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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新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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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植目瞪口呆,过了好一阵子才猛地从床上翻身下来,甚至连一直插在头顶的木簪,都拔了下来,握在手中,随时准备把它变作宝剑。
  这又是什么鬼?
  本来以为葫芦里有人唱歌,就够邪性了,这个倒好,直接从油灯里飞出一个小人来,现在又飞回油灯里去了!
  他攥着木钗,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墙壁上的油灯,过了好半天,见它再无动静,缓缓地松了口气时,却是不由回想起刚才的情形。
  “小精灵?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它好像挺害怕我?”
  “还有,它好像根本就没想到我会看见他?对,它不是害怕我,它应该是害怕被人看见!还是不对!不对不对!他也不是害怕被人看见,它根本就是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人能看见它,所以发现被我盯着,直接吓跑了!”
  “但我不止能看见它,我还能听见它说话……”
  这个时候,他忽然就又想起早上时候的事情。
  他清楚地记得,当自己去追那道人的时候,分明听见有人在唱歌,却偏偏,那道人一路走过去,街旁众人却没有一个能听见。
  而当那道人发现自己居然能听见到他葫芦里传出来的歌声的时候,是非常之讶异的——他接下来摁紧那葫芦口之后,歌声立刻消失,则说明,自己的听觉和判断,都并没有出问题!
  只是那歌声,的确是普通人听不见的。
  而自己能够听见!
  而现在……这个从油灯里跑出来的小家伙,大约也是如此?
  常人根本看不见,也不可能听到它说话,但偏偏自己能?
  这是……系统给的能力?
  还是穿越带来的能力?
  …………
  武植就这么手里攥着木钗,一直地盯着那油灯。
  但是那小家伙却一直都没有再出现,渐渐地,那油灯的火焰越来越小,他也是盯得眼睛泛花、不住地眨眼,直到忽然的某一刻,油灯终于燃尽了灯油,火苗跳了两下,自己熄灭了。
  带来一股难闻的烟气。
  自始至终,那小家伙一直都没有再出现,以至于武植都忍不住怀疑,刚才那一幕是不是来自于自己的幻觉。
  但他清楚地知道,那并不是幻觉。
  自己好像是的确能够看到、听到很多常人看不到也听不到的事物。
  武植想了想,终于还是拿了那油灯出去,重新给它添了些灯油,然后又点上了——这一次,没等熬到灯油耗尽,他自己反倒撑不住了,一个劲儿的打哈欠。
  过去那个武植的生物钟,就是这样了。
  早早就睡,绝不舍得点灯熬油,然后大半夜的起床,开始和面做炊饼,天刚亮就已经吃早饭,早饭后就是一天奔波着到处走卖。
  现已经快要鼓交二更(夜里九点),对他来说,已经是严重熬夜。
  又撑了一阵子,他终于感觉有些撑不住,不由得想:“算球!改天再研究它!反正感觉上那个小东西除了想点火又不敢之外,应该是对我没有什么敌意!而且它刚才被我给吓得不轻,短时间内也应该的确是不敢出来了!”
  这么一想,精神越发松弛,他干脆过去吹熄了灯,把木簪就放到枕头底下,以备随时可取,然后脑袋刚一沾上枕头,就径直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天色微亮,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便习惯性地歪在床上发了一阵子呆,然后才爬起身来,简单洗漱。
  不一会儿的工夫,武松也起了床。
  他问:“大兄,今日还是不做买卖么?”
  武植挠挠头,回答他:“明日再做!”
  武松就也不多问,兄弟俩仍旧如昨日那般做了早饭,吃了,武松便又元气满满地出门,往周武师家里去了。
  这里武植才刚收拾完厨房,正在想接下来要做什么——他觉得,自己必须考虑接下来的生计问题了。
  就在这时,他面前忽然莹润一亮,有几行字缓缓地浮现出来,而且那字还越来越多,一行之后又有一行——
  【新的任务:】
  【县中大户曰周义良者,欺男霸女,巧取豪夺,近日更是逼死本县商人陆大成,复欲夺其宅第,卑其子女。其行之恶,岂天理哉?岂法理哉?任侠君子何能坐视不理,任由彼辈横行?还请尽力保护陆氏孤弱,不令鼠辈坐猖!】
  【成功的奖励:人望大增,成为县城内众人瞩目的英雄人物!】
  【失败的惩罚:患上胰腺癌。】
  【温馨小贴士:胰腺癌号称癌症之王,在二十一世纪,治愈率不足百分之一,在本位面,得了一定会死!】
  武植看得目瞪狗呆,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我去,这是什么鬼任务?
  尤其是这个【失败的惩罚】,和最后那所谓的【温馨小贴士】,都是些什么鬼?
  胰腺癌?
  也就是说,这个所谓的任务,必须去做,还必须做成功,不然就会死!
  这样的系统,真的是来帮忙的吗?
  给个开机的礼包,就得自己追到天上去才能要到,现在又要我去怼人?
  而且还是怼周义良!
  是的,武植知道这个周义良。
  他不止知道周义良,甚至也知道陆大成!
  因为陆大成被周义良给逼死这件事,本身就是最近这些天清河县里街头巷尾大家都在议论的事情,在郑强穿越过来之前,哪怕昨天,武大郎还挑着担子上街卖炊饼呢,他又如何不知?
  而郑强,也就是现在这个武植,几乎全盘继承了过去那个武大留下来的记忆,此刻看到这两个名字,便自然全盘记起了。
  这周义良,人称周大官人,乃是本县最有钱有势的人物之一!
