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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征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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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亥时快过,起了一道劲风,袁守中眼前多了一人影,此人脚踏棉鞋,身着青袍,发簪锁发,掏出一葫芦,咕咚咕咚往喉里灌酒。郭玉清惊道:“三只脚列御踪。”他是江湖中有名的侠盗,轻功天下第一,据说能御风而行。
  “列兄,需要你去趟衙门。”袁守中起身,欣喜道。
  列御踪一口酒喷出,道:“羊入虎口,贤弟你可为难我。”
  “放心,你想跑,八匹骏马都追不上。你只需弄出个大动静就行。半个时辰,你便可离去。”
  “呀,帮你忙可都是大忙,一坛二十九年的女儿红,多减一时日都不行。”列御踪收起葫芦,正要启程。
  “慢着。”袁守中掷出一个锦囊,说道,“遇上事,便解开。酒会给你备好。”
  余下人都留守越水寨,余齐衡和袁守中速往义庄。果然,列御踪那边得逞,义庄不少人马临时被调走,他们趁此潜入义庄。
  堂内放置着密密麻麻的尸体,皆由白布盖住,那股腐味让你作呕。袁守中借着月光扫了一眼,数已在心中,共计八十九具。细声道:“查看没有灼伤部位的剑伤如何。”
  袁守中瞧了几具,人确实剑杀后遭火焚,伤口极其纤细,伤至骨,扯开肉能辨出一道极细裂缝。剑过无痕,无疑是死在《浮云地纪》的剑招下。他见过上一任掌门洛云潇杀敌,一剑过颈,人走出三步后,头颅才落地。
  余齐衡翻了一圈的尸体,结论并没有改变。袁守中脸色沉疑,再掀开一条白布查验,只见胸前纹着三头六臂的神灵,其它也是如此。
  这时庭院亮起火光,照出一行官兵。为首的是接管此案钦差,笑道:“想不到袁先生办事也是这般藏头露尾。”
  “袁先生,怎办,我们被包围了!”余齐衡有些慌张。
  “莫急,待会给你手势,你一人逃走足矣。”袁守中径直走出庭外,笑道:“人死了,总要给个理吧。何况这么多人。”
  “理我会给,但王法可不是谁都能饶。包括你。你的朋友轻功好生厉害,没有抓牢,但是你就不一样,半夜潜到此处,想必与案子有关。抓起来!”官兵听令后,枪剑纷纷向前推进,余齐衡一剑震开围上来的枪剑。后排官兵站出,手执弓箭,只待钦差的手势,其喝道:“还不束手就擒。”钦差见对方依然是对抗的状态,一声令下。
  骤然,一阵疾风袭来,弓箭手感觉头被踩了一脚,阵型乱开,箭自然没射出。列御踪落在袁守中身旁,提起他越过墙头,余齐衡也随着跳出。一些官兵反应过来,发现身上有股暖流,见着一团蓝焰,吓得地上打滚。“给我追!”钦差气的直跺脚,暗骂一群猪。
  翻过墙头的他们,发现埋伏官兵不在少数,想要逃走,必有人断后,这人便是余齐衡,回头一句:“袁先生,拜托了!”
