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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第三名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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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蠢人的做法,里面肯定有不少档案,那要找到什么时候,费时费力,我们直接进去问县令。”黑天韵说着。
  黑天韵不用多说什么,老八立刻便能心领神会,他直接问:“说吧,要假扮谁?”
  “你看着办吧!现在这些当官的,我一个都不认识。只要方便从县令口中套上话就行了。”黑天韵说。
  “等会儿,我这儿有一个道具可以用用。”说完,黑天韵把鞋脱了下来,拿出了里面的鞋垫。
  “你要干什么?”
  “名帖啊!”
  “亏你想得出来!”老八很无语地嫌弃道:“你自己送进去,我可不想碰!”
  黑天韵拿着这散发着浓烈味道的‘名帖’来到大开着的县衙门前,敲了门。将名帖递给了前来开门的衙役。那衙役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飞快地朝里面跑去了。
  一回头,看见老八已经走了过来,黑天韵上前去问他,“假扮的是谁啊?看他那样子,这个人官儿应该不小吧?”
  “张政渊。”
  “你假扮也找个靠谱一点的,堂堂宰相怎么会一点征兆都没有就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
  “这个你放心,张政渊是刘水岳一举推荐的。对于张政渊来说,刘水岳有知遇之恩。所以他出现在这里是很正常的。而且刘森伯当初能担任户部侍郎,跟张政渊也有关系,所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就放心吧!而且能出什么事啊?这城里有点能耐的修士估计都被调到青云庄去看你师父去了。你看县令派到刘府的那些,跟没有有什么区别?我还不是照样来去自如。”老八解释道。
  “堂堂首领哪有那么容易被看穿!就算你孙全清来了也不一定看得出来吧?”
  “别给我戴高帽。那老东西特别阴险。如果单打独斗的话,估计能跟我一战。”
  “他有那么厉害吗?这世上能跟你单打独斗的人应该没有吧!”
  “谁说的?你不就是吗?”
  黑天韵正想说点什么,老八打断了他,“别说了,他们出来了。”
  黑天韵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声说:“那个衙役要是跑到县衙后面的话,隔这么远你的幻术不会出问题吧?”
  老八乍一听有些不满,随后想到了什么,于是又转为笑脸。“你说要是万一我的幻术出问题,你会不会被人家揍?”
  “我看不是被揍那么简单吧!当众侮辱朝廷命官,多有失国体啊!我觉得我估计会被千刀万剐,剁成肉泥!”话还没说完,黑天韵自己就先笑了起来。
  一个三十七八岁穿着长衫留着美髯的中年人紧赶慢赶神色慌张地小跑着出来,双手捧着“鞋垫”,对着空气行了个大礼,并说:“庚元县令文南,参见阁老!”
  文南是一个地方官,平时很难有机会见到这种大人物。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起,他一直都很紧张,看起来有些惧怕这位宰相,他始终没有抬头。
  百姓们见县令下跪行大礼,纷纷凑上前来看是哪一位人物大驾光临。黑天韵扯了下老八的袖子,又指了指身后的百姓。
  老八低声说:“没事,这附近的人都中了我的幻术。不光能看到听到,甚至还能摸到。”
  只听见文南对着空气回答说:“谢阁老!”于是自己又站了起来。他上半身前倾,毕恭毕敬地接着说:“不知阁老驾到,未曾远迎,望乞恕罪!”
  黑天韵走上前去,将自己的鞋垫从文南手中要了回来。
  文南就住在县衙后面,他把他们领到了堂屋。黑天韵一下就注意到了桌上的茶具,那细腻,光亮,温润的质地,几近无瑕,如凝炼的油脂。黑天韵对着老八喃喃道:“你看,这县令还有点儿意思,茶具居然还是羊脂玉的!”
