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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我都没有在梦里再见过连参。
连参说完那些话之后没有给我资料也没有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找到那几个研究负责人。
按时间推算,也许那些闯入者已经拿到了他们想要的吧。
那就当作是在梦里做了一场梦吧。
我带着刘佳来到一家米粉店。
一连相处了几天下来,随着关系越来越密切,我也发现她反倒是在这种小店里吃饭才会显得率真随性。
看着她不顾形象的一边嗦粉,一边用手给自己扇风散热,我总是希望时间都停留在这一刻。
也许一开始以为是好感,可是相处下来,却发现她身上的每一点都在自己的眼睛里闪闪发光,做每一件事如果想到能和她一起,都会充满期待。
喜欢这种事,藏得住却挡不住。
我想到了一些事,便开口问她:“你信这个世界上有长生不老药吗?”
“啊?你说啥”
“没什么,我说你够吃吗,不够再点一份。”我暗嘲自己,为什么要去问一个女孩子这种弱智的问题。
长生不老药只是传说,不是生活。
“不是,你为啥提长生不老药?”刘佳一脸不解的问。
她只是想确定她有没有听错而已。
“随便问问,这几天看到一个小故事而已,有提到长生不老药,这不就随便找个话题跟你聊聊天嘛。”
刘佳若有所思的放下筷子,然后过了一会才点点头说到:“我信。我信有长生不老药。”
我掩饰着内心的诧异,随口问到:“神话故事你都信啊?”
“信啊,为什么不信,我还知道长生不老药在哪里呢。”
“在哪?”
刘佳伸出手,对着我说:“在这,来请你吃一口,你就可以长生不死了。”
听到她的回答,我心里没来由松了一口气,又有点说不清的失落。
暗骂了一声连参真是搞人心态,人不见了事情也不交代清楚,还凭添我几分臆想。
我佯装真要下口去咬,吓得刘佳赶紧缩回手。
“你还真敢咬啊?”
“哈哈哈哈,你不是说吃了你的肉可以长生不老嘛。”
刘佳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说到:“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我干咳了一声,笑嘻嘻的把帐结完就带着她朝商场走去。
她来洪城工作没多久,除了公司和租房以外,并没有怎么去过洪城其他的地方。
商场的一楼中心被规划成儿童玩乐场地,说是儿童玩乐场地,除了蹦蹦床以外,就只剩下十多台娃娃机了。
来玩的也并不只是小孩子,而多是那些成双成对的情侣。
刘佳看中了一台娃娃机里面的黄色皮卡丘,一个劲的囔囔要把它钓出来。
我换了10个币,递给她。
机器启动,她眼睛盯着钩子,左手操作着摇杆调好位置,右手猛的一按。
钩子缓缓的落下,成功把那只皮卡丘抓住,刘佳兴奋的呼了一声。眼见就要到出口的时候,那钩子忽然就失了力般,皮卡丘直接掉落了下来。
再次投币,可是一连几次,要么是一开始就没钩住,要么是钩住了快到出口的时候,那钩子就失去力气任凭皮卡丘掉下。
我当起了泉水指挥官,不断的说到:“你要摇,就是使劲晃动钩子,借力打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BABA,哎,不是你这样,摇错了摇错了,你这人没童年啊,没打过街机嘛,左左右右,诶不是。”
随着又一次空钩,刘佳索性站到一旁,指着娃娃机说到:“来来来,你来你来。”
我挽起袖子,用手隔着娃娃机玻璃假意比对了一下钩子到皮卡丘的距离,颇有一番大干一场的架势。
“得,这条我算是见识到了,高手呀老板。”刘佳抱着双手打趣道。
我装作没听见,心里面却已经臆想了几百个钓到娃娃后刘佳崇拜我的场景。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我控制着钩子成功的抓住了皮卡丘,然后摇摇晃晃的往出口挪去。
“啪。”
钩子失了力,娃娃又掉回去了。
刘佳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合着你比比划划了老半天,就为这么一出呢?”
