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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形势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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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萨尔诺小镇上,全镇唯一的旅馆前,希尔与那位男爵赛弗特的儿子对峙着。
  少年骑在马背上,一身猎装,指着旅馆旁边柱子上系着的棕色骏马,开口道:“这是你的马?”
  希尔神色如常,回道:“这确实是我的马,你是谁,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买下这匹马,希望你能同意。”少年轻描淡写道。
  “我拒绝。”希尔几乎在少年话音落下的同时,冷淡回道。
  少年俯视着希尔,笑了笑说:“先别急着拒绝,我出10枚金币,而且,你要考虑清楚拒绝的后果。”少年温声道,表现的极为和善,“我是赛弗特之子,卡恩。罗萨尔诺领如今缺少好马,骑兵们需要更好的战马才能更好的保护领地与人民,不管你来自哪里,又要往哪里去,希望你理解。”
  瓦格纳想要说些什么,但被希尔伸手拦下了,“这匹马是从希拉的马市上买来的,属于正统的草原种,价值15枚金币。”
  “购买地和价格都告诉你了,如果你想要买马,可以自己去。我的旅途需要这匹马,所以很抱歉,我拒绝转让这匹马。”希尔保持着平和的态度,丝毫不为卡恩的威慑所动摇。
  他现在表现的强硬,一方面确实自己这匹马确实品种不错,用来代步是非常好的。如果在这里卖给卡恩,又不知道过多久他才能买到另一匹草原马。他也不太清楚再往北的城市是否都像希拉一样繁华,至少从眼前罗萨尔诺这种男爵封地来看,恐怕要到整片公国最繁华的城市才有希拉这种自由城市那样的规模。另一方面,通过瓦格纳所说,这里的男爵赛弗特聘请的最高级别的魔法师也只是三阶的上级魔法师,是上位下位还不知道,但都无关紧要,而他是个四阶的大魔法师,虽然还只是下位大魔法师,但那也是四阶的。
  或许这也是个检验自己的水平在外面到底算是什么层面的机会。
  “呵呵,”卡恩笑了笑,看向瓦格纳说:“瓦格纳,你还是劝劝你这位朋友吧,你知道的,一匹好马对于我们骑士意味着什么。”
  瓦格纳和这位卡恩认识,嗯,这并不奇怪,瓦格纳以前就是男爵的手下。希尔看了眼瓦格纳,对方则一脸左右为难的表情。
  希尔冷眼看着马背上的卡恩,而对方看到瓦格纳也不愿说什么,不禁懊恼道:“瓦格纳,你也是罗萨尔诺领的居民,怎么如今还帮着一个外人?”
  卡恩语气一转,说道:“既然你不愿意接受这桩“公平合理”的买卖,我决定向你征收“领地安全维护税”!”,卡恩指着其实已经在他控制之下的棕色草原马笑道:“就是这匹马。你要违反这片领地领主的法令吗?”
  “我可没听过如此荒诞的税收与法令,况且,你只是领主的儿子,并不能代表领主颁布法令吧。”希尔大声说道。
  卡恩呵呵一笑,并没有就此解释,而是朝着身旁一同前来的三名骑兵点头示意,骑兵们当即纵马上前半步,手扶上腰侧的剑柄,紧紧盯着希尔,卡恩再次淡然说道:“你确定还要坚持原来的决定?”
  希尔回以嘲讽的笑容,一旁的瓦格纳则汗都急出来了,就在卡恩准备下令教训教训眼前这个不识时务的外乡人时,一颗熔岩色的火球逐渐在那个外乡人身前的空中形成,缓缓转动。
  卡恩逐渐收敛笑容,脸色变得难看。该死的,这个外乡人居然是个魔法师!
  “你确定,还要坚持征收我的马?”希尔戏谑地反问道,卡恩则脸色难看,犹豫着要不要即刻下令先声夺人。
  就在卡恩进退维谷时,一道战马嘶鸣声响起在街角,众人的目光自然都被吸引了过去,希尔也不列外。那是一位不怒自威的骑士,紧紧贴伏在马背上,带着风雷之声,转瞬间呼啸而来,以精湛的骑术一勒缰绳,战马人立踏空,仰天长鸣。
  希尔并没有急着以精神力将爆裂火球射出,因为对方驻停之后也并没有立即做什么,能交流总好过直接爆发冲突。
  “退下,卡恩。”那位骑士发出温润而低沉的嗓音,与其伏在马身上奔行而来的威势不太符合。卡恩一脸惊恐懊怒,却不敢违抗那位骑士的命令,缓缓往后退去。
  “这位尊敬的大魔法师,虽然我不知道我这不成器的儿子与您产生了哪些误会,但请您收下我的歉意。”中年骑士身穿轻便华丽的衣服,腰侧悬佩着一柄黑钢质的长剑——那是大陆上最顶级的流通钢材,极为昂贵。马侧还选挂着箭壶与短弓,在场其他几人也都差不多。不管怎么说,这个骑士显然现在是对方的话事人了。
  希尔还以礼貌的微笑,指了指旅馆前他的草原马,说:“只要他不再坚持颁布征收领地安全维护税的法令来征收我的马,那么也就不存在什么误会了。”
  那位中年骑士回头看了看卡恩,对方则低垂着头颅,偷偷瞄着骑士的脸色;中年骑士又看了看那三名轻装骑兵,眼神严肃,后者也都低下了头。
  那中年骑士又回过头来,对着希尔笑道“罗萨尔诺当然从来不存在这些法令,以后也不会有。卡恩只是个年轻气盛的孩子,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了表达我对您的歉意,请您允许我正式邀请你来我的城堡里共进晚餐。”说着又看一眼希尔身旁的瓦格纳,“你也认识瓦格纳?那就更好了,瓦格纳曾是我的部下,我们也有三年多没见了。”
  希尔微微眯眼,不再维持空中悬浮着的爆裂火球,任其消散在空气里。对方则轻轻放下腰侧端着剑鞘的手。这个骑士极为危险,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另一方面,对方这时已经抛下了和解的开端,自己再坚持拒绝就是他的无礼与傲慢了。
  “我......很乐意接受您的邀请。”希尔笑道。
  中年骑士笑意蔓延开来。希尔接受邀请代表着双方初步达成了和解,后续对方也就没有合适的理由来报复了。
  “我是赛弗特,赛弗特.罗萨尔诺,这里的领主。”
  “我叫希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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