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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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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信步来到一家酒楼,酒楼雕栏玉砌,好不奢华。大门口上的两个门柱用绿漆涂刷,十分美丽。两个门柱分别上刻着两烫金大字列字:“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端木容读了一遍,道:“好诗,好诗。”单俊凯见端木容陶醉于此诗,便对他道:“端木公子可知这诗是何人所作?”端木容自幼受端木锋教诲,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自然是知道这诗是谁所作,回道:“此诗是李太白所著。”单俊凯笑道:“端木公子真是博学,二位应该没来过这里吧?那么请二位猜猜这酒楼叫什么?”
  陈溪格格一笑,对单俊凯道:“神笔书生大哥,这酒楼我们的确未曾来过,可这酒楼难道就没有招牌?”单俊凯摇摇头道:“这酒楼的名字太令人费解,楼主不想让这名字影响了生计,便也没有挂出招牌。”陈溪端木容心中想到:“世上竟然有如此怪异之酒楼?”
  “既然两位武功卓绝,诗词歌赋定也不弱,此酒楼之名与门柱上两联有关,两位也不妨猜上一猜。”单俊凯道。陈溪见“明月”二字,甚是喜欢,便对单俊凯道:“明月楼如何?”单俊凯笑着摇了摇头,对陈溪道:“姑娘很聪明,和在下之前想的如出一辙,可这酒楼名字却并非如此。”陈溪心中也甚是疑惑,心想难道有什么词能比明月楼更美?
  端木容思索片刻,对单俊凯道:“独酌楼!”单俊凯拍手叫好,对端木容道:“端木公子真是文武双全,这楼正是杭州第一酒楼独酌楼。”陈溪听到独酌楼,俏眉微蹙,道:“独酌楼?一个灯红酒绿的酒楼竟然叫独酌楼?这楼主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单俊凯却只是嘿嘿一笑,对陈溪道:“姑娘进去便知。”说罢,带着两人跨入独酌楼。
  刚步入酒楼,只见一群舞妓在卖弄风骚,台下有许多桌膘肥体壮的地主在津津有味地看着。陈溪不禁觉着一阵恶心。
  “小妞儿,长得真俏。”一个满脸通红,脸上有一条疤的地主对陈溪道,那个富人从腰间摸出一锭金晃晃的金子,挥手示意她过去。
  陈溪欣然答应,径自走向那个。端木容见他满嘴是油,一只手搂着一个妙龄女子,项上挂上一条水蛇大小的金链子,眼神中透出歹意。忙叫住陈溪,陈溪却充耳不闻端木容之话,反而更快地走向那油腻男。油腻男把身旁的女子推开,一只只手伸出准备搂住陈溪。
  “啪”的一声,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油腻男身上,只见那人手还没碰到陈溪,脸上便多出一个通七的五指印,这巴掌正是陈溪所扇。陈溪从衣袖中摸出一条手绢,擦了擦手,把擦完的手绢丢到那人脸上。
  油腻男这下缓过神来,从口中吐出几颗白色的物事,从人定睛一看竟是几颗牙齿!原先还有几个哈哈大笑的贵人都止住了嘴,生怕笑着自己的牙也不翼而飞了。
  看到油腻男这般下场,单俊凯和端木容连连拍手叫好。可那油腻男竟是仍不罢休,拿起手绢闻了闻,直道:“好香啊,爷就好这口。”那油腻男招来两个八尺大汉,端木容和单俊凯听到两人步伐学生,不是练武之人,便也放下心来,不出手相助。
  端木容感到身后微风拂过回头看到门口进来两个和尚。其中一个和尚步伐轻灵,武功远在自己之上,两人要了点小菜,便看向这里。端木容眼神极好,见两人眉慈目善,便也不再理会了。
  端木容回头看陈溪,只见她右腿横踢一人,可另一人却跑到她背后偷袭。陈溪立即收招,向左腾挪,两人相撞,好不儿狼狈。
