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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救赎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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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查理顺利回到FBI总部,他一夜没有合眼,为了理清卢卡斯的身份,听了一晚的录音。随后开始调查戴维尔,只是,这个人像是人间蒸发似的,从1923年之后便没有了踪迹。
  在FBI档案室,有着卢卡斯的档案,却是一些比较零碎的文件,没有提到他是爱尔兰人,也没有提到他以前的身世,连他的父母都是美国的普通市民。
  “也许,卢卡斯可以改变自己的身份,也就有能力改变自己的身世,他可以找人帮忙修改他的资料,那么这个人应该就是内奸了。”查理心想,但是查理现在还不知道,卢卡斯的后台是神秘组织,神秘组织的后台是美国,所以卢卡斯才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于是查理想用自己的身份进入中情局档案室,他联系了中情局的资料管理员,报上了自己的身份:“我是FBI的探长,我需要调查一些资料。”。结果,在一份老旧的档案袋里看到了飞狼的名称:在1890年试图杀死英国女王而被当场击毙。显然不是这个。查理叹了叹气,把档案丢在一边。
  这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到这样,完完全全消失在全部人视野里,没有丝毫的信息。如果真有这种人,完全不受法律和国家约束,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所以没办法,查理只能先把雷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他几乎快忘记,帮助雷逃离华国了。
  接着,查理联系了国家安全局,想利用自己身份让国家安全局停止了对雷的追杀。他来到局长室面前,大声指责安全局局长,把刚刚在安全局资料库拿到的雷退休的资料全部丢在局长办公桌上。
  局长也被这吓了一跳,看到是查理,又是后台过硬的雷。局长没办法,顶着头皮也要找到雷被追杀的原因。
  后来局长打电话去确认了行动组那边。行动小组表示,没有下达追捕命令,也未发现雷的踪迹。侦查组那边倒是有发现雷去华国的记录。
  所以,查理也顺便把范围缩小了,这个内奸是侦查组的人,但还不清楚是何方神圣。但是这家伙可以发布追捕命令还真是不简单,查理认为这个内奸是神秘组织的人。
  但是安全局局长表示,雷已然退休,不可能被列入死亡名单,也许是命令发布错了。局长的这局话间接表明了局长有派人去追杀热狗。
  看来,美国的目标的确是热狗和鼹鼠,而雷是被卷进这场大清理中,所以即使有办法救了雷,也没办法去救热狗。
  局长表示他会联系人去救雷。只是救回来后会有点麻烦要处理。查理便答应了。
  随后国家安全局联系了美国中情局,并派遣美国“陆战特种部队”前往救援,这支称为美国“绿色贝雷帽”的特种部队,建于1952年6月,这是他们第一次执行全球任务。
  陆战特种部队中,最强的一支队伍代号叫“蝎子”,队长名叫文森,这支小队正在做集体训练,后来接到了任务,便马上集合并开始计划这次的任务。
  他们计划从美国乘坐跨洋运输机到达塞班岛,再乘坐驱逐舰进入朝鲜半岛,再开启武装直升机飞入韩国境内,从韩国开车进入华国,去拯救雷。
  这个行动称为“拯救雷行动”,12名陆战队员整装齐发,即刻出动,一天时间便到达了朝鲜半岛。随后,在38线附近,就有一辆车在那边等着他们,所有人伪装成华国人,偷偷地开进了华国。
  时间回到1952年9月23日,地点:黑龙江,小兴安岭。
  一天清晨,中继站里,传出了互相打斗的声音,像是肌肉与骨头碰撞发出的声音。雷立马起身来到大厅看到眼前的一幕:
  安德烈被鼹鼠打倒在地上,鼻子上,手上都是血迹,但是,安德烈还是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想要继续打。
  鼹鼠不满地说道:“够了没?这就是你想要的?”
  雷和麦克在一边看着他们,他们没有权利插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安德烈被暴揍。
  安德烈在地上吐了口痰,还吐出了一些血丝,整个鼻子已经被血覆盖,仍然不死心地站起来还想打,双手已经红肿,甚至已经淤血、破皮,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不能让伍兹白死,呸,要不是你抛弃了我们,我们也不可能在那里等死。”
  鼹鼠不以为意,大声指责安德烈:“那是你的无能!我只想把握自己的命运,知道吗?安德烈!我一直把你当兄弟,我从没想过放弃你们,我想,等我当上指挥官,我想让你来当我的副手,伍兹当我的司机,老不死当…老不…”鼹鼠哽咽道。
  鼹鼠鼻子一酸,这让他的眼泪流了下来,安德烈趁机冲过去,揍了鼹鼠,一拳打在脸上,鼹鼠的血从鼻子喷出,和泪混合在了一起。
  安德烈不满地咆哮:“洛巴夫长官接管了我们部队!让我们上前线打战!这下你满意了吧?”
