幸得寻着,特来拜见。且玄德公更有嘱托,欲让己功与卢中郎,惟请皇甫将军,设法搭救。”言罢,便将刘备分付,具言以告,后再拜为礼,更请助力。
  皇甫嵩闻言一惊,朱儁听之亦震,不觉异口同声道:“刘玄德究竟怎生人也?”
  言方毕,相视对望,朱儁且作喟叹道:“想那董某人,养尊处优已极,仍贪天之功为己有,私欲极重哉!而玄德公,稍无功名在身,反让天大功劳与人。思来丰乳异于胸怀,真就天差地别,断不能相提并论也!”
  皇甫嵩深以为然,心中敬服尤甚,随点头称是道:“似玄德公大仁大义,亘古罕有!今有他功绩相让,我便难请卢中郎封赐,而使官复原职,却也不难矣!”
  朱儁喜之,遂即笑语问道:“公可已得良策乎?”
  皇甫嵩点头轻笑,乃附耳轻语道:“我于京城,有一故旧知交,今官拜郎中,可近帝侧,直达天听,但得其上表,并将玄德功绩加之卢中郎,必当成事耳!”
  朱儁喜善,连连称是,欣然之余,且又代为刘备惋惜道:“如此,玄德欲要进身,只怕更难矣。”
  皇甫嵩思之片刻,摇头叹道:“两利相衡,取其重。事有缓急,今先救了卢中郎出来,后为玄德谋进,当易为之也。”遂转视来将,继而问道:“你部人马,现在何处?”
  来将见问,拜身回道:“人马在后,三日内可到。”
  皇甫嵩闻言甚喜,随点头说道:“你可速去领兵到此,后随朱将军一并去,我要为卢中郎留下一枝军,用作日后也。”言罢教去,心实欣慰。
  来将领命应诺,再拜上马,须臾引众都去。
  主意已定,皇甫嵩长吁口气,乃笑与朱儁同入大帐,复更饮宴。
  功成名就,兼又外任离京;领事一方,颇多便利。皇甫嵩、朱儁、曹操、孙坚四人,虽心思渴想不同,然此时此刻,却尽都真作欢畅,个个酣饮,只欲一醉快活。
  当日饮宴至晚,大醉方休,四人兴高,便共于一帐歇了。
  帐外将兵,俱为各自亲信,倒也无须约束,且更护卫仔细,一夜无事。
  次日,直至日上三竿,众皆才起,随各相辞别,就分道扬镳,都引本部将兵,奉诏赴任去了。
  惟皇甫嵩一己,乃引三五亲从,乔装易服,飞马扬鞭,即望京城而来。
  正是:鸟尽弓藏高高挂,令箭鸡毛原笑话。雄心壮志等闲视,不争偏让宋公明。
  究竟皇甫嵩京中一行,能否顺利;又将奇事几多,且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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