  众人哈哈大笑,壮汉气极,对陈溪施展擒拿手,这壮汉虽不会武功,却也会一些格斗之术,他所用的擒拿手与武学名门派所创的擒拿之术不甚相同,这擒拿手只能制服人却不扣人脉门,威力自然比一般擒拿之术弱的多。
  陈溪见那壮汉使的擒拿手与其它门派的擒拿手越抛大同小异,心中大惑,一介莽夫怎么会使用武学中的精妙之招?于是使出独门的“分筋错骨手”应敌。只见她双手捏住壮汉手腕,姆指紧扣脉门,那壮汉右手一麻,便无招架之力了。那壮汉见自己手无法动弹,连骂妖女使妖术,陈溪对那壮汉白了一眼。可就在白眼之时,一阵劲风人陈溪身后袭来,端木容见陈溪已来不及躲避,双足点地,欲救陈溪。原来另一个壮汉趁陈溪分神之时从背后偷袭。
  端木容还未跃出,身旁便有一个黄色的物事飘过,他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僧侣的外衣。只是这外衣飞行速度如此之快,不是一般等闲之辈能做到,看来此人内功卓绝。
  那外衣不偏不倚地套到了那偷袭之人的头上。那人忽觉眼前一黑,心中大乱。陈溪此时已经反应过来,道:“背后偷袭,无耻之徒。”一脚踢在那个裆部。只见那人双腿急戠,连忙跳走。
  “哈哈哈哈”几声洪亮的大笑从僧人所坐的位置上发出,众人目光朝向僧人,其中一个僧人上身赤裸,另一个则是他们在武会上遇到的武僧。
  单俊凯此时也发现了那两个僧侣,心中大惊,心想此人内功不凡,能将衣物如石子般掷出,在如人喧闹的环境中声音还如此清楚,内功定是十分深厚。
  只见那裸衣僧人右手在桌子上一撑,便飞到陈溪身前,单俊凯和端木容不暗叹此人功力之高深。
  “小妞实力不错,贫僧平日也对这种为富不仁的人甚是厌恨。女娃娃,你说这小猴精当怎么办?”那裸僧道。陈溪见那人插手,打搅了她的心情,登时不高兴,对僧人道:“老伯伯武功盖世,这几个人我就给你玩啦。”说罢,转身走向端木容。
  那裸衣僧人见陈溪心情大变,忙道:“女娃娃,别走啊,贫僧给你变个戏法成不?”听到此话,陈溪停了下来,看僧人搞什么把戏。只见那僧人将壮汉提了起来,一会向上抛,一会往地上滚,一会又左路颠右摆,好不有趣!一套耍玩之后,一脚踢在那人臀部,将那壮汉踢出此楼,陈溪开怀大笑,拍手叫好。
  那油腻男见自己的贴身侍卫被人玩弄于盅掌之间,勃然大怒,指着僧人道:“你……你是哪个寺院的,竞敢在这里撒野。”那僧人一言不发,从地上拾起方才掷了的外衣,拍了拍灰,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字——悟清。
  那油腻男见这二字大惊道:“原来是少林寺悟清大师,在下失礼,在下失礼。”
  悟清回头看了一眼油腻男,道:“算你识像。”油腻男忙答道:“大师乃天下第一大派长老,小的岂敢不知。”
  少林其实并非天下第一大派,自从华龙被赶出少林,少其内部便争斗不休,早已漠落。而那油腻男方才这段话实为迎合悟清的性格,让悟清高兴。
  端木容三人听闻悟清身份,皆大惊。三人都知此人乃悟鉴师弟,可端木峰却未曾告诉端木容亲父之身世,自然不知道他们其实颇有渊源。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饶你一命。”悟清道。油腻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道:“多谢大人开恩。”端木容见那油腻男油腔滑调的,跪下来时肥肉抖了几抖,有趣的很。悟清不正眼瞧他,他转头对陈溪道:“丫头,你看这畜生怎么办?”陈溪格格一笑,花枝乱颤,犹如出水的芙蓉,甚是美丽。此时周围的眼睛全都直勾勾地看向了她,不免有些人在下面嘀咕。男人仰慕陈溪之美,女人妒嫉陈溪之秀。只是美人不配美景,身旁一个油腻大叔,满脸满头的没,大煞风景。
  陈溪寻思踱步,片刻,对悟清道:“大师,你瞧瞧这畜生是用哪只指头指着你?”悟清顿悟,阴着脸对油腻男道:“是你自己解决,还是贫僧帮你解决?”
