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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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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斗还在持续,李如歌又丢了,如玉公主只得吩咐众人退回云间楼。
  一来,云间楼有足够的震慑力。
  云间楼创立快二十年了,从未出过半点漏子,除了云间楼做事公道外,还因为云间楼有极强的战力,江湖人士不敢在云间楼惹事。
  虽说王正彦他们武功并不高,在江湖上充其量只能算二三流,但是他们都是军中退下来的士卒,训练有素。
  关键他们还有武器,有极多的连弩、袖箭、以及各种暗器,就连八牛弩这种大杀器,云间楼里也存在。
  二来,李如歌被人掳走了。
  对于这件事,如玉公主有九成把握是云间楼的人干的。
  之前,为了她能继续留在临安为弟弟铺路,去年清风城来临安城下聘礼前,她们母子便与清风城制订了一个计策。
  等到下聘礼时,让名声本就不太好的李如歌混进后宫“欺负”一下,后宫里的那个没人疼的小傻子欢乐公主。
  从而令明帝不快,推迟她与李如风的成婚时间,拖到杨彦从北方大胜而归,将京城的势力交到杨彦手中。
  当然,制定这个计策的原因也简单,一是明帝历来不怎么喜欢欢乐公主,但欢乐公主到底也是他亲生女儿,再怎么不喜欢也会生气,却又不至于太生气;再者当时大家都认为杨秀已经死了,唯一宠爱欢乐公主的人都死了,别说只是做戏,就算真欺负了又能如何?
  从结果来看,她们的计策是成功的。
  明帝当时只是下旨,命李如歌在清风城禁足一年,然后推迟了她和李如风的成亲时间,还特意颁布了一道旨意,责令不得为难李如歌。
  这都快过去一年,李如歌常常偷跑出清风城,也没发生什么事,所以大家也放心了。
  但是,现在杨秀出现了。
  以如玉公主对杨秀的了解,杨秀一旦知道李如歌差一点就真正“欺负”了杨兰芝,除非让老城主李成海出面,否则李如歌死定了。
  她还记得当年李源的母妃,因为什么事,她有些记不清,反正是骂了一句杨兰芝小傻子,把杨兰芝给骂哭了,杨秀知道后,带人把翠微宫给砸了稀巴烂。
  也就是李如歌被掳走这件事没有确凿证据,她才只有九成把握罢了。
  云间楼的威慑确实不一般,但如玉公主朝云间楼后退后,雨夜中的黑衣人也渐渐消失在了夜色中。
  刚刚回到云间楼收拾好的王正彦见到如玉公主等人,迎了上去,行礼道:“小人拜见如玉公主。”
  “王掌柜,本宫也懒得跟你废话,把如歌交出来。”
  “如歌?”王正彦一副疑惑的样子,看了眼怒气冲冲的李如歌,笑道:“哦,原来公主殿下是说李如歌小公子,李小公子怎么了?”
  “你少跟本宫打哑谜,你们掳走了如歌,现在最好把如歌给本宫交出来,如果如歌少了一根汗毛,本宫便平了你们云间楼。”
  “公主殿下,你要平了我云间楼,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话音未落,在大厅里的小二便露出了严正以待的表情。
  “本宫要搜楼。”
  “公主殿下贵人多忘事,当年陛下曾金口玉言,云间楼不在官府搜查之列,还是那句话,想搜查云间楼,拿陛下圣旨来。”王正彦伸出了手。
  “王掌柜,本宫记下你了。”
  “小人深感荣幸。”
  ————
  翌日一早,在云间楼住了一晚的秦仲祥等人跟着如玉公主一行人离开了云间楼。
  不久,庄重威严的“临安城”三个大字映入了他们眼帘,而城门口有几十个护卫打扮的人早已等在了那里。
  秦仲祥从马上跃下,笑着朝那群人走了过去,语气欣喜:“秦管家,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祖父要回来了,怎么没见老头子和我母亲?”
