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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牢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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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波才时,陈末有些意外。本以为他和马元义一样是个虬髯大汉,又或者是个在蒲草上盘腿打坐的道人,结果两者都不是。
  波才穿着青色道袍,手中拿着书简,俨然一个文士模样。
  画有青竹的亮漆屏风将书房分为两处,枣木案几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最里面的架子上整整齐齐堆放满了竹简与绢帛。波才看到众人进来,起身双手环抱:“马渠帅,陈渠帅。”
  马元义的气质与波才截然不同,若不是大贤良师的命令在身,他恐怕不会同这样的文士打交道,于是开门见山说道:“波渠帅,我们闲话不多说,葛玄现在在何处?”
  波才摇摇头说道:“你们要是早来半日就好了,我们刚刚得知他被抓进了颍阴县狱。”
  班化来之前,陈末对于拿不拿得到《太平道术》下卷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即使拿不到,不被张角看重,大不了再回暗卫就是了。现在则不同,班化因为他被逐出暗卫,所以他有责任帮班化寻找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而太平道势力庞大,再合适不过了。“怎么回事?”他上前两步问道。
  波才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陈末一番。大贤良师的密信中让他无条件配合陈末,他很好奇陈末到底是什么人。刚刚他们进书房时,波才注意到马元义隐隐落后陈末半步。所以从马元义的态度上来看,这个陈末确实不一般。
  “波渠帅,”马元义皱眉道,“陈渠帅问你话呢?”
  波才回过神来,说道:“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
  “得罪了人?”
  ……
  两天前阳翟城张家祖宅,张让的子侄大婚。张让派养子张奉代为出席并送上贺礼。何婉知道后要求同行,她早就厌倦了京师宅院中的枯燥生活,想要出门散散心。
  马车上,何婉眉头轻蹙,抱怨道:“你这是行军打仗么?快教车夫慢些,颠得我心中难受。”
  张奉烦她絮絮叨叨,没好气道:“吵着要出来的人是你,现在嫌路途劳累的人还是你,留在家中相夫教子不好么?”
  “相夫教子?”何婉冷笑道,“我倒是想教子呢,可惜哪来的孩子呀。”
  张奉被戳中痛处,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何婉一肚子怨气还没往外倒呢。
  “我听别人说殷纣好色,妲己是出;叶公好龙,真龙游廷。你喜欢什么人,爱好什么事就会得到相对的回应。你认阉作父,没有子嗣想必正是应了这话。”
  “你不要胡说!”张奉低声喝道。他虽然嘴硬,但心中戚戚。成婚前,他仗着张让的淫威,纵情享乐,没少干强抢民女的事。但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终于有一次被伤了阳气。现在想来确是报应。
  “我胡说?现在你那个阉人父亲又不在,你怕什么?像个大丈夫,有点骨气行不行?”
  张奉涨红了脸,举手欲打何婉,但看到她娇艳欲滴的容颜时,心中一软。让她独守空房确实对不住她,最终还是慢慢把手放下。
  何婉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呜咽起来。
  就这样,两人带着糟糕的情绪进了阳翟城。
  张奉参加完无聊的婚宴,一时也回不了京师。他可是张让的养子,阳翟大小官员排着队巴结他。接下来是一场接着一场的宴席。
  让张奉意外的是,在一场酒宴上碰到了葛玄。他那晚放火烧了葛宅,提前撤退,事后被张让狠狠打了两巴掌,现在想起来脸颊还隐隐作痛。在张奉看来,葛玄算是罪魁祸首之一,于是主动上前想要为难一下他。
  谁知葛玄听说他是张让养子,不仅没有点头哈腰献殷勤,反而言语上多有不敬,完全没有把张奉放在眼里。
  张奉心中忿恨,当下唆使人随便给葛玄罗织一个罪名下狱。葛玄早有防备,酒宴还没结束就找了个借口逃了。但张氏在颍川郡的势力还真不小,葛玄逃到颍阴县不久就被官兵拿下了……
  “这么说,抓葛玄的是张氏的人?”马元义问道。
  “张氏出的手,至于背后要抓他的人具体是谁还不清楚。”波才说道。
  “是以什么罪名系他入狱?还能活着出来么?”如果葛玄被仇家害死在狱中,那么《太平道术》下卷可能就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了,这是陈末所担心的。
  波才摇摇头说道:“这个不清楚,上头没说什么罪名,也不急着提审,就是把他扔到牢狱中。依我看,背后那人就是想教这道人吃点苦头。”
  陈末的无名指和食指在案几上来回敲打,片刻后说道:“不能等了,万一葛玄出点意外,大贤良师交代的事可就办不成了。”
  马元义一摊手,说道:“这要怎么办?不会是要劫狱吧。”
  陈末莞尔一笑,说出了四个字:“送我入狱。”
  马元义瞪大了眼睛,这敢把京师闹翻的人魄力就是不一样。
  波才忽然有点欣赏起陈末来,心中暗道,他这是要入虎穴啊。
  “陈渠帅,你要想清楚了,你可是被通缉过的人,万一衙役认出了你,进去可就出不来了。”马元义劝说道。
  波才感到莫名的兴奋,说道:“我们要以什么方式送你进去。”
  “聚众斗殴。”陈末说得轻描淡写,“正好安排几名好手与我一同进去,在狱中好彼此照应。”
  波才颔首说道:“可行。葛玄落难,此刻接近他更容易。”
  “我和你一起去。大贤良师让我把你安全送到葛玄身边,这是我的使命。”马元义说道。
  “你不行,你必须留在外面。万一事情有变,就真得劫狱了。”相对于波才,陈末更相信马元义一些,所以留马元义在外面主持,出现变故也好有人营救。至于到狱中,带着班化当可无忧。
  马元义看着鲁莽,心思却细腻。经陈末一提醒,他就明白了意思。的确,波才对于他们来说交集甚少,一旦出现最坏的结果,他肯不肯冒险劫狱救人还真不好说。
  波才听得出陈末的话外音,他莞尔一笑,心中又高看陈末一分——既有胆略又不乏谋略,是个做大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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