  那油腻男吓得混身发抖,却也不敢反抗,心中一狠从腰间抽出一把金刀,“咔哒”一声,一根血淋淋的手指应声落地,再见那油腻男右手已只剩四指。
  陈溪玩心大发道:“不好玩儿,不好玩儿,你再把你拿金锭的那只手剁掉罢。”那油腻男怒道:“好神气的小妞,你又是那派门下?”油腻男想总不会有那么多武学大家都给他遇上了吧?陈溪还未说话,端木容便从她身后站出,道:“西湖二士门下。”
  单俊凯和油腻男皆大惊,单俊凯心道:“原来这两个少年是二士门下,怪不得实力如此强劲!”西湖二士在江南威名远扬,那些在卒的金主们虽不知少林寺是何方神圣,西湖二士之威力,自然不敢小窥那两个和尚。
  歌舞之声早已停歇,几乎所有食客都在催促小二结帐。独酌要中,不是商业大贾就是官府之人,其中九CD被二士教训过,不敢再来歌酒之地。直至二士隐退才出来花天酒地,逍遥快活。
  那油腻男摸了摸脸上的那一道疤,大叫道:“原来你们就是二士门下的小杂种啊!”端木容见他如此无礼,便道:“我们和你何仇何冤,你仗势欺人反有理?”那油腻男冷笑道:“你可知我脸上这疤是怎么来的?正是拜你的两位师傅所赐!当年我被你们师傅围攻,废了我的武功。如今你们说我仗势欺人,可否想过当年他们是怎么仗势欺人的!”
  端木容想首他说的不错,却不知如何应答。不料,眼前飞过几枚银闪闪的物事。端木容眼神极佳,看出那是几枚钢钉。没想到那人竟趁人不备,连施暗器。只见那钢钉连珠而发,后头接前尾,端木容大叫不妙,身体就要被刺入之时,一股力将他向后拉,避开了那要命的钢钉。
  可那钢钉珠连发射,着着要命,端木容不容得看刚才救他那人是谁,便拔剑抵挡暗器。可那暗器还未到达眼前,一个青衣男子便挡在他面前。
  青衣男将衣服解下,用衣服来卷暗器,他一面抵挡钢钉,一面向油腻男走去。悟清与单俊凯都暗暗赞叹此人功力之强,来去并无声息,甚至连他来到两人背后都没发觉。而陈溪此时正在照看端木容,口中痛哭那油腻男阴毒。
  而此时青年男子已收起外衣,伸出手掌一震,竟将那珠连的钢钉悉数震落。那人头发被风吹得飘在空中,端木容看清了那人,对陈溪道:“这是方才在楼梯上的人,原来方才骚动之时,那青衣人也来到了楼梯上驻足观看,而端木容早已发现此人。单俊凯对两人道:那是????。”
  那楼主施展上乘轻功跃到油腻男的背后,那油腻男此时瑟瑟发抖,裤子也已湿了一片。只见楼主将手掌在油腻男轻轻一放,那油腻男就似脚底抹了油一般滑出独酌楼,撞死在一棵树上。单俊凯与溪容二人都不解那人使的是什么戏法。而悟清却心道:“好生强悍的内功,恐怕只有先师法海才能有如此实力。”他连忙上前对楼主道:“贫僧悟……”还不等悟清说完,那楼主便拂袖而走。
  此时众人皆心道:这楼主性格真是乘戾,还是不惹的好。
  此时楼中出了大事,人早已一哄而散,众人便坐下来一叙。半响,一个娇艳端庄,气质不凡,并非歌妓舞妓。只见她款款走来,众人目光都被她吸引了,连陈溪也暗暗赞叹此人美若天仙。那女人微微一笑,嘴角上扬,众人的魂儿都被她勾走了。悟清忙运功护住心神,心道:“出家人不可被儿女情长所困,不可被儿女情长……”