  为首的秦管家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有回应秦仲祥的话,给如玉公主等人见了礼,然后朝身后的护卫挥了挥手:“来啊,把少爷给绑起来。”
  秦仲祥本来还以为是自己祖父秦会要回来了,秦管家特意带人来迎接的,他心情挺不错的,却没想到居然是绑他的,将他绑了结结实实,他蹦跶着,破口大骂道:“好你个秦福,竟敢绑本少爷。”
  “带少爷回府。”秦福懒得理会他,朝护卫挥了挥手。
  灵犀巷,赵国公府。
  当今秦相爷的府邸。
  一阵阵怒骂声从正厅中传来。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敢这样对待本少爷,真是反了你们是不是。”
  “祖父啊,您现在在哪儿呢,您孙子被欺负了呀,您英武大半生,老来得孙,唯一孙子啊,却被欺负成这样了,您快回来看看吧。”
  “祖父不在,叫我母亲来,快去叫我母亲来,听见没有。”
  正厅里的护卫纹丝不动,如同雕塑,任由秦仲祥嚎叫,一言不发;直到秦仲祥闹了小半个时辰,他们才忽然转身,躬身行礼。
  “是不是你叫他们绑我的,我告诉你,我祖父可就要回来了,小心他抽你。”秦仲祥看着来人警告道。
  “老爷。”护卫们恭敬道。
  走进来的人面容俊朗,留着两撇小胡子,穿着一件白色的儒衫,看起来颇有些儒雅之气,他对护卫们点了点头,看向秦仲祥后,顿时脸色一沉,身上散发出一股暴戾之气。
  没有任何犹豫,他踏步到秦仲祥身前,一脚就把绑成大粽子的秦仲祥踹飞了几步远:“什么是你,我是谁!我特么是你爹。”
  秦仲祥像似蠕动的虫子一般,蠕动了几下,从地上爬了起来,怒喝道:“秦成儒,你好大的胆子。”
  “我去你个秦成儒,老子今天不抽死你,我就是你爹。”秦成儒脸色一沉,随手拿起早就放在正厅里的藤条,朝秦仲祥身上狠狠抽去。
  秦仲祥一边蹦跶躲避秦成儒手中的藤条,一边骂道:“你这么对我,你爹知道吗?”
  “拿我爹来压我?”秦成儒冷笑,“我告诉你,你爷爷估计还得有小半个月才能回来,现在府中我做主。”
  “你们糊涂啊,秦福你老糊涂了啊。”秦仲祥看着正厅里的护卫和管家,满脸怒容:“我祖父不在家,这赵国公府应该是我当家才对啊,你们的脑子是不是昨晚被婆娘的双腿给夹了,夹傻了吧!”
  “老子看你才是脑子坏掉了,昨晚你去哪儿了,云间楼,天机盒的事也是你能参与的,太子和几位王爷公主之间的事是你能参与的?老子今天抽死你,全当没你这么个儿子。”
  “没我这个儿子,秦家就绝后了。”
  “绝后也比你拖累秦家满门抄斩好。”
  ————
  不同于相爷府里老子打儿子,其他几人回府之后,或多或少都得到了不少夸赞,所以大家心情都不错。
  当然,也有不高兴的,比如昨日出现在景王府的王小侯爷,昨日景王带人去云间楼却没有叫他,气得他昨夜连夜去了风吟楼。
  风吟楼,是一座青楼,号称娇丽三千,当之无愧的临安城头号勾栏,所以风吟楼被道德学家们骂作流金躺银的肉店。
  风吟楼名声不佳,生意却如那从雪山上滚下来雪球,越做越大,说是日进斗金都不过分。
  城里早有传言,它背后的靠山是当朝的某位王爷,所以这才一直没有人敢在风吟楼闹事。
  赵方明是风吟楼的小厮,生得俊俏,可惜笨手笨脚了一点儿,做了六七年的端茶递水的活儿,还是依旧没能改变现状,依旧每个月只能领几吊钱。
  若不是因为风吟楼领家念在当年某位大人物赐名的情分上,加上做事勤快,他早就被卖了,当然笨手笨脚有笨手笨脚的好处,风吟楼里那些如同他生的一般俊俏的小厮,不是被卖给了老爷们,就是被留在楼里成了客人们的“小美人儿”。
  他笨手笨脚的,反倒是因祸得福,在风吟楼安顿了下来,也保住了自己的菊花,虽然工钱不高,但胜在不愁吃喝。
  就是日子过得一般,这年头下人的命不值钱,甚至还比不上楼里红牌姑娘的一袭轻纱锦衣,更别提豪客们的一匹马了,所以笨手笨脚的赵方明在最近两三年被骂被甩耳光是常有的事。
