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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薄雾森林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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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弟弟妹妹达成“咬牙坚持”的共识之后,卡森觉得,自己身边的根本上的弱点弥补了好了点。对于针对大突变的准备,少一块弱点,多一招本领,会使得向前的路更加好走。
  况且,情况还算乐观。
  即使出现最坏的情况,两个小家伙与卡森反脸,对野鹿水塘之行会有那么一定影响,但大方向上,卡森所推动的进程一直掌握在他的计划里面。
  太阳西斜时,马队走出了领主的管辖区,薄雾森林的战士开始从语言上挑衅卡森。
  半天之前,战士们还挺友好的,卡森和他们侃过大山。但是尤逊斯的心性,终究算不得好,所以他暗中吩咐战士们挑衅,然后杀死最后的三个霍普金,宣判时用战士个人的行为搪塞大众的舆论,完全在卡森的预计之内。
  “卡森少爷,你把自己的情人留在领主城,你不怕她被别人抢了吗?我想啊,现在的领主是尤逊斯少爷,他要防备你的话,肯定先把你的情人抓起来。”
  “卡森少爷,听说,你们贵族的东西比普通人要大很多,有兴致拿出来给我们兄弟欣赏欣赏吗?”
  对于薄雾森林战士粗俗得近乎折辱的语言,坦隆特和丽珊无法忍受。卡森说服两人远远拖在后面,他自己来应付开始露出獠牙的战士们。
  “我把圣盘领让给你们尤逊斯主人的时候,你们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面对战士们乱七八糟的问题,卡森完全不作理会,而是抛出了一个薄雾森林战士关切的问题。
  每个人关心自己切身的事情,收到尤逊斯命令的战士们也不例外。当时这些肌肉多于头脑的汉子们一定在心里暗暗决定:先听听这个贵族有什么说辞,听完之后,再干掉他们。
  可惜,这些肌肉男们不知道,在卡森的知识体系里面,有那么一套掌控说服力的说话体系。而这个体系的起手式,几乎都以贩卖一样东西为主要目的。
  “本来,我是想救你们薄雾森林所有人的性命的。但是现在看来,你们整个薄雾森林的人全都要死,能活下来的,大约只有南边的少部分人。”
  “你胡说!”
  “我胡说?你知道两天之前,我是什么身份吗?我需要对你一个贱民胡说吗?都是将死之人,你、你的全家、和我,没什么两样!”
  “薄雾森林的人怎么就全部都死?你全是说说!”
  卡森此时的脸色,三分轻蔑、三分愤怒、三分胸有成竹。他要等的,就是战士们的这句话。“想知道你们会怎么死吗?”
  卡森收起脸上的愤慨,率先抛出这十几天恶补的知识。
  “你们村庄里,第一个死者,先会夜间间歇性地流鼻血,慢慢地,发展成整夜整夜不停。你们会第一时间将第一个死者关在废弃的猎人小屋里,或者,干脆割了他的喉。但是第二个死者、第三个死者会陆续到来,直到某个日子,死神刹时间收回它的镰刀。你们想知道,你们这些家人是怎么死的吗?为什么只有薄雾森林会出现这种死者?”
  薄雾森林的所有战士慢慢聚集过来,围在卡森周围。他们的脸上都挂起了淡淡的担忧,都想亲自听到卡森的解释。
  “你们的老大说,这是来自薄雾森林里面幽魂的诅咒。他说对了一半,错了一半。”
  说到这里,卡森停下了叙述。
  贩卖恐惧,然后给出一个对方相信的、实质似是而非的解释,其中揉进少许神秘学的精髓,最后,突然摊开自己的真正目的。
  卡森有时间发表长篇大论,是因为夜幕已经降临,马队在路程上第一次露宿。
  战士们点起了5个火堆,卡森三兄妹拥有其中一个,却是最小的。
  “看起来,我的弟弟妹妹有点冷。”卡森挤开一个壮硕的战士,霸占了对方背风的好位置。有两个战士拢起两捧干树枝,帮坦隆特和丽珊的火堆满满地添加了燃料。
  卡森等两个战士回来,再次开口说:“出现在你们薄雾森林的诅咒,是血咒,企图逃出森林逃避诅咒,注定会失败。斯诺弗维家族的成员不是没有试过逃离薄雾森林,但逃走的人统统死在了外地。”
  其他火堆旁的战士从地面站起来,慢慢围在卡森所在的火堆周围,坦隆特和丽珊也走了过来,挨着卡森坐在左右。
  “这个诅咒,要从你们薄雾森林的掌控者——斯诺弗维家族说起。话说,斯诺弗维家族,是可以成为新的独立领主的家族,只要他们有能力往东北方向一直扩张,他们就可以占下薄雾森林,成为新的领主。很久很久以前,斯诺弗维家族这样做了,然后,薄雾森林的诅咒出现了。”
  薄雾森林没有具体边界,按照以往惯例,凡是领主没有派人管理收税的东北方向地区,都属于薄雾森林。也就是说,如果尤逊斯.斯诺弗维有本事,他可以将东北方向的薄雾森林全部纳入自己的地盘,还以可将圣盘领以外的地盘扒进自己的碗里。
  对于卡森所说的事实,身为薄雾森林长大的战士们当然清楚。
  战士们还知道,看似前途无限的薄雾森林势力,实际上很穷,走出领主的地盘之后,进入薄雾森林的管辖区,一路过来,几乎全是见不到人迹的无人区。
  可以真真切切看见的事实,结合传说中无法把握的薄雾森林诅咒,20个战士,诞生了20种想法。
  这个时候,卡森要说的,是更多的事实,和更多的猜测,并且再散播一点点恐慌,推销自己暗中的目的。
  “薄雾森林的诅咒第一次出现,有文字记载的历史表明,在大约300年前。那一年,薄雾森林的斯诺弗维家族,是圣盘领三大管理贵族之首。那一年,薄雾森林死亡人数是3个人,其中一位死者,姓斯诺弗维。那一年,斯诺弗维曾经组织起一支500人的猎人军团,向薄雾森林的东北进发。”
  卡森轻叹一声,说出自己的推销:“那一年,一种强大的原始武技,不再传授给薄雾森林的平民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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