  “大侠们,小女春十三娘,奉楼主之命请各位入内堂饱餐一顿。”那女子道。说罢,便转身离去。众人跟随侍女进到内殿,只见内殿金碧辉煌,却只有一张桌椅。侍女道:“楼主平日只有一人饮酒,便也只有一张桌椅。”
  陈溪大悟,对单俊凯道:“大哥,我懂啦。这楼主武功强劲,曲高和寡,自然孤独的紧了,所以这楼叫独酌楼。”单俊凯道:“姑娘说得对,此楼楼主乃青衣隐者先生,只是不知为何他不隐居于山中,却开了个酒楼。”
  站在旁边的武僧早已急不可耐,对侍女连连摆手,“管他青衣白衣的呢,小爷刚才在雷台上赢了三百两黄金,赶紧上菜,小爷不缺钱!”那几个侍女嘿嘿一笑,便转身离去。
  悟清想到一件事,忙叫住侍女,道:“请问楼主在否?”侍女道:“楼主方才出去了,命十三娘侍奉几位用膳。”说完便走。
  单俊凯道:“可惜啦,咱们与这青衣隐者仅有一面之缘。若是他肯指点我们几点功夫,可是大为受益啊。”端木容道:“单兄说的是。对了,还没过问单兄师出何处呢。”单俊凯却道:“我没有师傅。”端木容陈溪异口同声道:“什么?”只见单俊凯从衣领之中掏出一张用烫金所书的纸,道:“某天无意拾到此物,便照此法门练习,就练成了如此功夫。”
  悟清倒想见见是什么纸有如此神力,夺过纸一看,大惊道:“这……这是《竹林秘鉴》”悟清作为法海之徒,自然也是见过《竹林秘鉴》的,他左右翻看,确认这就是《竹林秘鉴》,对单俊凯道:“施主,你这纸可否赠与老纳?”单俊凯本身并未渗透这纸,对悟清道:“大师,小可并未参透,还请大师将它还与小可。”“施主可知此乃少林宝书?”“宝书怎么可能变成一张纸呢?”“若非不是宝书,施主怎能只参透部分,便有如此武功呢?”
  可单俊凯还是摇头,并不愿将此书还给悟清。悟清将《竹林秘鉴》拍在桌上,对单俊凯道:“好?道不同不相为谋,一年之后,老纳必来索书!”说罢,拉着武僧往外奔去。
  见单俊凯不快,此时酒菜也已上齐,陈溪对单俊凯道:“那悟清好生无礼。”单俊凯回道:“未必,未必。见他如此生气,这纸或许真的是本宝书的残卷,只是我太过怎么,不肯将此纸交于他。待我一年后参透此书,必登门交还。”
  端木容夹了几口菜,对单俊凯道:“今日与单兄相遇,三生有幸,今日我们一醉方休!”单俊凯却道:“端木兄弟,你与你师妹二人初涉江湖,我与你们饮酒,恐怕我还没醉,你俩就已经倒了咯。”端木容大感窘迫,不知如何是好。
  陈溪自幼古灵精怪,她俏皮一笑,对单俊凯道:“书生大哥,这不简单,我与端木哥哥各饮一杯,你饮两怀怎么样?”单俊凯想这法子不错,便答允了。
  陈溪接着道:“大哥,我有一个小请球,不知单大哥可否答应。”单俊凯道:“妹子但说无妨。”陈溪俏眉微蹙,思索片刻,道:“要不咱们来一场比试,若是我和端木哥哥赢了,大哥你就答应我们一个要求,如果你赢了,咱们就与舞台上那场扯平。”单俊凯哈哈一笑,道:“妹子可是鬼灵的很,好,我答应你!”
