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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像诗一样的栖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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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时不时的从后视镜看他们的欢声笑语,也许是他们,也许是椅子乐团的歌,我的心情变得轻松起来,仿佛我们此时不是在逃命,而是付诸行动的毕业旅行,此刻,我们坐在开往海边的大巴上。
  穿着鹅黄色格纹旗袍的女孩,代纯背包里携带的湿巾和护肤品让她最开始那种狼狈的样子消失了,转而是和这一切糟糕事情发生之前无异的状态:和要好的男同学去旅游,满怀着少女对旅途的浪漫幻想,期待能突然产生出什么,做着柔情蜜意包裹着的粉红色泡泡梦——就是这样一种状态。
  “在后边有不舒服吗?你要不要来前边坐一坐啊?”女孩转过头问坐在货箱里的张雨,他正坐在一箱方便面上,靠着一侧,托着头。她的言语柔和诚恳,仿佛她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张雨的感受。
  “没事。”张雨朝她看一眼,一脸无所谓的摆摆手。
  我不时透过后视镜看她。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高马尾重新梳理束在脑后,鹅蛋脸上生出矜持的笑,小小的梨涡若隐若现。她笑的时候长长的眉毛就弯起来,说话也是谨小慎微的,标致的一副有教养的古典美人的样子。淡淡的清甜香味随着汗水蒸发到车厢里,几根柔软的发被汗水浸润卷曲着贴在额边。我心里荡漾起来,唯一一点可惜,是个单眼皮。但我有些感到嫉妒了,光越代纯坐在她旁边,身体大面积接触,在她摇头晃脑间能闻到发香,有时候还能碰到胸前柔软的地方。
  看我开车分身,马睿点了支烟塞我嘴里:“好好开车。”
  于是我们唱着歌开着车,半小时左右就到目的地附近,远远看过去有一个大牌子,写着:田野牧歌。
  “马睿,你和代纯去绕一圈看看吧,我把车开到刚才路过的树林里伪装一下。”
  “行。”马睿说
  “你怎么不去呢?危险事都我们干是吧?”代纯一脸调戏的笑。
  “别捣乱,去就得了哪这么多事!一会在我停车这里汇合”我一脸严肃怼了他。他也识趣不说别的了。
  “大家都带好各自需要的东西,如果这里情况属实进去后对这辆车的存在闭口不提,绝对不能透露这辆车的事情,其余尽管说就行。”
  大家收拾好东西,光越帮女生从汽车货箱里找出一个商场购物附送的手提包,装了一些零食进去。代纯还是晚了一步,他刚下车的时候,光越已经替女孩子把一切收拾好了,他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张雨恹恹的下来:“晃死我了。”
  确实,都是小路,而且椅子被光越代纯和女孩子占了,张雨在货箱里没有椅子坐,晃得格外厉害。突然想起张雨晕车,好在这次问题不大。
  我把车开进一片树林深处,四处找了干枯的树枝搭在车上,薅了很多草盖在车顶,一些长得很高的就挂在树枝上,用机械锁锁住两侧车门和后车门,钥匙放在左前方轮胎上。走的时候回头一望,很无奈,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但也只能这样了。这辆车半个货箱都是吃穿的物资,对谁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当然,马睿的一堆鞋占了很大地方。
  出去走了约半公里,到达会合点,他们已经坐在地上休息了。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我问。
  马睿做了一个OK的手势。
  “走吧!”我说“都机灵点,打起十二分精神,情况不对随时准备往树林跑。”
  距离田野牧歌大约半公里远,我们一行六人出发了。
  “不好意思啊,刚才。”我对女孩子说。
  “没什么关系的,我能理解。”她一如既往地诚恳口气让我更觉羞愧。
  一会的时间就到了,两扇铁门紧紧闭着。
  “有人吗?有人吗?”马睿上去使劲砸了几下门。
  “所有武器放在地下,背包放下来,男士所有衣服脱掉,女士也不能免。”一个命令的口气对我们说。
  “不是我有特殊的癖好,仅仅是为了保证你们没有携带威胁社区安全的武器而已,你知道,一根磨尖了的牙刷也能轻松让人丧命。”看着我们木然的样子,那个声音柔和了下来。
  我找了一下声音的来源,院墙内侧墙头上露出一个头。
  “照办吧。”我回头对他们讲。
  “扭捏什么!快点!”他们一惊,然后开始行动了,除了张雨。我凑过去:“雨哥,帮个忙,你还想过那样的日子吗?”我指了指我脖子上来自尤先科的淤青。“你看,女孩子都不顾及,你怕什么?”我指了指刚脱下帆布鞋的女生。她似乎是感受到了两道单身狗灼灼的目光,特意扭头不看我们。
  张雨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兔崽子们,我站最后边,你们都别回头啊!”这才开始脱衣服。
  “内衣不用脱!”就在光越双手插进内裤准备脱的时候,命令的声音又出现了,我们一齐看着光越。
  “干嘛呢?”这也是其他人的心声。
  “我以为让我全脱来着...”
