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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君子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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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有义他们赶了一里路,郭有义突然停下,说道:“先生。我想于此地跟谈笑书生来个了断!不单是家仇,还有一味的逃跑不是上策。妥吗?”
  袁守中露出欣慰笑容,道:“你有这般信心,也不能少了剑,剑魔的剑暂且借你使使。谈笑书生当年被击败时,剑魔只用了三招。”
  郭有义接住了“西风”,触手间有所不适,不过使上几剑,便已习惯。
  他们静待半柱香的功夫,书生便现身了。刚好天色微启,如同狼眸般幽蓝,残叶卷地而起时,刀剑齐出,一道火花洒出。书生见着“西风”,眉色凝重,双手攥紧唐刀。郭有义并没有使用“双龙戏”,剑法早已被看穿,他回归最简单的招式。他知道聪明的人总会习惯性把事情复杂化看待。他重心下移,上一回交手金刚用命换来他的弱点,就是下盘。
  书生见其身形未高过腰位,剑招只是简单的挑、撩、刺、抡,实在看不出路数,其杀招完全无法开展,无疑于深水里刺鱼。交手十几回合,书生头发披散着,曾是平静的脸色如今已是波涛骇浪。书生跳向一处树腰,落脚射出三道剑气,挡住郭有义的去向。借树发力,剑归鞘,那是云起一剑。郭有义避开三道剑气,眼见书生袭来,无间隙脱逃,只能迎上。
  此时众人脸色凝重,几乎屏住呼吸,除了疯子,悠哉地唱着歌谣:流霞夕枫,少年满志,去日河东来日西……
  歌谣勾起了郭有义回忆,小时候练剑,父亲训教最多一句: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至。两道寒芒交织,满地的血点,进而汇成溪。郭有义使剑手被斩断,脸色惨白,左手紧握“西风”。而书生出剑意识到对方使剑手露出破绽,一剑取下了整个胳膊。却没料到,对方临时剑换手,斩向他的双腿。书生失了双腿,躺到在地,疼得无法动弹。
  书生头朝天念到:“袁守中,你再能算,能改天命嘛!武林终究躲不过这场浩劫,哈哈——”书生用尽余力自我了断。
  在袁守中的丹药调理下,郭有义恢复几分气色。随后将郭玉清,金刚和佩剑安葬后,郭有义背上父亲的剑,取出镖令,擦拭了一番。袁守中道:“不必惭愧和内疚,你父亲重义,所以失信,他别无选择,身为人父,又有几个能做到大义。你说呢。”
  郭有义起了身,眼神褪去茫然,说道:“多谢袁先生的指教。父亲未完成的大义,我来!”
  “先生,不好了!”余廖岚急匆匆赶过来,道,“武林八大门派齐聚缥缈山庄,与朝廷兵马对峙,随时都可能开战。”
  “二十年前的悲剧,还会在轮回吗?”袁守中第一次向天问话。
  “二十年前什么悲剧?”
  “一会说!你先把那人蓬垢脸修缮一番,然后启程。”袁守中望向西边方向,依稀能见着缥缈峰角,他深叹一口气。
  一百里开外的缥缈山庄如同余廖岚所听的传闻,八大门派的旗帜与朝廷的金旗在风中扬张着。一道斗剑台,分隔武林和朝廷的人马。放眼望去,如是一片荒草,只需一颗星火,便有燎原之势。
  武林门派无疑是站在缥缈山庄这边,他们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且盟主也是他们所推举,自有信任的道理。南海剑宗宗主婉则清伴着洛紫烟身旁,她问道:“洛盟主,山中先生可有对策?”