  陈溪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单俊凯答道。
  单俊凯叫侍女端来一坛美酒,酒味醇香,泌人心脾。端木容先妥了一碗酒,一饮而尽,把碗砸在桌上,用手臂抹了一下嘴边的残酒,对单俊凯道:“好酒,大哥也请吧。”
  单俊凯将坛中的舀酒勺取出,从缸中也舀了一勺酒。陈溪见单俊凯如此文雅唏嘘此人无侠客豪气。单俊凯从口袋中取出一针,置于酒碗之上一尺,酒勺置于银针之上。他的手微微倾斜,清酒就如一根银丝坠落下来,穿过针孔,顺势落于碗中,未有一滴溅出。
  陈溪大惊,心道:“爹爹曾经说过,这落酒穿针之术,是练习上乘点穴指的必学之术,可是西湖二士都没有如此能力。看来若不是用了双剑合壁剑法,莫说是我和端木哥哥了,就算是爹爹来了也很难胜他。”
  酒满,单俊凯也一口干了这碗酒,端木容拍手叫好。单俊凯又干了一碗之后,见陈溪在发愣,叫道:“妹子,该你了。”陈溪这才反应过来,拿过舀酒勺,寻思着如何回应单俊凯这一招,看着手上的舀酒勺,一计生出。
  她将酒勺置于坛中,玉手向上一抬,酒滴洒在空中。陈溪将酒勺往空抛出,酒勺倒转,陈溪握住勺头,用勺尾挑起桌上的碗。那碗就像和酒勺绑在一起一般,勺尾顶在碗底,碗也稳稳当当。陈溪用碗在头上转了一圈,空中的酒已然消失,而陈溪勺尖之碗却已盛满酒,散发出浓郁的酒香。
  陈溪将酒碗举高,勺尾微微向旁斜,只见那碗微倾,却不掉落,碗中之酒如垂帘之瀑,陈溪张开小口,喉咙咕咚咕咚地吞着酒,喝完,陈溪又将碗轻挑,那碗直直地落到桌上。
  单俊凯拍手道:“好一个越女剑法!”这越女剑法乃当年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即将出兵吴国时,一女子所使。那女子来得神秘去得也神秘,她助大军击杀将领,只要来者见她刀光,那人也就活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了。那女子被后世所传诵,可她助越王攻破吴国之后,便沓无音信,只留下越女剑法。
  这越女剑法讲究的是平稳,小腾挪和精准平稳之功,有时看似正面迎敌,却刀锋一偏,侧击敌方,招招刺敌要害,招式凌厉。可当年陈明习得越女剑之时身法不如女子轻灵,出招也不甚犀利,所以教陈溪的便是些装模作样的招式,却无伤人之力。
  此时陈溪双颊已微泛红晕,端木容将她扶到椅子上歇息,对单俊凯道:“小可师妹酒量不济,请单史莫要介意,接下来就由小可代师妹与大哥对饮。
  陈溪与单俊凯之前约定她与端木容一碗,单俊凯两碗,现今又轮到端了。陈溪虽醉,但仍是机灵,见坛中酒不多了,便对单俊凯道:“书生大哥,若是我们将坛中之酒喝光了,这胜负又怎么定啊?”
  单俊凯左右为难,作为长辈,应当谦让幼者,可他也不想连败两场,输了这赌注。
  陈溪见他左右为难,道:“不如这样,神笔书生喝一碗,端木哥哥喝两碗,一坛下却若是端木哥哥没倒就算我们胜。”单俊凯想这方法似乎也挺公平的,便同意了。端木容虽不知陈溪在做什么名堂,但陈溪一向机灵,便也答应了。
  单俊凯心道:“坛中所剩酒不过六碗,我二端木容四,这酒极烈,四碗之后端木容必倒。”他边想边端起两碗酒,一口饮尽。端木容见坛中酒也不过四碗,便举坛而饮,不一会儿也饮完了。此时,端木容只觉酒气攻心,陈溪连忙点了端木容的穴道,端木容现在只得立在原地,身体无半分能动。
  单俊凯网状,苦笑不得直骂自己没想到这点,对陈溪道:“是在下输了,妹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陈溪此时已解开了端木容的穴道,对单俊凯道:“大哥,你自称神笔书生,能否将这《竹林秘鉴》,用你的神笔之术抄一份给我们呀?”