  那个女孩子也看到了听到了,脸上瞬间红了一片,随即捂上了眼睛。我眼光略过那个女孩,怎么形容呢,白皙,圆润,只能这么说了。不是现代人审美中的那种病态的体格,而是更难控制的一种恰到好处的丰腴。腰甚至有点粗,胸也没有多大,屁股也没有多翘,腿也没有多细长,但是组合起来一种整体的观感,足以让正常的男人呼出急促的灼热气流。
  大门吱吱响着打开,领头的是一个穿着华贵,步态雍容的四十岁光景的女人。其余人穿着休闲西装,皮鞋闪闪发亮,也是一副迎宾的样子。
  “对不起,真是怠慢了。”她对我们微微弯腰,报以致歉似的微笑。
  “不必在意。”我说“能充分理解。”
  “那就行,请各位跟我来,衣物和背包有专门的人收拾的,你们只管来好了。”
  看到她的表现,我们警惕放松了些,真的以为这里是避难所。于是我们皮肤感受着炽热的阳光,踩着水泥路,跟她进去了。随她出来的几个人把我们的衣服、背包、武器都收走了。
  进门是一个花园,打理的井井有条。内侧墙壁搭建了脚手架,门两侧分别坐着一个人,对我们讲话的就是其中一个。我们被引上二楼。
  “你们在这里住下吧,房间请自行选择,稍后会有人送午饭和各位的衣物背包过来,但是武器是被管制的,你们准备走的时候可以带走,但是在这里是不允许持有的。请各位先修整,待休憩完毕,晚上会为大家举行欢迎仪式,请各位尽情的吃,尽情的玩。”还是那一副理所当然的得体,这种说话,这种肢体动作隐隐有些恶心。
  这一整层楼全部是客房,每个房间里是同样的布局,床品、床帘、柜子都是同样式样的,看样子这里是一家有着住宿服务的什么东西。只是有一点很奇怪:除刚才见到的几个,并未看见什么人。我坐在床上,看着未开启的电视机发呆。隔壁女孩子的房间响起了淋浴的声音,我也赶紧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桌子上出现了一盘盖浇饭,未顾及那么多,埋头吃了起来,说实话,差点流泪了。热乎乎的米饭,咸淡适宜的浇头,对一个吃了一周薯片和罐头的人来说,这盘盖浇饭就是历经千辛万苦到达终点的救赎。吃得差不多,有人敲门。
  “谁?”我问。
  “您好先生,洗衣服务,您的衣服已经洗涤完毕,请穿着。”是个男人的声音,我身子藏在门后开了门。
  “先生,给您放在哪里呢?”穿着西装的侍者问我。
  “给我就好了。”我从托盘上拿起T恤,躲在门后穿上,然后拿起裤子依法炮制。穿好后我对他讲:“谢谢你,整理叠置的如此整齐,我都不舍的穿了。”
  他报以礼貌的微笑,冲我略微一点头,离开了。我看着裤子上的中线感叹,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好啊,这么快就洗好还熨烫过了。。
  我接着吃剩下的饭,躺在床上和衣而眠,结结实实睡了几个小时,很久没有睡过床了,还是席梦思的床垫。醒来后接着去挨个拜访,女孩子房间里闭着门,传出微弱好像是电影的声音,预想可能是在看电影,贸然进去不太好,于是决定最后再去。一连看过去代纯、马睿、光越、张雨的房间都空无一人,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种死亡的气氛笼罩着我。环顾四周,一个人也没有,仅有略显灰暗的天和松柏的味道。
  我回到女生的房间门口,胆战心惊地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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