  余齐衡被捕,众人沉默下来,郭有义清醒过来,抚着余廖岚的头。郭玉清这个带头的,关键时刻还是站了出来,振气道:“振作点!眼下平不了反,官府还会追究到咱们头上,此地已经不能久留。当然平得了反,家弟也自能解救。”一番话给了永兴众人不小的信心。
  列御踪掏出一本册子,递给袁守中,道:“你要的东西一分不差,告辞。”列御踪来去如风。
  袁守中要的东西写在锦囊上,便是这本户籍册。他翻到越水寨的一页,匆匆扫了几眼,郭玉清好奇凑前瞧一眼,不料袁守中已塞入衣内。
  越水寨,西迁落户,族人世代奉拜阿修罗。册上记载人口七十一名。
  袁守中望了一眼星相,掐指一算,说了一声“走。”他算出祠堂的方位。他们寻得一处炕床,上头炭灰扫去,露出一扇铁门。铁门撬开后,一道阶梯直穿地底。
  寨里祠堂建在地下,借着昏暗的油灯,他们清晰见着中央置一尊三头六臂的神像,足有丈高。
  “有死人!”一具极具腐化的尸体躺在角落,血迹上长满霉球。袁守中上前查探,是一名老者,从其腰佩不难辨出是这里村长。尸体拦腰而断,切口非常平滑,确实出自《浮云地纪》。颈部也有一处伤痕,切口较浅,且有钝口,一浅一深,由右及左。地上霉球延伸到神像脚下,有间断回来。尸体指甲缝里夹几根白丝,袁守中点燃一闻,是丝绸。见其未瞑目双神,指向神像上方。
  火光一照,神像有两手举顶,一手托着漆红色筒状的物体,另一只缺了一只手。袁守中闭上眼,仿佛置身于事发之时。凶手持剑要挟村长进了祠堂,他是左撇子,先是一剑放血,任由其挣扎,因为他目的就是神像手里东西。取了东西后,却被挣扎的村长扯住脚,一怒之下,斩出奋力的一剑。
  “杀了这么多人,便是为了这一只手!”袁守中感叹生命的可悲。
  众人望向神像断手处,眼里竟是疑惑。郭有义问道:“这处断手能说明什么?”
  “你觉的那只手拿着是什么东西?”
  “红色竹筒,不对,尾巴还有一个托架,材质也像是青铜,又像龙状。”郭有义实在瞧不出个所以然。
  “你应该不陌生吧,还有往下一只手上的东西。”袁守中指向持着金色圆球的手,说道
  郭玉清脸上有所搐动,抹去几滴冷汗,两眼盯着神像的手,言道:“兵器谱排名第一的‘天龙’,往下应是‘金蝉子’。”
  “那对应的,另一只手应该拿着什么?”
  “忘川寒铁!”余廖岚机灵道。
  袁守中瞧了她一眼,说道:“它竟出在这!那事情复杂。”
  一伙人云里雾里,袁守中继续道:“先撤到后山,不多时官府应会搜到这!”
  他们迅速赶入后山,郭玉清追问道:“袁先生,我实在不明白要去后山干嘛?我们有可能会被包围。”
  “真相重于一切!”袁守中头不回,道,“找活人。”
  “怎么可能有活人,全村无一幸免!”
  “摆渡人是怎么发现现场?”
  “买酒啊!”余廖岚细思恍然道,“大雨天,不会无缘无故渡河,想必渡人,有了钱才会想去买酒吃。”
  众人一点皆醒,可是这么大的山如何寻出一人,何况人不一定在此处。此时,袁守中心里只有一个字赌。赌在这条下山的水路。临近午时,日晒得慌,满林子都是叽叽喳喳,除了惊起的鸟和四窜的兔子,不见人影。正当他们想乘凉之际,见到一缕炊烟。众人欢喜奔过去。
  一间破庙,崩坏的石阶上坐着一名男子,倚靠在门框上,举着竹筒,貌似在饮酒,一股肉香味庙里流出。
  男子衣衫褴褛,灰白头发如同枯萎的杂草,虬髯如松茂,眼神空洞,没有注意到拜访的人。
  “这位仁兄……”郭有义向前打探,只见这人转身进屋,丝毫不理睬。众人跟了进去。这人盛了一碗兔肉,舀一大勺酒糟盖上头,蹲在角落狼吞,噎住时,猛掼几下胸口,狂灌几口酒,又继续往嘴里塞。
  “敢情是一个疯子。”郭有义有些失望,花了这么久时间,找来一个疯子。
  “把他的上衣扯开。”听到郭有义指令,他有些纳闷,望了父亲一眼,只要照做。
  “没错,是村里的人。”
