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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三国暗卫 / 第十五章 重逢

第十五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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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琦知道陈末是冤枉的。他身为侍中,侍奉皇帝左右,皇帝下了什么诏书他能不知?只不过忌惮张让等权宦,未敢多言罢了。此刻从祁伦的神色中获知他有心放陈末一马,于是说道:“你们说他是盗贼,可有明证呐?”
  祁伦、田苛等人如何拿的出证据,给陈末安个盗贼的罪名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凡事都要按照大汉律法来,可不能口出谰言、专权擅势,既然没有证据那就放人吧,别再这里耽搁时间了。”
  此言一出,田苛面色一变。祁伦心中暗喜,当下顺水推舟。
  “卑职失职,这就放人。”
  田苛怎甘心眼睁睁放走陈末,喊道:“杨大人,其实——”
  “别废话!还准备耽搁杨大人行程么?滚一边去。”祁伦呵斥道。
  田苛急功近利,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下说出陈末身份。谁知杨琦置若罔闻,自顾自嘀咕道:“人老了,耳朵不好使喽。”
  田苛想要追上去,被其他士兵死死按住。其他人并非不想立功,只不过抓了陈末首功是祁伦,次功归田苛。现在的情况是祁伦不想要这个功劳,强行为之,得罪上级可就得不偿失了。
  祁伦亲自为陈末松绑。陈末心中感激,小声说道:“多谢,这份恩情在下铭记在心。”
  祁伦不便与他交谈,略微颔首示意,接着对手下将士喊道:“放他出城。”
  马元义在内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默默跟在陈末后头出了城。路上,陈末故意勒马慢行。马元义搞不懂是什么意思,他想此刻不应该策马奔腾,尽快离开雒阳城么?于是发问。
  陈末告诉他在等人。再问到等谁时,陈末笑而不语。马元义见他高深莫测,不再多问,心想若是有追兵上来,大不了大战一场。
  陈末是在等杨琦。他不说是因为没完全确信帮他的那位杨大人就是杨琦。不过,这位杨大人曾经官拜侍中,又暗中出手帮助他,想来是杨亮的父亲无疑了。不然陈末想不出其他理由能让一个在朝为官的大人帮一个逃犯出城。
  不多时,杨琦的马车追了上来。陈末鞭马靠近,喊道:“晚辈陈末拜见杨大人。多谢大人解围之恩。”
  杨琦掀开马车布幔,问道:“你可与犬子相识?”
  “大人说的可是杨亮兄弟?在下确实与他们有一段渊源。”
  “这就对了,看来老夫没有认错人。”
  确认了帮助自己的人就是杨亮的父亲杨琦,陈末打开了话匣。他同杨琦谈了些与杨亮、杨修在华阴城的轶事。
  杨琦听后不由开怀大笑。杨亮在华阴祖宅侍奉祖父,父子俩许久未见。现在能从他人口中真切地了解到儿子在华阴县的生活趣事,杨琦心中愉悦。
  接着两人又谈了学问。国政历史、经学儒说陈末不太懂,但谶纬神学、相法方术略通一二,某些见解教杨琦也刮目相看。这还要归功于班化,陈末在这方面的造诣都是受教于他。
  班化祖传的《白虎神谶》是一本神学经典,据说由班超、班固、班昭三兄妹编写,它其实是《白虎通义》的密卷。起初藏于《汉书》之中,后来几经转折才传到班氏后人手中。
  谈及《白虎神谶》,陈末不由想起班化。李儒弃他不顾无所谓,班化、李影至今不来找他,这让他多少有些伤感。此去颍川不知何时才能与他们重逢,所幸晔部众唐周知道他的行踪,所以也不算是与他们断了联系。
  马元义等人见陈末与杨琦相谈盛欢,心中不由又看重他几分。原来陈末和弘农杨氏是故交,怪不得大贤良师收他为亲传弟子。
  陈末与杨琦并辔同行了几日,最终分道扬镳。陈末留在颍川郡长社县打听葛玄的行踪,杨琦则继续南下往汝南郡赴任。
  又过了半月,不觉间已经迈入寒冬,夜里飘起了大雪。早晨,陈末一推开门,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院子里枝条上的金色腊梅兀自绽放,一阵阵暗香在冷冽的空气中显得分外清新。
  马元义推开院门,他刚从外面回来,给陈末带了热乎乎的胡饼。
  “有葛玄的消息了,他在颍阴县。”
  陈末蹲在屋檐下咬了一口饼,他不看好自己能从葛玄身上得到道书,更不相信《太平道术》上下卷合二为一真能得长生术。
  马元义见陈末对此不上心也不好多说什么,他的任务就是将陈末顺利安排到葛玄身边,至于接下来陈末如何完成大贤良师给的使命,这个他管不着。
  陈末吃完胡饼,在院子里打起了拳。这套拳法是同马元义学的,叫《马氏劲拳》,拳法招式大张大合,打起来虎虎生风。陈末根据自己的搏杀经验,将部分招式加以改良,去繁留简,以冲、回、勾、挡、拍、扑、震为七个基本式,然后改名《猛虎七杀拳》。
  马元义起初不屑。可没过几天,陈末就能在切磋中以《猛虎七杀拳》胜他《马氏劲拳》一招半式。马元义这才直呼陈末是武学奇才。
  此时,陈末打完一整套《猛虎七杀拳》,院子里的积雪竟被他扫出一个大圈。两名太平道教徒推开院门进来。
  他们恭敬抱拳道:“陈帅、马帅。”
  陈帅。陈末对于这个称呼哭笑不得。太平道教徒们认为陈末深受大贤良师器重,迟早是一方渠帅,与其以后高呼一声陈渠帅,不如现在就改口。
  “有何事?”陈末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问道。
  “回陈帅,今早我们在阳翟城的弟兄发现有人在打听你的下落。”
  马元义紧张地问道:“是官府的人,还是雒阳的人?”他下意识认为京师的大人物依旧咬着陈末不放。
  陈末心中激动,他知道一定是李影、班化等人,急切地问道:“人呢,还在阳翟么?”
  “陈帅放心,我们让阳翟的弟兄盯紧了。”
  “咚咚”这时有人叩响了门环。太平道教徒进院无需叩门,既然叩门就一定是外人。院中众人不由紧张起来。
  盯梢暗卫之人怎么可能不被反跟踪呢?陈末心中了然,对着院门喊道:“班化,门没锁进来吧。”
  少顷,外头果然传来班化爽朗的笑声,他推开院门走向陈末,给了他一个熊抱。
  “兄弟,别来无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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