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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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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伊萨一个人独自坐在角落里,他的眼神呆滞而茫然。夜已经很深,可他却连一丝困意也没有,事实上,眼下这坐乡村小屋中发生的一切也并不允许他跑去睡觉。周围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村中的里正、几个和万豫在军中交往甚密的退伍兵以及村里的村民。他们吵吵嚷嚷,闹得不成样子。而果儿和他的父亲强压内心悲痛,十分规矩地回答着里正提出来的那些问题。
  “万豫在出事前有什么异样吗?”
  果儿道:“没有,哥甚至还和家里人一块吃了晚饭,而且心情看上去也不错。”
  “那他生前有什么仇人吗?”
  老者摇了摇头,神色间难掩悲伤:“我儿生前为人和善,从未听说与什么人结怨。”
  里正迟疑道:“莫非,真如那外乡人所言,你家万豫是被他亲弟弟所杀?”
  果儿断然道:“不可能,小弟和大哥最是要好,又怎会做出弑杀亲兄一事?”
  “可你弟弟现在确实消失不见了。”
  果儿与老者一时无言。里正威严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屋内众人,继而沉声道:“抛开这个不谈,你们知道万豫的死因是什么吗?”
  屋内众人全都茫然地望着他。里正顿了顿,方才道:“他是神力耗尽而亡的。”
  此话一出,满屋哗然。有村民道:“莫非是有恶徒深夜闯入万笙房里,万豫为了保护弟弟,与贼人厮杀,最终耗尽了神力?”
  里正摇了摇头:“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要知道,神力耗尽的痛苦对于神族的修炼者来说,就好比是窒息而死。求生本能之下,没有哪个修炼者会在丹元中储存神力不足时还继续施展术法攻击。”说到这里,里正目光深沉地望着地上的尸体:“而这万豫情况更为诡异,他体内丹元中神力已经被消耗得一干二净,一点也没有剩余了。”
  众人一时无言,面上皆流露出惊恐的神色。里正向坐在角落里的奥伊萨问道:“这位兄弟,可否将你进屋后看见那万笙时的情景再描述一遍?”
  奥伊萨道:“我进来时,便看见万笙遍体透出赤红色光芒,两只眼睛也变红了,就好像走火入魔了一样。而且他看到我时似乎一点也认不出我了,神情十分凶狠,还企图用手上生出的红色光焰攻击我。”
  果儿急忙打断了他:“等等,你方才说,小弟他意欲用术法攻击你?”
  “没错。”
  果儿冷笑起来:“你分明就是在撒谎。我家小弟他是无脉者,又如何施展术法?”
  屋内众人再次哗然,里正望向奥伊萨的眼神瞬间冰冷下来。奥伊萨无奈道:“我也知道他是无脉者,可不论你们信不信,事实确是如此。”
  里正沉思一下问道:“那他最后为何又没杀你,反而跳窗逃走?”
  奥伊萨道:“那是因为,在最后关头,他似乎突然身体有恙。”
  里正冷声道:“你说的故事太过离奇了,实在叫人难以信服。”
  奥伊萨昂然道:“这不是故事,我刚才说的话句句属实。”
  里正道:“不论是不是事实,恐怕你都需与我们走一趟了。”
  奥伊萨面上毫无惧意:“我本清白之身,便是和你们走一趟又有何妨?”
  里正面上神色稍缓,宽慰道:“放心吧小兄弟,我们雪阳不比其他地方,此间城主为人十分清明,定然会给你,”说着他又看了眼那妇女二人,“以及受害者一个合理的交代。”
  奥伊萨轻笑一声,语气也显得轻松起来:“啊哈,这点我已经见识过了。”说完便随里正走了。
  几天后,消息传到雪阳城中。此时,城主府上,一锦衣华服的少年忽然闯了进来,神色中带着些许气恼。屋内的男人听到声音,这才转过身来,淡淡道:“怎么样?”