  今日一早,他还在睡梦中,便被领班叫醒了,让他去风吟楼里的红牌姑娘楚婉儿那边伺候着,干一些送一点水果糕点的体力活。
  要说赵方明最不愿去伺候的就是这位楚婉儿。
  楚婉儿,风吟楼里的红牌姑娘,虽然不是花魁,却对他来说也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卖艺不卖身的清吟姑娘。
  说是卖艺不卖身,可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儿,只不过是对一般豪商说是卖艺不卖身,但是对勋贵公子,卖艺也卖身。
  这位红牌姑娘说好听点那叫心肝玲珑,难听点就是势利,应酬勋贵公子极有分寸,一颦一笑恰到好处,真可谓百转柔情。
  但是对待伺候的下人,一不高兴就是拎起裙角,亲自踹上几脚,力道大的惊人,甩耳光的动作比她弹琴的动作都要熟练。
  赵方明挨过很多打,但是挨这位姑娘的打最多。
  赵公明送去东西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位身着紫色丝绸的年轻公子坐在凳子上喝着水,衣衫不整的楚婉儿坐在年轻公子的大腿上笑靥如花,看样子就知道才刚起床不久。
  他递上水果糕点的时候,偷偷打量了一眼年轻公子。
  楼里一些前辈偶尔会传授一点刚来的小厮经验,说那些来楼里消遣的客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有点小钱的殷实小户和手眼通天的士族子弟,光是坐在那里就不一样,前者高声高调,看似挺有气势的,其实就是心虚,而后者身上是真有一股“势”,有精气神撑着。
  一些新买来的小厮就会问,到底是什么样的气势,这些前辈们就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赵方明如今也算是前辈了,他理解那些前辈们为什么说不出个具体的所以然了,因为那种感觉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迄今为止,他亲眼见识过不少的大人物,去年见到韩大将军来楼里耍乐,哪怕人家褪去了盔甲,一身寻常富家翁打扮,也是杀气冲天,赵方明端茶的时候,手腿都忍不住颤抖。
  不过看了那么多大人物,他还是觉得以前给他赐名的那位气势最足,那种气势不是其他大人物给他的一种胆寒,而是一种温润如玉,令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吃着糕点的王小侯爷言谈无忌,嗓门不小,捏着楚婉儿尖尖小小的粉嫩下巴,郁闷到:“这次天机盒现世,昨晚肯定有一个大场面,却没有本公子的份,错过了一场好戏。”
  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突然又叹道:“本公子没去也好,少了些瓜葛,这京城啊,眼看着就要变天了。”
  赵方明竖起耳朵,不肯漏过一个字,听到王小侯爷说要变天,他有些疑惑。
  同样疑惑的,还有楚婉儿,但是她也有分寸,知道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要变天了从一位小侯爷嘴里说出来,显然不会说天气,只能是朝堂上的事,她哪怕再怎么关心,也不会主动提起。
  不过,王小侯爷看到楚婉儿疑惑的表情便解开了她的疑惑:“咱们那位太子殿下要回京了,可不是要变天了么。”
  听到这句话,赵方明越发疑惑,太子殿下会京城怎么会变天呢。
  赵方明不知道那位太子殿下其实就是当年给他赐名的人,更不知道太子殿下如果回京会对现在的局势有多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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