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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卒擅天下 / 第六章 暗流涌动

第六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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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生睡醒之后,本想立刻转道会稽山,请教老师剑道之事。但是刚出师兄的院门,便被闻讯赶来的嫂嫂拦住,嫂嫂故作愠怒,“小秋倒是长大了,我记得我刚和你师兄成亲之时,你还是个小屁孩,当时你可是最黏嫂嫂的。”漂亮小姐姐谁不喜欢,何况剩下的那帮所谓的书生,实在是不堪回首的回忆啊,书生不由得想到。“倒是子夏无礼了,本应过去拜见嫂嫂的。”“我都忘了,小秋都有表字了,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说这些干什么,快随嫂嫂来,也给嫂嫂讲讲你这三年的经历,让我这个妇道人家也长长见识。”“嫂嫂有命,岂敢不从。”
  书生一路跟随嫂嫂进入内院,随即分为主宾落座,没有寒暄客套,书生开始将三年负笈游学的经历娓娓道来,书生掩去了一些不太好的经历,譬如被一个面瘫脸以相互砥砺武艺为名,追着戳了半年,这不是嫂嫂该接触的东西。好吧好吧,其实是这实在是太丢脸了。除去这,书生将自己的三年经历,事无巨细的讲给嫂嫂听。在这一刻,书生卸下了对于这个陌生世界的心防,这十几年来从未卸下的心防。或许是因为自己离家初至此处,碰见那个出嫁到此的小姑娘,内心同样孤独恐惧所引发的共鸣让彼此觉得亲切。嫂嫂只是静静的听着书生的讲述,听到书生身陷沙暴之中,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听到书生描述所见过的壮丽景象,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向往的神色,当听到书生邂逅了那个海盗船上的姑娘时,嫂嫂也忍不住打趣道:“哎呦,我们的小秋长大了,都知道去打别人家俊俏小娘的注意了,这么俊俏的面庞,可不能便宜别家小娘。”书生觉得面色有些发烧,嫂嫂接着言道:“我有一妹妹,二八年华,花容月貌。若蒙小弟不弃,就便宜你小子了。”书生露出个无奈的表情,嫂嫂见此,也不再言语,默默倾听……
  书生整整讲述了一天,用过晚宴之后,师兄则为他引荐了一位王家的管家,管家姓林,林管家的身材并不高大,但书生却嗅到了一分不同寻常的气息。管家热情恭敬地向两人问好,“小人见过老爷,见过先生。”“林管家不必客气。”随即书生又打趣了一句“小子林秋,咱们可是本家呢,以后要承蒙您照顾了。”“岂敢岂敢,小人能为先生略尽微薄之力,便是荣幸之至了。”“您太客气了。”王龙溪看着小师弟与林管家寒暄客气,捋了捋自己的三尺美髯,说道:“林管家,你自去忙,我有些事要与师弟交代。”“小人告退。”
  “师弟,你如何看待林管家这个人?”
  “精于世故,我还嗅到了一丝道家心法的气息,这个林管家怕是不简单啊。”
  “你感觉的没错,林管家精通道家奇门遁甲,光说境界,也就是个三品境界,单论杀人手段,堪称二品内无敌,甚至即便是一品高手,也堪一战。”
  “此等人物,怎会被银钱所困?还是说嫂嫂的娘家也颇有些不寻常?”
  “据岳家翁所言,此人重伤时被其所救,养好伤后感其恩便留在岳丈身边,你嫂嫂出嫁之时,他随迎亲队伍来到府邸,自此留在这边,一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
  “那他是那位的人?特为监视贬谪之后的师兄而来?”
  “非也非也,愚兄的分量还不足以劳动此等人物,怕是仍旧事冲着老师而来,老师的学说虽然不被正统接纳,但老师是当世大儒,门生故吏满天下,若是老师登高一呼,所造成的号召力难以想象。何况老师自身也是具备极高战力的儒圣。所以他的存在,无论对老师还是对那位都意义重大。”
  “那师兄缘何要将他介绍给我?我应该还没必要进入到那位的视野之中。”
  “因为这次外出学剑之路,是林管家与你同行。”
  书生听到这个消息,明显一愣,“我一直都很低调,缘何此人会注意到我?”
  “怕是老师前日做出的动静吸引了他们的注意,自然而然,他们要多花费些精力到你身上。”
  书生心中想到:被这种擅长权谋的人盯上,真是让人不舒服,老师搞出动静导致我被盯上,我学道门心法导致老师搞出动静,我为了保护这帮儒生学了道门心法,结果这帮儒生也都是能挥剑砍人的疯子,不得不感叹一句,世事无常啊。
  “虽然很不舒服,但还是不得不说这样也好,我在那位的视线之中,你好我好大家好。”书生猛然想到,这又何尝不是老师与那人心照不宣的默契,顺水推舟将自己摆在明面之上,老师与众弟子皆在明处,借此以安那人之心。书生又言:“老师旁边应该还有其他人在吧。”
  “一个马夫,一个厨娘。明面上的棋子就这两个,至于暗中还有多少,”王龙溪指了指天空,“只有天知道。”
  “树大招风啊,“书生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既有老师掌舵,我们这艘大船自然能乘风破浪,直济沧海。”
  王龙溪也即刻附议到,“老师文可称圣,武亦为雄,德才皆备,上能直入朝堂,直言谏君过失,下能深入民间,体察黎民疾苦。得他带领,我们定能挽狂澜之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这时须发皆白的老师已然走到门外,听到两位徒弟的话,也不禁露出了笑颜,笑骂道:“两个臭小子。”接着步入屋内,说道:“此次子夏学剑,当去蜀地剑窟,我与其中一个老怪有点交情,我已将此事通过书信告知于他,子夏自择日出发即可。”
  “多谢老师费心,子夏谨尊师命。”书生答道。虽然表面答应的很痛快,不过心里想的却是:剑窟剑窟,听起来还真是很中二。
  “善,那老夫就不打扰你们师兄弟叙旧了。”随即老人转身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恭送老师。”两人齐道。
  “师弟机敏,师兄佩服。”
  “师兄大才,师弟不及。”
  两人又相互鄙视了一下,没了谈兴继续聊下去,便各自回房歇息,今夜,书生再宿王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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