  “这般肯定,不会因为在这后山住的缘故。”郭玉清有些疑惑。
  “不会错,越水寨的人崇拜阿修罗,所以寨里人都会胸口纹上地下所见的神像,和那八十九具尸体上一模一样,且都是当地的竹青墨所纹,色泽多年不褪。”
  也许见着这般惨状,此人得了失心疯,无论怎么威逼利诱,都无动于衷,不吐一字。
  “没办法了,只能用这一招,摄魂术。”袁守中备了一个香炉和一炷香,道,“绑好他,其他人撤到屋外把守,一炷香时间不准踏入庙内,差池半分,我和他都会殒命。”
  “咯吱咯吱——”林子里头传来脚踏枯枝声,有人来了,且不止一人。为首是名白衣书生,人称谈笑书生;后方跟着五人,便是五岳散人。
  当谈笑书生从林子里头露脸,永兴众人下意识退了一步。武林第二剑派岳归山门,谈笑书生便是掌门,所佩是一把唐刀,使的是云起一剑。
  “见鬼。”郭玉清深知来者功力深不可测,也只能硬着头皮扛住,道:“你们五人缠住五岳散人。他由我来对付。”
  谈笑书生脸上自如,不屑的眼神扫了一下郭玉清,鹤立不动。五岳散人大步飞去,十把剑交织间,火花点燃一簇干草。五岳散人的剑风格迥异,有如泰山之雄,华山之险,嵩山之峻,恒山之幽,衡山之秀,对应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五种剑招组成剑阵,时分时合,让人无机切入。永兴五人被逼到门槛边,再往里退,一切将前功尽弃。两大金刚起跳,想从上方切入,秀之剑极快拨地而起,极快挑飞一大金刚,另一金刚翻身落于五岳散人身后,见着自己同伴腹部挑了个血洞,愤怒张剑刺去。与此另一金刚从前方突刺而入。后方的剑被格开。五岳散人前方突然打开,剑顺理成章进入,藏在里头的泰之剑劈向金刚的剑侧,金刚的剑直接被震碎,两边的剑合了过来,郭有义、余廖岚迅速出手架开起势的剑。泰之剑再度出招,郭有义趁着相持之剑弹开瞬间,脚踏袭来的剑,向后方夺取,泰之剑者肩膀多了一道火辣辣的口子。
  五岳散人有些意外,五人迅速散开,将永兴的四人围于圈中。郭有义和余廖岚对视一眼,使出“双龙戏珠”剑阵,剩余二人趁着空挡抢出圈外,打出里应外合的招数。而此时郭玉清打的非常吃力,过招几个回合间,郭玉清的剑招的起势已经被谈笑书生看穿。郭玉清宛若带了枷镣,剑招未成形便被唐刀所击破。郭玉清一边后撤,一边喝道:“谈笑书生,咱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今日要对我们永兴下杀手。”。
  “天下人都赶往缥缈山庄凑热闹。又有几人在乎你们生死。何况拿了剑魔的剑,便是我的对手。”谈笑书生脚步清闲,一剑击出时,叠出十道剑气,异常刚猛,郭玉清踏碎几阶石阶,才稳住脚步,紧接的一剑,让他不得不退到门前。书生双手持剑,双腿微曲,一晃眼,人已在空间,这一剑不接下的话,剑气必将闯入庙内,接下的话,郭玉清没有这信心,使出刚健一招“雪龙吟”,望能招架住。书生顿感不妙,后方多了一剑,正是一大金刚的剑。书生剑势一敛,身子轻盈避过“雪龙吟”,脚踏石柱,向后翻出,与一大金刚贴身而过。金刚横身落地,血水漫开。而书生血气一阵翻滚,血到嘴边又强忍咽下去,方才收剑反噬了自己,若任由剑去,金刚的剑便能刺入他的背心。
  再殒了一名金刚,郭有义那边已经难以招架。“双龙戏珠”只能起到牵制左右,意在缠而不在杀,奈何不了五岳散人。众人背靠背堵在门口,书生的唐刀归鞘,起身,脚踏五岳散人的剑身,飞身而来,这是云起一剑的杀招,出鞘到归鞘只有一剑,但很少人能注意到他出过剑。众人背后冷汗直冒,郭玉清仗剑行走江湖多年也未曾看穿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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