  据说他家中本来只是稍有薄产,他自小就浪荡,据说也有不错的拳脚功夫,按说这种情况,大概率是应该越混越完蛋的,他也好像一度如此,但后来,这家伙开始交通县衙官吏,渐渐发展到包揽讼辞,逐渐发展成县中一霸。
  于是,周大就慢慢变成了周大官人。
  乃至于到最近几年,这家伙不但已经成为大地主、大商人、大恶霸,甚至有资格在县中左右很多事情。
  寻常打个官司捞个人,尽管找他,管你善恶对错,只要你把钱使上,他一定能给你把人弄出来,有罪的判成没罪,没罪的判成有罪!想行个贿送个礼,也尽管找他,说事过钱,没人比他更擅长。
  甚至于,按照朝廷规定,应该拿来养廉生息助民解困的官债钱,也都由他一手包揽了,说派给谁就派给谁,却是连本钱都不给你,直接把你到期之后该给的利息送来就行了——比官府规定的利钱要高得多!
  不给?直接收你家产!阖家上下,打入牢房!
  就是这么霸道!
  关键此人不但自己很能打,颇有威慑力,起家之后,还很注意招揽一些街上的青皮无赖,养做打手,到现在,已经很成一番势力!
  因此上,此人在清河县里,几乎无人不怕!
  莫说是武植武大郎这等卖个炊饼的小门小户了,就算家里有些资产势力的人家,也是畏他如虎!
  而站在武植这个穿越者的角度去看,说白了,这不就是西门庆的模板嘛!
  甚至按照记忆中的情况来看,这家伙可远比小说里的西门庆更有势力,更有钱,当然,也更嚣张!
  算是加肥加大版的西门大官人了!
  至于他逼死本县布商陆大成的事情,虽然细节多出揣度,但大致的情形,最近几天武大在街头巷尾走卖炊饼,也听了个差不多。
  应该是这周义良早就盯上陆大成的布铺子了,街上众人都说,事情是今年刚开春时候起的,那周义良找到陆大成,说是自己有路子可出,需要买一批好布,也不挑染,只要素布,只是要得极多。
  陆大成开那布铺,虽说也是殷实商贾,却毕竟只是经营这一县之地,平日里能有多少买卖?因此自承供应不上。
  于是那周义良出了个主意,愿意出一千两银子做定金,给陆大成做本钱,委托那陆大成去别处进布,以三个月为期,要买够两千两银子的布,等那布到了,周义良负责出资两千五百两银子,收购这批买来的布。
  陆大成一合计,觉得虽然总下来利薄,但毕竟只需要自己出一千两银子,东凑西凑,也能拿得出来,便刨去路费税头,折算下来,却不少赚。更何况自己有稳熟的路子,走这一趟,也是轻便,于是一时的银钱动了心肠,便答应了下来。
  双方请了中人,立字纸为契,周义良承诺,若到时不按价收购这批布,便将定钱舍去不要,以赔偿陆大成的损失,但若是陆大成到时拿不出那许多布,便要倒赔周义良两千两银子,供他别处买布。
  这本是正常的生意,周义良有钱,需要布,陆大成多年营生此道,有路子可以买到大批量的布,正是双方合则两利的买卖。
  若说不稳妥,充其量只是周义良势大,合约赔偿定的有些偏高罢了。
  但彼时陆大成已经被他蛊动,只想着这批布无论如何都能买来,这笔生意稳赚不赔,便也不曾过多思量计较。
  然而契约签下,陆大成一等二等,自己凑足了一千两的本钱之后,又等了足足近月,却只得到一句话:此事作罢。
  因为周大官人别处有用,这一千两银子暂时挪不出来了——此事若到这里,就此罢休,也不算什么。
  虽然周义良言而无信,但陆大成惧他势大,就算手里拿着契约,也不敢拿对方怎样。
  但是,他原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自己虽说空欢喜一场,到底也没什么真个的损失,却不成想,转眼两个多月过去,那周义良亲自带人上门买布了。
  他不但要求陆大成兑现那批布,而且只给一千五百两银子,说是此前一千两银子定金已经付过——仓促之下,陆大成却哪里囤积得恁多布去?又更何况,他从来也没拿到过那一千两银子的定金!
  于是双方对簿公堂。
  那周大官人是什么人?满县官吏,哪个不是他朋友?
  进了县衙大堂,却哪里还有陆大成说理的地方!
  便那当初作证的中人,也是周义良请的,如何敢不向着他说话?
  本县县丞署理此案,言是既然契约已成,双方签字画押,又有中人作证,此案铁证如山,判决商人陆大成三日内履行合约,否则便作价赔偿。
  官司判下,那陆大成当场昏厥,匆忙间被抬回家里,竟是来不及交代后事,便呕血数升,直直气死了。
  往日里,那陆大成的铺子里养了二三十染布的匠人,闻讯都跑了,他家中妻室早亡,倒是养了个妾在身边伺候,几日前也卷了些细软,不知去向。
  县里签判下来,那周义良收了陆家的布铺,并铺内许多存货,乡下有几顷上等好田,也做个薄田的价钱收了,犹不足赔偿,便自做主,要将那陆大成的宅子也收了,依然不够,还差足足三百两银子,便请动县衙里做下判决来,要将那陆大成的儿女,并几个忠养的仆人也都收做奴仆发卖。
  这事情通盘做下来,等于是他周大官人一分银子不用花,只三个月工夫,便把这县中富户陆大成给吃干榨净了。
  这等吃相,不管放在何时何地,都实在是难看,但是像周义良这等人,又有钱又有势,不但养着一帮打手,背后还站着官府,是以此事出来,阖县上下虽纷纷议论,却连一个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的都没有,却也正说明了他的可怕!
  似这样人,你不招惹他,他看你不顺眼都弄你个家破人亡呢!若是哪个不开眼的,竟跑去主动招惹,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啊!
  而自己的第一个任务,居然就是要去挑战他么?
  这种地狱级别的难度,还玩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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