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收获喜人

　　第九章收获喜人
　　“这小子，很能吃啊！”老人直起老腰，感叹之余，满是慈爱，“照这个吃法，我老人家还不被吃穷喽！”话虽如此，可哪有丝毫不舍。
　　“嘿嘿……”石五见老人面色慈爱，腆着脸凑了过来，“是啊！族老，这就是个小饭桶，哪有我石五好，最是孝敬您老人家！”
　　“你！哼……”老人见石五一个黑头探了过来，哼了一声，拨拉到一边，“平时也没见你给我少惹祸来着，怎么，今天到学会卖乖啦！”
　　“族老……”石五神色讪然，“这不是，这不是小子年少不懂事儿吗！”说着，已经捡起地上的长杆儿，“您看，这刚到手的血蟒卵也没了，小子我再费费劲儿，给您老再弄一枚。”
　　“小子，不想活啦！”老人见石五伸杆入水，劈手把杆子夺了过来，“蛇蟒之流最是记仇，这寒潭里统共也不过五枚血蟒卵，我们已得了一枚，又吃了一枚，再奢望的话，血蟒还不得跟我们拼命……”
　　“不会吧！……”石五依旧不甘的望了望寒潭，“再说，这大蛇又不在，现在不多弄点儿，以后可没机会了！”
　　“小子，适可而止。”老人见石五神色，又如何不知其心思，“绝人子嗣，是生死大仇，如果是一般兽类也就罢了，可这是血蟒，不敢说是莽林之霸，但在这片莽林，绝对是横着走的主儿，独角犀的战力你应该比我了解，不依旧被猎来了许多头，可想而知，这血蟒的难缠，再说，这血蟒就居于崖下，距我族地近在咫尺，如果寻了去，也不过须臾功夫，如果你小子嫌命长，就继续……”老人知道如果不吓吓黑小子，是绝对阻不住其贪心的。
　　莽林生活恶劣，狩猎时，虽也讲究留一线，不会做出涸泽而渔的事儿，可狩猎不易，真的遇到好机会，又有几个能收的住手，往往都是能带则带，绝不会手软，毕竟机会难得，朝不保夕的日子，哪还顾得了许多，“人性贪”的说辞，可谓一针见血的指出了人性的弱点儿。但血蟒不同，老人说的也不完全是时恫吓之语，血蟒仇性最大，如果寻仇，可不只是石五之祸，很可能会殃及整个石族，老人不得不慎重。细思，生活在莽林的诸部族，不时被兽潮袭击，还不是狩猎的狠了，诸兽对人类进行的报复！所谓天道循环，不谓如是者多也。
　　“好好，一切听您老人家的行不……”石五虽莽撞，却不傻，也知道丛林中的天理昭昭，能够活到今天，绝对不是侥天之幸。
　　“一个就一个吧！”不用老人吩咐，石五已经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到池边，抱起地上的巨蛋就走，深怕这个巨蛋老人也不让他带走似地，两脚飞快，老人愣神儿的功夫，已经出了深洞，哪还能见人影儿。
　　“臭小子，”老人摇头一笑，低头看看地上的小豆丁，又看看旁边的寒潭，“带些寒水，也许有用。”老人说着，从身上摸出一个水袋，兽皮做成，已经干瘪。老人弯腰，把袋口浸入水中，满满的灌了一袋。
　　“嗯，以后有机会再来取……”老人弯腰，用石五包裹巨蛋的熊皮衣，裹了地上的孩子。他是不敢再一身是水的小豆丁儿了，潭水极寒，小豆丁儿能受到了，老人可不敢再享受丝毫，那种奇寒，深入骨髓，一个不慎，非冻成人棍不可。
　　出了深洞，老人望天，虽不见日光，重见天日的感觉，让老人心情踏实不少。尽管在深洞时间不长，可在老人感觉，却是时时动魄惊心，深怕血蟒突然返回，把他们堵个正着，那可就乐子大了。
　　“得天之幸，得天之幸……”老人看了看怀中吃饱喝足，又入睡的孩子，幸福满满，伸手摸了摸腰间系挂的水囊，阵阵寒意袭来，虽不知能有何用，但老人兴之所至，冥冥中感觉这囊中之水绝不是凡物。
　　“都回来了！”深洞本距聚合之地不远，老人记挂族人，须臾而回，抬眼间，好家伙，不禁吓了一跳，收获的猎物实在有点儿多，都堆成了一坐小山，不说其他，只石五拖回来的那十几头独角犀，就如山一样的堆砌在哪里。
　　“族老……”