  “晚了一步,派去的人寻不见踪迹。”洛紫烟有些黯然,父亲多年心血,恐怕是栽在自己手中。
  “这般家伙早就算计好了!单凭着尸体的剑伤就想强加罪名,恐怕难以让武林人士折服。”婉则清眼带怒色,愤然道:“本宗虽无傲人的剑法,但是我们誓死不会让武林下一场冤雪。”南海剑宗弟子跟着齐呼呐喊。
  洛紫烟行到人中,作了一揖,正色道:“洛某承蒙诸位的信任,难表谢意。今时一劫,诸位与本派同甘共苦,此等情义,始终会铭记于心。”
  洛紫烟的一番话激起武林千层的音浪,盖过对面的鼓声。
  这时,朝廷派来一名小将,传了一番话上来:洛盟主,太子邀您移步芳婷喝盏茶。
  各大门派掌门异口同声道:“摆明就是鸿门宴,洛盟主莫上当。”
  “诸位稍安勿躁,身为盟主,理应当去会会他。”洛紫烟从侍女手中接过她的佩剑——庶人剑,身形如飞燕,点步池上荷叶,翻入芳亭。而此时太子踱步而来,身着玄色长服,秀有金丝龙纹,身旁跟着一位端茶的奴才。太子盘腿坐下,示意奴才退下。
  “秦王,不,应是太子殿下,有何指教!”洛紫烟搁下佩剑,话中带着一丝怒色。
  太子直勾勾盯着洛紫烟脸庞,眉如柳,眼若水中月,鼻似雪峰,唇若朝霞,一袭紫衫,飘飘渺渺,如烟如画。顿时有些失神,抿了口茶道:“无妨,本王只跟你叙叙旧。”
  “无旧可叙。”洛紫烟转身要走。
  “你父亲的旧,可有兴趣。”太子的一番话让洛紫烟停下脚步。
  “没记错的话,缥缈山庄纵横江湖二十载。你可知二十年前是谁的天下。”
  “青龙教!”
  “没错,青龙教倚仗两样东西,一是《万劫天书》,而是太子,当然是曾经太子,我的胞兄。”太子望了一眼,笑道:“你可知其如何覆灭。”
  “那还不多亏您的贵手。”
  “你说对了一半。另一半就是你的父亲,洛云潇。那年,紫光阁失窃,丢了‘忘川寒铁’。此事可让父皇龙颜大怒,而此事最先遭殃是那批掌管的大臣,而窃贼可以说毫无线索。由此我请来你的父亲相协。不愧江湖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份假圣旨,便能助我抓到江湖异士傅治,顺藤摸瓜,也是恰巧,偏偏是太子拥护的剑派青龙教教主所为。”太子想起胞兄经以青龙教的斗剑之事取悦皇上时的嘴脸,不禁笑出声,抿了口茶继续说:“父皇还是有所偏袒,只是废去他的太子,将太子之位许我,不过有个条件,铲灭青龙教并拿回‘忘川寒铁’。不过也在你的父亲得力的帮助下,青龙教才得以铲除。你见识过‘天龙’,那声音简直太棒了。”
  洛紫烟强忍情绪,唇色咬得嫣红。
  太子狡色道:“莫惊!莫慌!你的父亲当年可是帮了大忙,我并非忘恩负义的小人,但你父亲是。”
  “我助他成为天下第一的剑派,他却一件事瞒了我将近二十年。”太子脸纹开始扭曲,站起身来,说道:“我天真以为青龙教无一幸免,且忘川寒铁毁于‘天龙’的威力下。”太子掏出一封信,言道:“当年你父亲得了重病,望你能成就天下第一剑。你便前去挑战你唯一的对手和老相思剑魔。据我所知,天之角留着剑魔的剑,并非你取胜,可以说你们压根没打,是他弃了剑。真是个痴情的汉子。当你赶回山庄时,你父亲已然过世,留一份遗书。就是我手上这份。”
  “信上清晰写到,二十年之约,越水寨,忘川寒铁。原来啊,你父亲背着下了一盘棋。他放走青龙教教主的儿孙二人。他们定下约定,二十年后忘川寒铁归你父亲,而那儿孙得以活命。此事你应当比我明了。”
  “从何得来?”洛紫烟眼神变得锐利,手心冒汗,急道。
  “这不重要,你该关心目前你怎么选!”太子收起了信件,背着手,笑道,“一条路,你可以继续你的作为,不过整个山庄还有哪个不识趣的门派都将随你陪葬;另一条路,众人都可以活命,但是要附加两个条件:一武林大会的主持权交还朝廷;二解散缥缈山庄。另外,你比较特殊,你想活命,只有嫁给我这一条路。当然只能是妾。”。
  “可笑,在你们眼中武林不过是一个斗鸡场,而在我们眼中武林代表的是江湖道义。”洛紫烟甩手,愤然离身。
  太子啼笑一番,饮完杯中茶,道:“路终究还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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