  “还真是!这小小的县衙还真是不一般!”老八感叹道。
  “估计是我们来得太突然,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由此看来这县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八说。
  看见县令对着空气点头哈腰,慌里慌张又毕恭毕敬地自言自语,这场面确实挺滑稽。突然,文南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他“砰”地一下跪在地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苦苦哀求道:“阁老明察,下官冤枉啊!”
  黑天韵很好奇,小声问老八:“他们在说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
  黑天韵吃了一惊,很无语地说:“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不是你施的幻术啊?”
  “我只是让他看见张政渊。其他的都是他自己想的,他现在肯定在想一件最不能让张政渊知道的事。”老八解释道。
  黑天韵不满地看着老八,“你问问他刘家两具尸体的具体情况。”
  “你直接问就行了。你的话都会从张政渊嘴里说出来。”
  “你不早说。”黑天韵站在原地,他并不知道县令到底有什么事情不希望被上面知道。虽然很有可能跟这茶具有关,但没有证据,胡乱说的话容易暴露。他想了想,直接对文南说:“念在你将这县城治理得如此井井有条,物阜民丰,也算是大功一件。也罢,本阁暂时不予追究,如若再犯,小心尔的狗头!”
  文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差点瘫软在地上,连忙叩头,不断重复着:“谢阁老不杀之恩。”
  “快起来吧!”黑天韵说。文南用袖口擦去了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拖着吓得发软的双腿,艰难地站了起来。
  “文大人,近日刘府接连发生了两起杀人案?”黑天韵打着官腔。
  一听这话,文南立刻又紧张起来,经过刚才那一下,已经让他变成了惊弓之鸟。黑天韵安慰道:“本阁听闻最近有邪物作祟,因此此行只是想听听文大人对这件事的态度,你不必惊慌。这件事,你需谨慎对待,千万保护好百姓的安危,切勿造成恐慌。”
  文南又松了一口气,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阁老如此心系百姓,下官真是佩服!据下官调查,刘府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人面蜘蛛所为。下官已经下令严禁任何人将人面蜘蛛的事情外泄,对外一律宣称是强盗所为。”
  “你干得不错。”黑天韵非常敷衍地随口夸了一句,文南的脸上立刻就挂满了笑容。
  “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
  “那你又是怎么判断此事乃人面蜘蛛所为呢?”黑天韵问。
  “刘水岳刘阁老的尸体是在城外的法阳山被发现,据仵作说,刘阁老的致命伤在咽喉部位。是一道又细又长的伤口。除此以外,尸体没有其他的伤痕。另外,死者的瞳孔扩大且散乱,可见死之前受到了极度惊吓。起初下官并没有想到是人面蜘蛛杀害了刘阁老,是刘森伯的死让下官想到了这种可能。刘森伯遇害的当晚,刘府的下人们看见他在后花园手舞足蹈,时哭时笑,还亲眼看见他倒下。可是,据家人所说,他们之前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好好的。除此之外,刘森伯还出现了嘴里发干的症状,这应该是死之前手舞足蹈,时哭时笑之时大力呼吸所致。死因是被利刃从后面刺穿了心脏。此外在搜查现场时均没有任何发现,行凶的利器也没有被发现。由此下官推断,刘阁老和刘森伯死前都中了幻术,结合他们的死状,这很有可能是人面蜘蛛所为。并且昨晚刘府的人看见了人面蜘蛛的身影,这更加做实了人面蜘蛛杀人的可能。可是目前尚无直接证据证明是人面蜘蛛所为,因此也不能排除人为的可能。下官已经差人去调查,看看刘府是否有仇人,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了。”文南回答道。
  “除了这些,两位死者的尸体还有没有别的症状?”
