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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天下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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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醒来,雷二哥只记着零零碎碎的一些事情,不过对于利忠国的人品,他是没话可说的。俗话说酒品见人品,雷二哥心中已经把利忠国看成是自家兄弟了。
  下午酒基本醒了之后,雷二哥不放心利忠国,不知道他酒醒了没,于是寻到忠国米店。雷二哥来到店里的时候,利忠国已经在给几个店员分配任务。利忠国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昨晚喝了大酒。雷二哥老远就喊着:“不服老是不行了,年轻人就年轻人,我是睡到这会才起得来,早上整个头都要裂开了,根本起不来。”
  利忠国笑笑说:“二哥你稍坐,我把生意安排一下。”他砖头又给店里的伙计说:“阿强赶紧冲茶招待客人,别杵着啊。”雷二哥笑笑说:“阿强你忙你的,我自己冲茶。”说完驾轻就熟自己冲起了功夫茶。
  忙活了一会,利忠国终于坐下来喝茶,笑着说:“我早上也是头痛,不过店里生意要紧,忍着头痛也要起床,误了客户的事情可不得了。”两个人闲谈了一会琐事。
  雷二哥看到店里的人都基本走开了,挨近了一些说:“忠国,你信不信得过我?”利忠国感觉非常突然,满脸疑惑说:“哪能不信你二哥啊。”昨晚一场酒,利忠国认为雷二哥也是个性情中人,非常对自己胃口,他为人心无城府,向来是直来直去的。
  “我瓜宝的朋友最近一段时间生意非常好,他想要干一票大的,他这次要10万担大米。”雷二哥边说边观察着利忠国的表情变化。这个生意他作为中间人自然也是有利可图,之前的两笔生意不过是小打小闹,如果这笔生意做成了,足以他在北岛买一栋别墅了。
  雷二哥虽然是城寨的二号人物,看起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事实上他就是鼎爷身边一个高级跟班而已。鼎爷年纪大了,几个儿子又不行,没人可以顶上来,他自己不得不早为自己打算。
  雷二哥早就想多赚一点钱,以后好跳出城寨,从事正当的生意或者是自立门户。他只所以接近利忠国也是这个意思,一方面利忠国确实是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另外一方面是他也想利用利忠国作为自己的一块跳板。
  利忠国听到了10万担大米,眉头紧锁了起来,他思考了一会,说:“我这里最多也只能筹集五千担,超过了这个数字,我的资金就难以周转开。”利忠国也想做成这笔生意,这么大一笔生意就像天上掉下馅饼一样,如果做成了,那么他的公司实力就将更上一层楼了。只是想要做成这笔生意的难度也不小。
  雷二哥知道利忠国肯定有难处,但是见利忠国没有推辞,于是就接着说:“这事我寻思着,我们可以跟北岛四大米商谈,他们出面从内地筹集,10万担应该不是问题。”
  利忠国不是没有想到,但是10万担大米,至少需要500万,如果没有现钱,或者有名望的人担保,四大米商如何肯跟他们合作。利忠国摇了摇头,说:“这事行不通,我再想想。”雷二哥想了一会,说:“办法不是没有。”雷二哥特意买了一个关子。
  利忠国看到雷二哥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说:“什么办法?让鼎爷出面担保?”雷二哥说:“如果你有信心做这笔生意,我们一起合作,找雷探长拿大耳窿。”大耳窿是当地对于高利贷的一个俗称。
  雷探长是当时北岛的总华探长,是真正叱咤风云的人物,黑白两道就没有他摆不平的事情。北岛有13个区,每一个区有一个华人探长管理,而雷探长则是13个探长的老大。当时北岛人送给他一个外号雷老虎。
  雷探长自己也开了不少的公司,航运、地产、财务、夜总会、酒店、电影院等等。当时有人说雷探长的身家超过了5亿,是当时真正的北岛首富,比恒丰银行的老板贺宝国还有钱。雷探长可能不一定是首富,但是他肯定是北岛的地下皇帝。
  利忠国做生意一直是踏踏实实,从来不搞虚的假的,每次进货我总是付现钱给别人,从来不拖欠。正是因为这样,跟他合作过的人都对他竖大拇指。当时高利贷在北岛盛行,不少生意人都是靠着高利贷拆东墙补西墙。许多看似风光的商人,其实背后是负债累累。
  利忠国知道高利贷一旦沾上就十分危险,所以一直对这个东西敬而远之。看到利忠国没有表态,雷二哥接着说:“雷探长跟鼎爷有些交情,我出面的话,利息可以比别人少一分。我们只是跟他借一笔钱来周转2个月,我瓜宝的朋友已经答应了,2个月之内一定把10万担大米的货款汇过来给我们。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还了雷探长的钱。”
  利忠国认真思索着:“这中间如果哪一个环节出了纰漏,到时候就捅了大漏子。风险太大了,雷探长这班人可不是吃素的。”他思索再三说:“二哥,这事我觉得还是风险太大。”雷二哥也想了一会,说:“雷探长这边由我出面,如果出了事我雷某人一人顶着,你只负责跟四大米商谈判筹米。”
  利忠国最受不了别人打感情牌了,说:“二哥说哪里话,如果要借那也是我出面,怎么可以让你帮我担风险。”雷二哥看到利忠国态度开始变了,于是又是一通软磨硬泡。利忠国心里总觉得十分不妥,但是最终还是答应了雷二哥。
  两个人最终协定,雷二哥出面联系,让利忠国从雷探长那里借一笔500万的高利贷,然后利用这笔钱跟四大米商拿货。同时雷二哥答应2个月之内一定让他朋友把货款打过来。如果这笔买卖成了,利忠国至少可以赚到好几百万的利润。雷二哥作为中间人也可以分到不少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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