  确实,鼹鼠算是逃兵,在斯大林格勒期间,有无数逃兵,苏联人已经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实力的悬殊,加上苏军大部分是新兵,几乎让苏军失去了希望。
  当时苏联枪毙了1300多名逃兵,仍有大部分人想要逃跑,还有大部分已经“跑掉了”,后被德军击杀。到最后像德洛夫和鼹鼠这样成功逃跑的为数不多。
  而失去长官的队伍,就会编入敢死队,在斯大林格勒准备跟敌人决一死战。
  鼹鼠爬了起来,冲过去抓起安德烈,安德烈想反抗,可惜拼不过鼹鼠强大的臂力,这是一个标准工程兵的身体素质,而安德烈体形比较瘦弱,论打架绝对占下风。鼹鼠开始反击:“我说了这是你的无能!我只不过做了正确的决定,用不着你来干涉我。”说罢把安德烈按在了地上,一脚踢到安德烈的肚子上,使得他再也爬不起来。
  安德烈抱着肚子痛苦地哀嚎,鼹鼠已经手下留情,走到桌边拿了毛巾擦干了血迹,又对安德烈讲到:“我很抱歉,我也有后悔的时候,但是我再想了一下,我觉得我做得没错。反而看看你,你只会依赖我,却不会自己去保护别人。如果当时你也加入德洛夫,那我们就可以一起作战了,为什么你想不明白呢?你以为我不会心痛,不会去想念你们吗?我每年还特地去斯大林格勒的墓地看了他们,为他们送鲜花,陪他们喝酒,我知道他们不会原谅我,但我还是问心无愧。”
  安德烈没有说什么,他觉得鼹鼠已经疯了,没有必要说下去了,他站了起来,准备再跟鼹鼠打一架。鼹鼠看到这一幕,咧开嘴,笑了笑:“好吧,既然你不理解,那我们就好好打一场吧。”说罢直起身子,抱拳,准备开打。
  这时雷看不下去了,立马上去阻止了他们:“够了,把你们的力气用在对付敌人吧。今天是第3天了,按道理他们应该收到了,再过几天,你就要跟我们成为敌人了,你好自为之吧。”对着鼹鼠说道。
  鼹鼠毫无畏惧,还露出笑容作为回应,然后用一种命已注定的语气说道:“反正我也是一死,美国不会放过我的,能死在你们手下,也算值了吧。”说完望了望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安德烈,你要知道,我们不一样,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你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勇敢,虽然你很无能。”
  随后房间里变得安静无比,每个人都在不同的角落,等待,等待希望渺茫的未来。
  夜晚,所有人都睡了,轮到鼹鼠和雷守班。雷靠近鼹鼠,给他递了一杯热茶,然后聊了起来,才得知鼹鼠悲剧的一生。
  鼹鼠从当兵起就一直被人看不起,从小因为矮小瘦弱,常常被人欺负,到部队也一样。起了鼹鼠这个绰号并不是因为他挖地能力强,鼹鼠是一种非常胆小的动物,一有危险就会挖地道逃生。所以这也是鼹鼠为什么称赞安德烈的勇气,因为鼹鼠自己从没直面过自己的人生。
  在部队里,鼹鼠不仅因为身体矮小遭受冷漠,被步兵瞧不起,被坦克步兵瞧不起,甚至被医疗兵瞧不起,因为在那群人眼里,鼹鼠只是个“在家等老妈”的人,意思是在后方混日子的人。工兵不需要上前线打战,不需要担心子弹,更不需要担心别人的安危。这就是地道工兵的日子。
  安德烈是个新兵,一直在鼹鼠的照顾下,没有遇到那种遭遇,他的世界只有5个人一起在地下生活的日子,辛苦但快乐着。
  雷也感到鼻子酸酸的,他想:这段悲伤历史又有多少人知道呢?从一战到二战结束,再也没有人会去了解一些和平的背后真相,他们只能享受现在安静和平的生活。就像安德烈,他也永远不会知道,鼹鼠一直保护着他们,不让他们受到心里的伤害而努力地活着,这在安德烈看起来是胆小的,在所有人看来也是胆小的,却是最伟大的。
  这时候安德烈走了过来,对鼹鼠说道:“你就好好苟活吧!明年我们再一起去看伍兹!”
  鼹鼠看着安德烈,真正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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