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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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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陈思“哇”的一声冲了进来。
  看着眼前的景象,大吃一惊,转头用眼神询问左世宏,问:“这是什么?这是庙吗?”
  左世宏被她叫声吓了一跳,白了她一眼说:“这是道家的神堂。”
  “噢………,我懂了。”陈思若有所思的点着头,指着中间的神像说:“我知道,中间的这个是太上老君,是不是?”
  左世宏摇摇头说:“不是,这不是太上老君。”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听我爸说过,中间这个应该是元始天尊,对吧。”陈思为自己的博学感到骄傲,等着左世宏夸她。
  可左世宏还是摇摇头说:“你说的那是三清,这里供奉的不是三清,三清也不能供在这里,你看,如果中间是原始天尊的话,他应该是左手虚拈、右手虚捧,象征“天地未形,万物未生”时的“无极”。”
  说着,他又指了下右侧的神像,继续说:“如果是三清的话,右边是道德天尊,也就是太上老君,可太上老君应该是手执阴阳扇,而这位拿的是八卦镜,显然不对,再说,道德天尊是白色须发。”
  听着左世宏的解释,陈思再仔细观察,才恍然大悟道:“哦,是哦,这个神像是黑发黑须,那……有没有可能是老君小时候?”
  左世宏瞪了她一眼,说:“在这里别瞎说!”
  陈思哦了一声,不敢再言语。
  左世宏苦苦思索,三位神像供在一起,这不是三清,可又是谁呢?他努力回想爷爷当年告诉他的道家典故与渊源,想从中分辨出这三位神像的来历。恍然间,他突然喊道:“哦,我知道了!”
  陈思忙问:“知道什么?”
  左世宏跨步走到香案前,深深一拜,缓缓立起身子才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中间的应该是丘处机邱真人,那右面这位应该是李灵仙李真人,这样的话,左面这位一定是徐复阳徐真人。”
  陈思除了在小说里听过丘处机的名头外,对于其他两个名字完全陌生,听了左世宏介绍还是不懂。呆呆问:“你说啥?”
  左世宏解释道:“如果左面这是徐真人的话,三位神像供在一起,就代表着这应该是道家在崂山的龙门鹤山一派。只有鹤山派供奉真人,方才会供奉邱、李、徐三位真人。”
  陈思完全听不懂,越说越迷糊。旁边跟进来的几个店员也傻傻地站在门口,不敢进来,显然对眼前的景象大惑不解。
  左世宏顺着思路继续思考“徐复阳真人是鹤山派的开宗祖师,谁会在这里供奉他呢,难道项立峰和鹤山派有什么关系?”
  他转过身问几个店员,你们知道项经理在店里有个神堂吗?几人都摇摇头,说她们真的是第一次见,来店里工作也很久了,项经理从来没告诉她们这里有个神堂,她们也从来没有进来过。
  左世宏又问,那赵姐知道吗?
  几人还是摇摇头,赵姐知不知道这件事儿,她们也不清楚,因为金川店面开张以后,赵姐也只来过几次。
  左世宏连忙让陈思给赵姐打个电话,问问这个事,可拨了三四个电话,都是无法接通,陈思说,自从那天晚上离开后,她就再没联系上赵姐。
  谜团越来越多,左世宏还希望到了金川店,总会找出项立峰失踪的线索,没想到又弄出一个神堂来,而且还涉及到道教全真的龙门鹤山一派,这个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赵姐也联系不上,赵姐去哪了呢,她当时那么焦急,怎么会突然失去联系,难道不关心项立峰找到与否?他突然又想到盐湖的项立峰假身,难道有人不愿意他找到项立峰,从中作梗?那个跟踪自己的人是谁?
  左世宏观察香案上的水果,虽然没有腐败,但也没有了水分,变得干朽。再看那杯水,水位已蒸发掉近三分之一,这说明打理神堂的人,已经好久没来过了。他将目光从香案神像上挪开,在屋里其他地方搜寻起来,神堂很小,除了北面的香案外,竟然连一把椅子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床了。屋子中间放置一个蒲团,想是吐纳打坐所用。东侧靠墙的位置,有两把矮凳。
  左世宏走过去,见一把矮凳上,整整齐齐叠放着一袭青色的中褂,一袭金黄色的戒衣。另一个矮凳上,放置着一个帝钟,一个竹制甘露碗,旁边还有一方法印。左世宏将法印拿起来,见是玉制,形态古朴,阔二寸四分,长二寸八分,厚一寸二分,翻起来看时,见下方刻着篆文,最上面是三个圈和两条细线,最下面是一个王字,中间刻着一个雷神。左世宏认得这个法印,因为爷爷就有这枚法印,这个叫做北极驱邪院印。
  但他又想,真是奇怪了,鹤山派属于全真道一系,而这个法印是属于正一道一系,既然供奉着鹤山派的祖师,怎么又放着正一派的法器?
