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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意淫梦遗、驴肉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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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刘备辞了朱儁,便领关羽、张飞回营,乃尽起昔日卢植所助军马、千百将兵,于教场听令。
  慷慨陈词,情真意切,刘备只言片语,既谢三军用命,取功扬名;又称让功卢植,好与脱罪,直听得人马肃穆,将士敬服。
  刘备喜之,随多拨粮草,后使都去,教赴京交差,且为卢植奔走。
  于是,一军分出,大寨半空,仅余五百乡兵,营中收拾,略显落寞。
  刘备视之叹之,倍感无奈,兼又心中思想,无人倾诉,也难以言表,只得暗吞苦水,期以来日。
  关羽从旁见着,善言慰解,竟也语出玩笑;张飞依旧闹噪,激情似火,抽冷子自爆。故而,数言妙怼,便大开气氛,不复悲凉感触。
  轻掸袍袖,尽去纷扰,不带走一丝忧伤,遂入帐调令,乃命人马整备,午后开拔,归乡共返。
  一声令下,举寨欢呼,众皆思乡心切,恨不飞回,随尽都麻利加紧,只要速行。
  刘备叹之思之,面上含笑,却亦心恨白身所限,英雄无以自处;惟一冀望,全在卢植开释,官复原职,乃为举荐。
  花开两朵,采了一枝,再折其二;此一枝香艳,别有风味,当真奇葩,诚可谓:繁花见欲迷人眼,无根空插春更发!
  京华烟云,天子脚下,神批功名,黄门玄学。
  其实:顺水行舟不靠橹,全跟浪头!浪里个浪,友谊小船,说翻就翻,身无长物,该浪还浪!
  无怪曹操、袁绍,名门望族之后,俱磊浪不羁,真也浪里个浪,后浪拍前浪,不浪不啪不高潮;翻过来,重新击水,才好出头射浪,无怨悔!
  花香惹人醉,醉花语亦非,罪过罪过,善哉善哉,南无阿弥陀。
  偏就南往,但看朱儁、孙坚领军开拔,一路望南;迁日月,于半途,恰遇着皇甫嵩、曹操引兵,迎面而来。
  两下里对上,驻马稍歇,便起帐设宴,共把酒叙话,漫谈战况,且论功事。
  帐内,见礼分坐,无一不显,纵上下名定,然人情之重,犹胜权位,遂未以虚礼,皆围圈同席,齐作畅快。
  席间,朱儁略把冀州战事言说,乃告黄巾首贼张角,死在董卓之手;且将刘备坚辞,返乡自去亦讲;更将刘备嘱托,请好救卢植一事,转告皇甫嵩,一并计议。
  皇甫嵩听之,又是遗憾,又是感佩,不禁把酒遥敬北面,点头说道:“玄德公先前助我,剿灭贼首张宝,后急践约北还,欲再合卢将军,破败首贼张角,至仁至信,我实服之;今取功不争,反为他人谋心,至情至善,难能可贵!真当得汉亲之分,贤名圣德甚重也。”
  曹操闻言,不以为意,仅撸须自饮,语重心长道:“刘备德名,尚在其次,我只看重其左右二将,想那赤面长髯关羽,真真天将形貌,我实爱之切切。此来北进,便欲寻他要人,却怎自归乡去耶?”
  言方毕,孙坚大笑,直摇头叹道:“曹公必未见着张飞,若得瞧过一眼,天神亦自惭形秽,乃真入心坎,撞进骨髓,定早不作他人想矣!”
  声未绝,朱儁满饮顾叹,即视与曹操道:“无怪玄德公坚辞要去,原是孟德欲夺人所爱也!想孟德猛得极厉,张梁恁般妖孽,亦定之凿凿,随又敢教你盯上耶!”
  曹操闻言,全不在意,乃把盏顾饮,点头笑道:“好,甚好!有道是:山不转水转。娘娘欲收,早晚难逃。”
  皇甫嵩听之,摇头失笑,饮罢叹道:“就看玄德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之心,便似孟德厉害,怕是与之横刀夺爱,亦难有成耳。”
  正说之间,忽流星马报:“天使赍诏来到,请诸将军出迎。”
  皇甫嵩、朱儁、曹操、孙坚闻报,皆是一惊,随都停杯尽起,出外迎使接诏。
  少顷,十数骑奔驰而至,当先一人,宦官装扮,近帐勒马,略不见礼,就举鞭呼喝道:“天子圣谕,朝廷降诏,奉旨宣读,众人跪接!”
  言未毕,突然一声大叱,骇人裂胆,震马亦惊,早将来使掀翻马下,跌得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众皆诧异,闻声视之,却见孙坚故作献媚姿态,东西指画,如唤人状,直高声喝道:“天使驾到,尔等帐前武士,怎不夹道以迎哉!”
  仅止一声,移花接木,既惊那宦官落马栽地,又巧为掩过己失,令不能罪,真就凭空意淫,大作爽快。
  皇甫嵩、朱儁闻言见状,顿觉啼笑皆非,然不挪身移步,仅命人往扶使者,探看情形。
  惟有曹操撸须大笑,继之袍袖一舞,指谓来使道:“我欲溜须拍马,奈何马失精,尔无须,却闹个下马威伺候!诚可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汝承天子命,赍诏前来,怎不溜溜下马,反自扬鞭骡上,竟致四仰八叉、浑身污秽,焉不失了天使威仪,有辱使命哉!”
  一语精妙,霎时反客为主,非但堵了来使之口,更罪其心惊!
  止此一语落地,那扑翔宦官,如似中了千年杀般,立便抬腚弹起,一蹦三尺高,忙整衣正冠,掸土恨笑道:“御马监那帮猴崽子,竟给杂家拣个破马,真该死至极也!待回了京,看不拿之剥皮抽筋,教其知晓祖宗耶!”
  言方毕,猛得马嘶扬蹄,险踏使者身上,直吓得阉竖丢鞭急逃,无复张扬。
  众皆视之叹笑,然碍于“十常侍”权势熏天,亦多少存些颜面;仅曹操略无所谓,大笑不禁,更撸须斥骂道:“好个不长眼东西,敢不敬祖宗!且待不得回京,先跺了你这草包喂驴,更作火烧,乃大快朵颐,令使魂归乡味故土哉!”
  天使闻声而视,欲怒还休,自曹操五色大棒,杖毙“十常侍”蹇硕之叔,黄门阉宦,便忘了祖宗其谁,未敢片刻不记曹操,遂强忍口气,乃在贴身处取了诏书,亦不复唱礼,便即开读,只欲宣旨立去,不以稍待。
  正是:驴肉火烧独一份,意淫梦遗咂巴味;恨不够,无处寻,咬牙切齿心急愤;魂牵梦萦,惟饿棍!
  究竟诏命如何,又惹生旁事几多,且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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