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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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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纾带着秦胡亥赋予的光荣使命出发了,她虽不了解皇帝陛下为何会突然重视起君父子南角,不过一旦待君父讨得二世皇帝大悦,就能使卫摆脱如今的附庸身份,重新成为可礼乐之可征伐之的诸侯国,而自己也可以攀上华阳宫,取那荆女芈南而代之,成为大秦皇后。
  陛下口含天宪,不会食言的。
  野王行宽松之法,只不过是秦胡亥众多布局中的一个小插曲,能不能成,有没有作用,听天命尽人事罢了。
  至于恢复诸侯地位,立姬纾为后,又无符玺加盖上喻,秦胡亥是不会认账的,皇帝陛下是很有契约精神的,只要你拿的出证据。
  帝后闹翻的消息不胫而走,华阳宫虽依旧壁垒森严严阵以待却也无人再多加关注,只因皇帝陛下已移居别处。
  六英宫,鹿鸣南苑。
  烛台上摇曳的火烛闪烁跳跃着,一层层浅色纱帐悬挂在房中让人眼见不清这里的本来面目,低着头缓步而行的内侍带着匆匆赶来的女御妫宓无声地走着,随着二人一步步走进,侍立在两侧的宫娥纷纷将纱帐挑起,空置出一条帐廊。
  阎乐半卧在坪榻上,身穿的浅色襜褕满是酒渍,怀里则搂着一位半luo着的美娇娘,直领对襟衫已经褪到脐部,一对硕大的雪ru就这么地暴露在空气中,丰腴的身子腻贴在阎乐身上,而床榻的一旁侍立着一名身着襦袍戴帻的中年男子。
  见妫宓随内侍进来,阎乐放下手中的羽觞杯坐直了身子说道:“女御来的颇早,乐以为要到未时才能见得佳人。”
  内侍识趣地退下了,妫宓垂着头,屈膝在软榻上端坐,不敢直视阎乐,喏喏地道:“奴有要事禀于太傅,烦请阎君......”
  阎乐扫了一眼妫宓打断道:“说予吾一样。”
  “唯。”妫宓小声地道:“奴所查,陛下当移驾甘泉宫。”
  “甘泉宫?”阎乐皱眉,疑虑道:“此事可当真?”
  “当真。”妫宓点点头道:“昨夜邯郸侯觐见陛下,之后陛下便决议迁居甘泉宫。”
  “唔。”阎乐不置可否,他又道:“甘泉宫守备如何?比之华阳宫?”
  “有朗卫五百余人,为郎中丞公孙畢所统,不比华阳宫。”
  “五百人?”阎乐惊诧,他置疑道:“缘何如此?”
  “奴不知。”妫宓摇了摇头,她道:“许是虚实避之。”
  “吾知晓了。”阎乐道:“女御先行回去吧。”
  “唯。”
  妫宓低眉顺眼地离开了鹿鸣台,却在台前阶下被一青年男子所拦。
  未等妫宓开口相询,男子率先开口到:“女御慢走,吾名僖秣,奉阎君之命,护女御左右。”
  不过是监视罢了,妫宓心知肚明,却不敢出声拒绝,点点头,继而默不作声地带着僖秣离去。
  妫宓自沙丘起就被赵高埋在秦胡亥身侧充当耳目,只可惜这颗钉子不太好用,所带来的消息皆没有一丁点的价值。
  谋乱在即,阎乐抽出时间可不是为了专门见妫宓,他所等待的正是被赵高选中的幸运儿公子煊。
  公子煊惧怕赵高,但并不怕阎乐,毕竟是千古一帝的亲儿子,怕赵高是因其权势,但卫士令算老几?
  “太傅何在?”公子煊一落座就质问道,因为心中的鄙夷,与阎乐说话时,竟连口吃的毛病都消失了。
  “太傅国事繁忙,特遣乐与公子相见,公子旦有疑虑,乐知无不言。”阎乐耐着性子解释道。
  “呵!国事繁忙?”公子煊冷哼道:“莫不是真以为吾是那三岁稚子不成?旦有国事可忙,太傅也不至于冒天下之大不韪去行伊尹之旧事。”
  “公子聪慧。”阎乐笑了笑,也不恼。
  “休得虚言。”公子煊恨恨地看着阎乐道:“太傅所言之事,吾当与谋之,只是。”
  公子元语气一顿,继续道:“吾要先见一见诸将军。”
  “诸将军?”阎乐轻哼一声道:“公子是信不过太傅?”
  “非也,若是不信,吾又怎能允诺太傅行此之事。”公子煊解释道:“只是既要行伊尹旧事,吾总该要先见参与之有功之臣。”
  “伊尹旧事,循例也!”阎乐道:“待大事成,公子当为皇帝也,见臣下又何须一时之急,况非是乐不引公子见诸将军,实则兹事体大,为公子安虞,不便也!”
  “啰嗦至极!”公子煊不悦,却也认可了阎乐所说。
  “为大秦五百载国祚,乐焉敢轻而率之!”说着话还不忘用手捏了捏怀中佳人的菽发,引得美人好一顿娇羞。
  “阎君忠于国事,老夫敬佩。”公子煊淡淡地道,看着轻挑十足的阎乐不由得皱了皱眉道:“阎君倒是好雅兴,不过吾以为,男欢女爱虽是一大快意事,但房中雅兴也没必要展示给旁人看吧。”
  “哈哈,公子这就不懂风趣了,昔者妫平国与臣下珑宁仪行父朝堂之上三人相好于夏姬为一时之妙事,快哉快哉。”阎乐在佳人的脸上轻啄一口笑道:“此时此景难不成公子想学那鲁人展获么?”