  单俊凯听后哈哈大笑,对陈溪道:“妹子,没想到原来你打的是我这《竹林秘鉴》的主意。既然此书原非我所有,那么抄一件给你自然不成问题,只是可怜了这端木兄弟啊!”
  陈溪看向端木容,只见他在大吐特吐,连连招手,向两人示意自己没事。一旁的侍女早已将盆子放到端木容嘴边,只听“哇”的一声,全部吐在盆子旁的侍女身上,而侍女却也习惯了似的,依旧站在原地,把盆子端到端木容嘴边。
  单俊凯已经从袖子中取出一只小笔,陈溪回过头来到到此笔,不禁惊异,这么一只如竹签大小的笔,怎能写出字来?单俊凯显然已经对这种惊异习以为长了,对陈溪解释道:“妹子,这笔是由数十根狼的腑毛所做,软硬适中,甚好写。既然妹子要我秀一手,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单俊凯对陈溪拱一拱手,取出一纸小纸片,要来文房四宝,当场用他的“神笔”将《竹林秘鉴》上的文字,全部抄到纸片上。陈溪走进一看,那字意是形态端庄,苍劲有力,可字又如芝麻般渺小,陈溪暗暗赞叹此人之功力。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单俊凯就将这一张《竹林秘鉴》抄完了,递给陈溪。陈溪接过纸片,刚想叫端木容来看,却发现他已睡熟。
  此时外殿已经恢复往日的热闹,歌舞升平,内堂在外殿的上方,正好可以看到舞台,春十三娘出现在台上,一展歌喉,众人听得如痴如醉,而在内堂的几人,也停下谈话,专心听歌。
  只听十三娘喝道:“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陈溪不禁想到眼前此人,从在擂台上认识,再到来独酌楼饮酒,从称他为“神笔书生大师”,“大叔”又到现在的“大哥”,她对眼见此人产生了惜别之情。此时夜幕已悄然降临,分别之时也如沙子从手中流出,也只是一瞬罢了。
  她对单俊凯道:“大哥,今日一别怕是再难相见,不知大哥接下来要去何方闯荡?”单俊凯道:“我要去神鹰帮。”
  此时端木容已经苏醒,他听到“神鹰帮”三字,从地上跳了起来,忙对单俊凯道:“大哥,可千万不能去神鹰帮,爹爹常对我道神鹰帮的人都是笑面虎,伪君子,大哥可千万去不得。”单俊凯道:“敢问令尊是……”“就是我师傅!”
  单俊凯听到此话不但没有改变想法,反而扑哧一笑,对端木容道:“令尊怕是多年未出门了,都不知江湖之变吧?神鹰帮现任帮主赵平斗可是大名鼎鼎啊!神鹰帮也在我们江南地方扶贫济困,颇负胜名,怎么能说是伪君子呢?”
  端木容本身对神鹰帮了解不多,从来也只是听端木峰讲述,面对单俊凯的话,自然也无力反驳。只听到“哼”的一声,一个青影从三人身旁飘过,从窗外奔走了。端木容眼尖,看到那人面貌,对陈溪和单俊凯道:“是青衣隐者。”
  陈溪和单俊凯大惊,心道原来那楼主一直在窃听他们的谈话。单俊凯看向窗外,发现已经入暮时分,对二人道:“今日见到两位实属荣幸,我今日还要赶路,先行离开。”陈溪笑道:“那我们去神鹰帮找你。”端木容此时也想,无论是什么地方,闯上一闯又能怎样?便也点了点头。
  单俊凯起身欲走,却面露?色。陈溪素来察言观色能力极高,见单俊凯如此表情,格格一笑,把之前武僧被拉走时落下的银子放到了单俊凯手中,对他道:“大哥,这是属于你的。”单俊凯回以一个笑容,便匆匆上路。
  陈溪端木容此时心中正想着同一句话:若是有缘,来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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