  文南想了想,说:“除此以外没有了,不过刘森伯的尸体上发现了两处伤痕,伤口几乎重叠在一起。从大小来判断,是被同一利刃所伤,第一下并没有刺穿身体,第二下才直接刺穿了心脏。至于刘阁老,他的身上并没有任何其他的痕迹。”
  “你再仔细想一想,还有没有忽略的细节。”
  文南想了想,说:“没有了,不过非要说的话,就是刘森伯的伤口是从后面斜着向上刺入的。刺入的地方在身体左侧,背部中间的位置。出口在前面锁骨的位置,还刺穿了下巴,从嘴里穿了出来,伤口呈圆形。这就是下官觉得奇怪的地方,我虽然没见过人面蜘蛛,可也听说过这尊邪神有两个成年人那么高。从死者的伤口来看,人面蜘蛛所使用的武器是细长的圆锥形。这样的话,如果当时人面蜘蛛跟刘森伯是面对面站立,那它从正面直接袭击刘森伯不是更方便吗?假如刘森伯是背对着人面蜘蛛,那以人面蜘蛛近三米的身高,它也不可能从下往上刺穿刘森伯。”
  “你做得很好,没有盲目下结论,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回京之后,我一定奏明皇帝好好嘉奖你。”黑天韵夸赞道。
  文南一听这话,“承蒙阁老垂青,下官定当尽心竭力,为百姓谋福祉。”
  “最近刘府要处决玄月,敌人一定会来救他,你们一定要做好防卫工作,防止歹人将其救走。”
  “阁老所言极是,此事下官已经跟李将军商量过了。我们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它们前来,届时必能将其一网打尽。”文南得意地说道。
  “一定要避免百姓卷入,无端造成伤亡。”
  “请阁老放心,玄月在青云庄,由二十万人看着。青云庄铜墙铁壁,而且有一万名境界在太乙真仙的修士坐镇,那些邪神翻不起大浪!”
  “你做得很好!”
  老八对黑天韵小声说:“说多了容易露馅儿,该撤了。”
  黑天韵点点头,又对文南说:“本阁这次只是顺便过来看看贵县,既如此这便告辞了。”说完,黑天韵和老八便朝着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只听见文南说:“阁老请留步!”
  两人转过身,看见文南对着外面喊了一声,一个下人走了进来。文南指着桌上那套茶具,对那下人小声说了些什么,下人跑出了门外。
  文南这才对“张政渊”说:“阁老,这套茶具来自于一整块羊脂玉。此物对下官已无用处,望阁老……”
  文南的话话没说完,黑天韵便说:“文南,你这是何意啊?想贿赂本阁?”
  这样纯正的羊脂玉本身就是玉中极品,在世间本来就很少,像这样完全由一整块料加工雕刻为一套茶具的更是无价。虽然这确实是好东西,但出门在外还带着这东西很是麻烦,黑天韵是真的不想要。
  “下官绝无此意啊!此物乃刘清友赠与下官,是下官贪污受贿的罪证。今将其交予阁老,望阁老转呈陛下,以表下官悔罪之心,也感谢阁老不杀再造之大恩。请阁老务必收下!”
  黑天韵看了看文南,如此贵重的东西他竟然真的舍得送出来。老八两眼放光,他不停地用胳膊肘示意黑天韵,生怕他拒绝了。黑天韵瞥了一眼老八,没再推脱。“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如此,本阁若是再推脱反而显得有些不合适了,那本阁就收下了。我一定将它转呈皇帝,也算文大人大功一件。”
  文南行了个大礼,“谢阁老!”
  “起来吧!”
  刚才出去的下人回来了,他将一个非常精致的盒子交给了文南。文南将盒子打开,小心翼翼地把茶具装进了盒子里,非常干脆地将盒子双手递给了存在于幻觉中的张政渊。老八走上前去,接过了盒子。
  离开县衙,黑天韵问:“太乙真仙是什么境界啊?”
  “连县衙大门那么冷门又没用的东西你都知道,这个你居然不知道?”老八近乎大叫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还分境界!有哪些境界啊?”