  “阎君看来熟读《春秋》。”公子煊被阎乐的歪理邪说气笑了,开口讽刺道:“都言士令勇武过人,却不通文墨,今之一观确是让吾见外了。”
  “美人,无人不爱之!”阎乐不在乎公子煊如何说,如何看,他端起羽杯一饮而尽,恍然道:“倒是乐思虑不周了。”
  说完拍了拍手掌,须臾,两名只穿着亵衣的妙龄女子走了进来,一左一右地相依在公子煊身侧。
  “阎君的好意某心领了。”不留痕迹地避开二女的环抱的玉臂,公子煊隐去心中的厌恶,开口说道:“不知关中大营太傅如何处之?阎君若是不详实告知,吾怕......”
  “公子怕什么?”阎乐挑眉,轻佻道:“公子可有忧虑?是怀中的美娇娘惹得公子不快?还是另有他由?”
  “蓝田大营李信部,灞上大营王贲部。”公子煊不理会阎乐的装傻充愣,顿声道:“仅二人所掌既有兵士十万,更何况上郡蒙恬军。”
  “公子多虑了。”阎乐闻言哈哈大笑:“太傅算无遗策,怎会不及公子所忧?”
  “哦?那吾到是要洗耳恭听太傅有何谋论?”公子煊看不出喜怒,慢声细语道。
  “公子可知禁中右符?始皇八年,先帝密令以引符而代右符,此辛秘也,仅蓝田、灞上两位将军与太傅所知,胡亥与李斯所持不过右符尔,节制不了关中驻军的,至于三川及山东援军,陇西军、上郡军,老相怕是担忧过及了,且不言函谷、萧关皆太傅人也,那蒙恬焉能南下救胡亥于咸阳?”
  阎乐的自信让公子煊无言相对,又坐了片刻便离去了。
  天际处愈来坠下的残阳以晚霞照射着如血的天空,夕阳西下,公子煊步履蹒跚,巍峨的宫阙下是瘦弱的身影,频频回顾,成王败寇在此一举。
  扫兴的人走了,阎乐也就再没了一丝顾虑,他粗暴地撕去身旁佳人仅剩衣裙在中年男子的注视下上演了一副香艳的活春宫。
  和他人不同,阎乐特别喜欢谷道,每次行房中之事非谷道不做,这次也不例外,好在那美娇娘不是第一次这么被阎乐玩弄,倒也配合至极。
  待发泄完欲望,阎乐也清醒了不少,身子靠在直几上一边享受着胯下佳人的品玉一边对中年男子道:“魏郎端是有好福气,汝之妻真为妙人也!”
  说着,又笑道:“昔日不过咸阳一市令,这马上也要有彻侯之爵了,如此也不算辱没先人。”
  自己的妻子被玩弄不说还日日亲身服侍伺候,被唤作魏郎的中年男子涨红了脸看着眼前发妻一丝不挂的玉体,低声下气地道:“承蒙阎君不弃,拙荆残败之身能服阎君左右是她的幸事。”
  “哈哈。”阎乐闻言大笑道:“汝啊,也是一个秒人。”说罢猛的一脚将还在专心致志品玉的美娇娘踢下床榻道:“如此汝二人就让某看看如何才为一对妙人。”
  赵高不见公子煊非是托大,而确实是有要事在忙。
  六英宫,偏殿。
  李宕、吕马童、吕中、杨喜三将全副甲胄地拄着佩剑站在殿上,左侧的铜架上悬挂着鹿皮绘制的咸阳卫戍與图。
  赵高端坐在上首,阖目养神,一副悠然自得。
  “太傅。”许久后,李宕率先开口道:“这宫中......”
  “将军莫忧。”赵高开口道:“一切尽在老夫掌握。”
  见此,吕马童轻碰了碰仍要质问的李宕,大步上前,作揖朗声道:“唯太傅所令,吾等尽遵之!”
  “三位将军且自观自想。”赵高悠悠地道:“若信高,则不必多问,若不信,可自行退还家中。”
  “太傅,吾等三人,愿与太傅共进退!”吕马童、杨喜、李宕、吕中四人忙道。
  “如此甚好!”赵高睁开眼,环顾三人道:“诸君,各自去准备吧。”
  三人退去,一旁默不作声的小内侍蹑步至赵高身侧,低垂着头道:“皇帝陛下或以至甘泉宫。”
  闻言,赵高猛然睁开眼,声音也随之沙哑道:“所戍者几人矣?”
  “五百余。”
  “如此......”赵高思索着。
  “太傅,那华阳宫......”杨喜出声问道。
  “不可大意,甘泉宫兵不过五百余人且宫墙低矮如同虚设。”赵高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个道理陛下还是懂的。”
  “只是如此,宕怕兵力不足,无法一举攻破寝宫所在,尽除之!”李宕忧虑道。
  “中尉莫急,呵!”赵高冷笑:“且安心吧,陛下之命,天若不予,高,自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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