　　“族老……”
　　众族人纷纷上前，哪个不惊喜，如此丰硕的收获，可还是第一次见。
　　“嗯！……”老人扫过一个个兴奋的族人，也是欣慰异常，即使在石族最鼎盛之时，也没猎获过如此丰厚的猎物。独角犀且不说，三尾鼠、秃尾狼、长尾蜥、人面猴、金刚猿……各色大小异兽数不胜数，虽不算多珍贵，更不似独角犀般全身是宝，但胜在种类繁多，也不凡一两异种夹杂其中。就说这秃尾狼，狼牙就是一宝，不禁坚硬异常，做成袖中匕，更是锋利无比，老人的匕首就是这秃尾狼的狼牙所制。还有长尾蜥，那一身鳞甲，也是制作皮甲的甚佳材料，不敢说刀枪不入，但也不是一般刀枪能伤的，老人唯一遗憾的是，诸多猎物中，竟没有再寻得一两张血蟒蜕。
　　“哎！贪心了！”老人心中微叹，轻轻摇头，“收获如此之多，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老人本还怀着期冀，可也知道宝物难得，如今虽有点儿小小的失望，但一颗心思放下，面对如此多的收获，不自觉脸上露出喜色。
　　“大家安全就好……”老人一个个族人看过去，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喜色更是添了三分。
　　“三叔，这次我们收获不少，如果处理好了，能保证族人三年的吃食了……”即使是石亨，这位石族未来的族长，也是不能镇静，一张小脸儿涨的通红。
　　“嗯！”老人看着面前的少年，心怀舒畅，为族人的未来有了领头之人，为这个领头人有一颗为族人不辞辛苦之心，这才是石族繁衍，甚者昌盛之基，“你很好，整顿猎物，回族！”
　　“回族！”此次出来，可谓超额完成任务，石亨把手一挥，甚有气势，声音都无形中提高了几分。
　　“回族！”
　　“回族啦……”
　　石族众少又何尝不兴奋，一个个气势如虹，自然，整理猎物更是劲头儿十足，至于说这万仞绝崖，如此多的猎物如何带回，还真不是问题，石族在莽林生活多年，这样的事情没少遇到过，只不过面前的绝壁有一点儿点儿高而已。
　　石族众少，或三个一组，或五个一队，顺着崖壁攀援而上，或三或五，把猎物用滕索穿好，相隔三五十丈一人，如此反复，接力而上，协作自然顺畅，说明这事并不是头一遭，而是早已形成默契。
　　“还记得近崖岸的石洞吗？”老人没有急着上崖，望着绝壁，对身边依然伫立的石亨嘱咐，“如此多的食物，处理不易，先把所有的食物搬运到那个洞中，洞中寒气逼人，应该能储存食物不腐，你先去探查一下，如果安全，把所有的猎物先储在那里，以后族人需要，可直接从那里取用。”
　　“是，三叔！”石亨答应一声，却没有动，神色有些迟疑。
　　“你去吧，不用担心我……”老人面色微慈，对面前的少年嘱咐道，“我也会紧跟而上，先回族中看看，料理好这里后，记得早日回族地！”
　　“还有……”见老人如此说，石亨放下一颗不安的心，转身欲走，却又被老人叫住，“猎物处理好后，把那只怪鸟置于一妥善出，不要轻动……”稍事沉吟，“至于我们这一路行来之事，告诫族人不可轻易泄露，至于这后崖为禁地的族规，依然不可轻破，没有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老人沉思稍倾，思量着已交代清楚，挥手道，“去吧！”
　　“是！”既然这崖后没有什么危险，石亨虽不解老人为什么还有这番交代为何，还是遵从的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哎！希望族中能一切平安……”老人心中惴惴。
　　此次出来狩猎，虽迫不得已，但让族中妇孺留守，老人依然有些忐忑，特别此时，族地咫尺之遥，心潮更是起伏不定，他很怕，怕兽潮再次来袭，以族中留手人员的战力，那就真是天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