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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妖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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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打的不可开交,下面吃着免费食物的陈默,心情也谈不上好。本指望借着命硬之人躲灾,现在的发展明显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人生于三魂,定于七魄。天魂主命,地魂主财,人魂主寿,横于脑额,显其一生寿有损,其二福禄有亏,其三劫数已定,是死是活由着老天决断。
  刘璇的脑额就出现了三道横纹,平时看似浅薄,现在已经生成沟壕,眉角下垂,目神无光,命寿遭难之相。
  警兆凸显,陈默拿着筷子的双手都有些颤抖,可口的饭菜如同嚼蜡。
  浑浑噩噩的虚度了十多年的光景,生活刚刚有些了起色,混饭的手艺也有了,(道法已经入门)等两天或许就有了自己的事业(摆地摊),过个三五年,攒够钱,买个房子取个漂亮媳妇,安安稳稳的过着小日子。
  想法不错,奈何靠天赏饭吃的人,注定没有消停日子。
  指决掐动了一下,打算占卜一下自己的运程,心底木然一惊,停下了手势。刘璇的命数已经定下了,自己要是也跟着渡劫,那就难了。凭借现在所学的三脚猫功夫,能破个凡人劫就不错了,自己已经入道,属于修行人,命数加身破除不宜。
  刘璇看似有着生命之危,可若是舍得三载寿元,还是能有条生路的。此事放在自己身上就不同了,不舍弃十载八载的寿命休想逃过命劫。
  计较了一番,陈默看着有些昏昏欲睡的刘璇,告诫了一句:“莫要乱动,先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吧,等人来了我通知你。”
  沉重的眼皮在陈默的劝解下闭合了。
  ‘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陈默心底有些凄凉,难怪师傅总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挂在嘴边。老天赏赐的富贵才能要,强行掠夺,那是要命的。为了一个三尺小摊,小命怕是都的搭进去,此次事了,以后做事可得小心点了。
  不沾因果,不计得失,福源天顾,看来自己的道行还是浅啊。
  浓雾遮掩了飘窗,无论是满天的繁星,还是皎洁的圆月都消失了,飘零的花船,厚重的水声,给人的感觉入坠深渊。身在局中,陈默方知自己的渺小,自己的那点小计量,看似玄奥的遮天之法,在这样的大场面跟前,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呼…呼…’异样的响声将陈默拽出困顿的漩涡,现在过于自责已经没有意义了,怎么死中求活才是关键。
  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春花,和沙发上沉睡的刘璇,徘徊了一阵,选择了与命硬的人共度难关。
  “对不住了”陈默面色一苦,解开了刘璇的外衣,摸索了一阵,在背后解开了锁扣。反转了对方的身体,才敢睁开眼睛面对现实,万一抱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想法,那就真没救了。
  ‘希望醒来的时候不要找我拼命’陈默暗暗的祈祷着。
  “天转轮回,地转命,三魂七魄有根生,喜怒哀乐皆据从,浮屠海波彼岸行。解语啼鸣,转转转,遁入因果,同同同。”
  借命当劫的法术遭天谴,陈默只能渡魂于人共度难关。
  转术生,咬破了四个手指,定住七魄中的四魄。
  刚入道行,三魂较弱,失之丢命,只能用七魄去赌,即使输了也有翻本的机会。
  同术遁,将自己的四魄打入了刘璇的体内,加强了她的命火。
  随着魂魄的转移,陈默的身体变得虚弱不堪,外面的大事他参与不了,只能记下今天的因果报应,以后再做计较。手一软,趴在了光洁的脊背上晕了过去。
  花船在午夜破开了迷雾的封锁,进入了一片幽静的水域,一黑一白两人隔着祭坛怒目横视,衣袍破碎不堪,血迹淋淋。
  白衣人的脸色更白了,握剑的血掌滴答滴啊的流个不停。黑衣人的身体更瘦了,左边的衣袖连同手臂一起消失了。
  唯独祭坛中间的女孩安然无恙,丝丝的光亮透体而发,盈动的波纹脱去了女孩的凡身。
  白衣人:“枯叟?这就是你想要的?百年计事,今朝却为他人做了嫁衣。两转之命,稍微隐忍几年,再次相见我都要给你跪地磕头,为什么?我戴家可曾欺辱过你?让你如此费尽心思的迫害?”
  黑衣人血口大开:“哈哈哈,为什么?就凭戴家今天的富贵,我也不能安心苟活。一花一木皆丛众,千载同源双生行,共修仙期得道日,过时花木已凋零。自私之人,图谋草木之福,今日之果,他日之因,有什么好抱怨的。地府已封,黄泉已枯,三世同修已不可能,我不能眼看着花莲沦为草芥的玩物,同期而生,同日而死,我心足矣,哈哈哈。”
  白衣人:“是你?果真命大?小小的精怪竟然也有这般福源,百年前让你逃脱了,今天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就算拼的戴家百年的积福,也要了却这段因果不可,拿命来。”
  水波逐动,花船稳如泰山,拍击的水浪三尺高。
  一声低吟,从水底徐徐的流转传播,听者心寒,闻者命衰。
  白衣人抬起的到手不动了,苦着脸的摇了摇头,戴家这一劫怕是难过了。
  白雾生,风云静,皎月借着乌云藏匿了起来。
  ‘碰’坚固的花船应声破碎,舱底的储存室积水倒灌,血肉生食被扫除一空,随着流水沉入了江底。
  宽大的黑袍从枯瘦的身体上脱落,黑衣人脸上的笑意更胜,堆积的褶皱渐渐僵硬,皮肉紧缩,骨骼裂断,经过一番压榨,血浆从体内脱出,凝结出七颗斑斓的血珠,木质的船板稍微接触了血液,便生出一个稚嫩的绿芽,可以想象血珠的生之力如何的强大。
  女孩身上的光辉缓缓的消失,恬静的脸上露出微微的痛苦之色,花衣彩裤似乎经过了时光的侵蚀,逐渐崩碎瓦解,随同消失的还有女孩的身体,一株掌寸高的羞花停留在祭坛上,花骨朵紧缩在一起,似乎因为恐惧在瑟瑟的发抖。
  七枚血珠围着羞花欢快的旋转,似乎在倾诉,似乎在安慰。
  一座水桥从水面脱出,划出一道弧线停留在花船顶端,悸动的羞花缓慢的攀上了水桥,光影一闪,天清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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