  实在想不通,左世宏将法印放下,又将另一个矮凳上的黄色戒衣拿了起来。
  二
  左世宏将戒衣拿在手里,刚想翻看,突然,他脑海里灵光一闪,这如果是项立峰的戒衣,那项立峰就不是道家普通的居士,在龙门鹤山派只有受过三戒的道士,才能拥有戒衣,才是真正的道士。而如果用戒衣再做一次卜物寻人之术,当然会更准确,因为戒衣比起贴身衣物来说,依附的本人灵气和讯息将多的多。
  想到这,他也不在犹豫,将放置戒衣的矮凳拿到屋中,放在香案与蒲团之间,自己跪在蒲团上,拿着戒衣,口里念念有词。
  陈思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神经,不明所以的人看着眼前的左世宏,当然不可理解。不知道他为啥突然拿着人家一件衣服跪拜了起来。
  左世宏也不管其他人的目光,现在找到真相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戒衣不能烧掉,但这次在神堂做法,好比身处道场,又有真人法器加持,灵气浓郁,效果要好上几倍。
  左世宏也从来没有在道场之内用过法术,念起咒来,瞬间感觉身心一片清灵。念完咒,他将戒衣放到矮凳上,闭目,沉心,将所有的讯息在心中细细算了起来。
  大概过了几分钟,猛然间,左世宏睁开了双眼,他好像瞬间明白了很多事情,又好像又出现了更多疑团,陈思见他睁开眼,走到他面前问:“怎么了?你这是在干啥?”
  左世宏将矮凳上的黄色戒衣拿起来说:“这才是项立峰的衣服。”
  陈思还是不懂,问:“啥意思?”
  “上次赵姐拿来的那件项立峰的贴身衣服,根本不是项立峰的。”
  “啊?”陈思感到奇怪“不是姐夫的?那是谁的,不会吧,赵姐不可能连姐夫的衣服都会拿错。”
  左世宏缓缓道:“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那天来的,并不是赵姐。”
  陈思听完,身上汗毛竖了起来,颤巍巍的说:“哎,左世宏,你不要吓人,怎么能不是赵姐,哪能是谁。”
  左世宏站了起来,看了眼几个店员,知道不方便,说:“咱们先走,路上再说。”
  说完,他把衣服法器原位放回,又将门带上,和店员打了招呼,两人快步走了出来。
  陈思大惑不解,走出一段路,拉住左世宏问:“你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左世宏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事情比较复杂,刚才我用那件戒衣又做了一遍法,才发现,戒衣才是项立峰的衣服,而那天赵姐带来的贴身衣服,根本就不是项立峰的。我拿那件做法,把我一下诳到了盐湖,到了盐湖后,我以为我找到的是项立峰的假身,现在再想,那根本不是假身,完全就是另一个人。”
  陈思一直不知道左世宏的盐湖之旅发生了什么,听的也是一头雾水,问:“另一个人?”
  “对,就是用另一个人的精血所做的假身。”说着,他将包里从盐湖带回的头发的血包拿给陈思看,陈思看着眼前这些奇怪的物事,感觉好恐怖,让左世宏赶紧收起来。
  左世宏接着说:“那天赵姐带来的衣服,其实是这个人的衣服,所以我用卜物寻人的法子来找,当然就是找到的这些。”
  陈思想了想说:“那赵姐为什么要带别人衣服过来呢?没有道理啊?”
  “所以,我怀疑那天来的并不是赵姐。”
  “不可能,那天我和赵姐呆了一上午,后来给你打传呼,你来了以后又说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是赵姐。”
  “嗯,前面那个应该是赵姐。”左世宏回想道:“但,我觉得第二次来的,就不是赵姐了。“
  “啊?”陈思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左世宏继续分析道:“你记得吗,赵姐走后,中间有一段时间,你说屋子里突然变得好冷?“
  “对,对对。”陈思当时还披了一件衣服,她马上想了起来。
  “那个时候,就是赵姐第二次来时,赵姐放下衣服后,就说有事,急匆匆走了,她走后,屋子里又暖和起来。”
  “哎,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样。”陈思确定。“但,不是赵姐的话,为什么和赵姐一模一样,难道是什么易容术?“
  左世宏摇头道:“不是易容术,是……”刚想说,左世宏又怕陈思理解不了,被吓着,又改口道:“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弄得,这个以后再说吧。”
  “你再给赵姐打打电话,联系上了再问吧。”虽然左世宏了解这些秘法,知道如果真的是这样,恐怕赵姐凶多吉少,但他还是保留一丝希望。
  陈思此刻,也回忆起来了当天的细节,说:“是哦,我当时就觉得赵姐第二次来时心事重重,甚至目光呆滞,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
  陈思停了一下又说:“那……那这岂不是太奇怪了,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不论是谁?为什么要弄你?那姐夫呢?”
  “我想,我已经知道姐夫在哪里了!”左世宏肯定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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