  “他们修仙总共有八重境界,从弱到强分别是散仙、真仙、太乙散仙、太乙真仙、太乙玄仙、太乙金仙、大罗金仙、混元大罗金仙。顺便告诉你,上次在盘龙岭,你打的那五个人是太乙金仙。”
  “太乙金仙?难怪才五个人就敢追你追那么远。你是什么境界啊?”黑天韵好奇地问。
  “我们这没这么麻烦的等级。不过真要说的话,按实力来排,应该是混元大罗金仙。不算其余的首领,在我之上还有你师父和月神,他们的实力远远超出了这八个境界的范围。顺便提一句,孙全清是最高的混元大罗金仙,但他的实力略逊于我。”
  “那我呢?”
  “你?你刚出茅庐,具体的实力我还没见到,不好说。不过至少太乙金仙是有的。”
  “是吗?这还有点儿意思!分得这么仔细。要是有机会我也想去修修仙。”
  “太贪婪小心走火入魔!”
  俩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老八问道:“我们要去哪儿啊?”
  “去刘府,等天黑。”
  黑天韵和老八在刘府呆到了晚上。吃过晚饭,黑天韵将今天的发现一五一十告诉了刘清友,并争得他以及家人的同意前去堂屋开棺眼看刘森伯的尸体。于是,刘清风,刘清友陪着老八和黑天韵来到棺材旁。刘清风和刘清友直接将棺材盖抬了下来。
  刘清风将灯笼递给黑天韵之后,来到了院子里,他们不想看见自己父亲此时的样子。
  一股恶臭从棺材里源源不断传来,尸体已高度腐败。尸体上穿的寿衣是全新的,是上好的丝绸做的。黑天韵一层一层地解开了衣服。尸体面部肿胀,眼球突出,嘴唇变厚且外翻,舌尖伸出,整个尸体都是一副肿胀膨大的模样,已无法辨认生前容貌。
  这具尸体虽然是这副模样,但黑天韵并没有觉得有多么恶心。当年,在那些眷属里面,尽管他们可以幻化成人的模样,但真身却能够比这还要恶心数倍。比如看起来像一滩深黄色的烂泥,里面裹着无数眼球和嘴的怪物。以及无数动物或人类残肢断臂胡乱拼凑在一起的怪物。跟它们比起来,这具尸体所呈现的样貌几乎可以用唯美来形容了。
  老八将尸体抬了起来,果真如县令所说。尸体的下巴,锁骨,以及背部中间偏左的位置分别有一个圆洞。仔细看的话,能看到背部的圆洞有两个,两个圆洞近乎重叠在一起。上下嘴唇裂开了一些,上下的门牙掉了几颗。从洞的大小和形状可以判断,他是被一根半个拳头粗细的锥状利器从背后斜着向上穿透心脏而死。尸体被利器刺了两下,第一下并没有刺穿身体,第二下刺穿心脏,从嘴里穿出来。
  黑天韵拿着灯笼,仔细地查看了尸体的每一寸地方,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发现。二人准备将尸体重新穿戴好,现在尸体手脚僵硬全身肿胀,穿戴起来格外困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们总算是将寿衣重新穿戴好了。
  就在盖上棺材盖的那一刻,忽然传来了尖叫声。寻声过去,又来到了后花园。一个人倒在了亭子里,他抽搐着,鲜血不住地往外流。
  刘清风将其抱起来,撕心裂肺地呼喊着:“哥,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来人,快去把最好的大夫请来。”
  忽然刘清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跪在黑天韵和老八身旁,哀求道:“黑公子,你不是会法术吗?请你救救我哥!请你救救我哥!”
  然而黑天韵不懂医术,即使法术也不能起到丝毫作用。“刘兄节哀,我也没有办法!家兄伤得如此严重,恐回天乏术。”。
  黑天韵凑近粗略地看了看刘清风的尸体,从衣服上血的血迹以及下巴和锁骨处的空洞粗略地判断,死状似乎跟刘森伯一模一样。
  任凭刘清风撕如何心裂肺地呼喊,没等大夫赶来,刘清友的眼睛还是渐渐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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