  男人的神色间有种事不关己的淡漠,周身气质内敛,容貌略显清癯。
  “不怎么样。”锦衣上年愤愤坐了下来,“全是些外强中干的庸才。”
  男人笑了笑,似是不以为意。他随手翻开手边的书卷,漫不经心地道:“不急,你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挑。”
  少年语气有些急促:“师傅,你真的要离开了吗?”
  “嗯。”
  “为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他放下手中的书卷,随手为自己倒了杯茶。腰间所悬玉佩上的流苏无声垂落下来,又为他整个人无端添了丝雅致的韵味。
  “你急什么,你爹自能请到比我更好的师傅来教你。”
  “绝不可能,放眼我们雪阳,还有谁的术法造诣比你更强?”
  男人喉中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梦兴,你就这么想赢得术选吗?”
  刘梦兴坚定道:“没错,我一定要拿到玉雪飞花。”
  孙玉仁定定望着他,肃然问道:“为什么这么想要玉雪飞花,可否告诉师傅原因?”
  刘梦兴理所当然地道:“那本就是我们刘府中的宝物啊,怎么可以落到外人手里?”
  孙玉仁猛然背过身去,冷声道:“那是雪阳的宝物,是神族的宝物,什么时候变成你们家私有的了?”
  刘梦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孙玉仁神色复杂,轻声道:“你如今这副样子,倒让我想起一个人,当初,他也曾说过和你类似的话。”
  刘梦兴好奇道“那人是谁啊?”
  “你不用知道他是谁,因为他早就死了不知几千年了。”
  这话大出刘梦兴意料之外,不由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孙玉仁语声寒冷如冰:“在术选上被打死的。”
  刘梦兴心里一颤:“是因为他比试中输了吗?”
  “不,是因为舞弊。”
  刘梦兴顿时宛如触电一般,一时间竟是呆了。
  这时,外面走进一人,来者面容沧桑,不苟言笑,周身威风赫赫,令人望而生畏。那刘梦兴一看到此人便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般,立马奔上前去,抱着那人胳膊大叫道:“爹!”
  城主刘宗景望着屋中两人,神色间颇有些疑惑:“兴儿,怎么了?”
  “爹,师傅刚刚又故意吓唬我了。”刘梦兴不满道,同时狠狠瞪了眼对面垂手而立的孙玉仁。
  孙玉仁道:“城主。”刘宗景点点头,面上并无多少笑容,看上去有些忧心忡忡。
  孙玉仁不由问道:“怎么了?”
  刘宗景在屋内踱了几步,这才道:“今日我听闻城郊一处村落发生了一桩颇为诡异的命案,死者是被人吸光丹元中的神力而亡,而凶手却消失得不见踪影。”
  孙玉仁眉头皱了起来:“吸取神力?还真是闻所未闻。”
  刘宗景禁不住焦躁起来:“我也未曾听说过这样的怪事。我们神族一向温和纯良,怎会炼这等妖邪功法?”
  孙玉仁目光一沉,缓声道:“城主莫不是忘了天炎阵?”
  刘宗景烦躁得摆了摆手:“那本是神族王室禁术,设阵过程极其繁琐,对外一直秘而不宣,除王室外,没有哪个修炼者会知晓设阵的方法。这凶案发生在荒僻小村,怎么可能会是王室之人所为?”
  孙玉仁点头表示赞同:“说的也是。”沉吟片刻,他迟疑到:“我听说,魔族修炼者极为凶残,他们修炼术法只看威力,不论阴邪,其中不乏有修炼禁术的人。莫非,这又是他们所炼禁书术中的一种?”
  刘宗景叹息一声:“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糟糕透了。”。
  孙玉仁道:“神魔大战刚刚停息不久,现在局势尚不稳定,不排除有魔族奸细混入城中,还望城主近些时日加强巡逻,以防万一。”
  “你说得不错。我总觉得这事不同寻常。昨日我于城上夜观天象,见东南方有一颗妖异红星坠落天际,今日便听说了这件事。你说,这二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隐秘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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