我又投了个币。
再次找好角度出钩。
再次失力掉落下来。
真不知道这钩子是失了智还是失了力。
我一口气又买了二十个币继续钓着。
钓个娃娃把我自己钓急眼了,我心中暗想,今天非给你钓上不可。
可是怎么操作怎么上下左右,它该失力的时候就还是失力,愣是没钓上一个。反倒是旁边的小情侣来来往往都有几对成功钓完就离开了。
每空一次,刘佳仿佛都笑的更开心一点。
我也假意比划的更起劲。
直到守着娃娃机的老板走过来带着我说到:“我见你这个架势不是钓娃娃,分明是要把我这摇杆给拆了。”随后便拿着钥匙开了娃娃机的后柜将那个皮卡丘取出来放到刘佳手上。
我赶紧尴尬的带刘佳离开,刘佳哈哈哈大笑到:“我发现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啊。一点都没有在公司那种让人不敢靠近的感觉。”
“有吗?”我释然道。
“有啊,一天到晚都是板着脸,也没见你跟谁交谈。”
“那是我交谈的时候你没有看见。”
我们边说边走,来到了一家女装店铺。
刘佳看到这展架上的裙子就走不动路了,直接拉着我的手进去说要看衣服。
我看着被拉着的手,心里叹道:女人啊。
营业员拿着一堆衣服陪刘佳走进试衣间。
我不知道该干嘛,这是女装店,展架上的都是女装,我总不可能也拿起一件去换上吧,那样肯定会给人当作变态。
我拿着一本时装杂志坐在休息椅子上,刘佳换了一件黑色的碎花长裙走了出来。
看到她的那一眼我就忍不出哇了一声。
如果说之前的她一直给我是那种恬静想与她交谈亲近的感觉,那现在穿上碎花长裙以后,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文静淡雅却让我内心里变的自卑只敢自己远远的观赏,生怕自己的接触是玷污了这份美好。
营业员热情的夸赞着她,她对着镜子比试着身段,眼眸里的光像是十八岁少女的惊喜。
她又拿起几条裙子去试换,矢车菊的花纹,蝴蝶兰的颜色,泡泡的袖口。每一处花纹都在跳舞,每一件衣服在她身上都像找到了归宿。我除了一直惊叹也再也说不出其他赞美的词。
她站在我面前,本来就是光。而此刻我觉得我只不过是光找不到的角落里的尘埃。
刘佳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营业员热情的询问要不要都帮她包含,她看着标签牌,皱了皱眉,想了一会只说要那件碎花色的黑色裙。
我招呼过营业员让她都去包好,然后转头对刘佳说到:“知道我这个人要面子,所以算好了今天跟我出来宰我一次,可以啊,有做财务的潜质了,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刘佳有点羞红了脸,可还是接话到:“我发工资就给你,又不欠你的。”
我笑着摇摇头拒绝了她的想法。
刘佳坐到我身边突然开口到:“我看过一个小故事。”
“嗯?”
“有个卖婚纱的婆婆说:卖了这么多年的婚纱,从未见到会有哪个男孩,在帘子拉开时发出“哇”的惊叹,后来她搞了这么多年
才明白。大概是他们都没能留住年少时的爱人吧。”刘佳说完看了看我,又换了种声音说到:“这故事后面还有一段话,我记得很清楚,试婚纱的女孩子或许也曾在试衣间里流过眼泪,她也没能嫁给十七岁的追风少年。”
“闲的无聊才会有这么多感慨,忙着生死哪会有那么多矫情事?”我合上杂志一本正经的的道。
“你是真的死直男一点都不解风情。”刘佳赌气的背过身去,却又缓缓开口道:“你说刚才我试了几件裙子,你就哇哇的惊叹,等到我换上婚纱的那天,你也会这样吗?”
我心头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话。
其实我又何尝不明白呢,我跟刘佳的关系,离男女朋友只有一步之遥,只是保持这份暧昧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伸手怕犯错,缩手怕错过。
我选择了装憨,嘟囔到:“我怎么知道我会不会惊叹,再说了,你这话你得去问陪你试婚纱的未婚夫去。”
刘佳还想说点什么,却见营业员走了过来,说是已经包装好了示意我去收银台结账。
我领着刘佳来到收银台,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正笑着注视着我:“先生你好,一共四千七百元。”
伊成卞?
他怎么在这里。我心中惊讶道。
我看着伊成卞,又转头看向刘佳。
这是梦吗?我开始理清自己的思路,努力回想每一个细节。可是并没有发现有半分不合理的现象,我是提前接受刘佳的相约,吃的也是实实在在的米粉,钓娃娃机买币的钱也是用的扫码支付,每一处都有迹可循并非凭空构造。
我臆想这地面上能生出两朵桔梗花来,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
不是梦?
我疑惑的看着伊成卞,伊成卞却也在用一种充满玩味的眼神看着我。
等到我把钱付了,带着刘佳正欲走出店门的时候,却见伊成卞走过来递给我一张名片,很有礼貌的给我鞠了个躬:“谢谢二位对小店的照顾,如果衣服有质量问题,可以打名片上的电话给我,我一定为二位妥善处理。”
伊成卞说完还给我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便离开了。
“你认识他?”刘佳看着名片开口道:“德川义满,还是个RB人?”
我望着伊成卞的背影,摇了摇头:“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