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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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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清轻轻点了下头,和观叶对视一眼,问道:“刘员外,你看这样如何?”
  “既然这恶贼要寻你的麻烦,而我们虽是守株待兔,却不知贼人何时出现,反而他以逸待劳,可以趁我们不备,那么我们不妨放出风声,就您为保安全,要带全家去天山避一避,这样的话贼人想必会按耐不住,找机会出现。我们只要戒备就好。”
  刘员外的胖胖的脸上出现了思索之色,想了想道:“这也是可以,那我们就当机立断,我今天就散出消息,后日离开,想必那贼人这两天就会出现,有劳各位了。”
  这时候观叶突然开口,道:“若是他不出现,那么想必会在路上动手了,刘员外还请早做准备才是。可能需要你做出些样子来,才能让这个黑衣人现身。”
  从进来之后,观叶就一直坐在一边,默默喝茶,好像这件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一样,这是为了避嫌,现在是天山来的林清在负责这件事情,那么自己就要躲开一些,喧宾夺主可是大忌。
  刘员外拱拱手道:“多谢大侠提醒。刘某这就去安排。”说完就走了出去,开始唤来仆人准备收拾,纪云靠在门口看了一会,只见他让仆人收拾了马车,带了金银细软,就走入后堂去与妻儿商量,这种急匆匆的样子,倒是十分配合,就算是和林清说的那样演戏,刘员外也算是相当用力了。
  入夜,林清坐在街拐角的树下,手指轻轻在自己腰间的长剑剑鞘上敲击,观叶则藏在外围,到了深夜,外面悄无声息,院子里也一片漆黑,林清目光炯炯,盯着四处墙面,以便贼人一出现就能发现,等到夜间也不见有人翻墙。
  观叶藏在房子一侧的一棵树上,全部身子都隐藏在树荫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幽暗的大宅子,心里想着“这贼人莫不是不来了?若真是到了路上四面平原,他又哪里近得了身?今日林清说的那些,只是想要让刘员外表现的真实一些,这个黑衣人应该是会出现的。”
  而林清坐在一边,微微转头,扫了一眼观叶的藏身之处,眼中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意味。
  这个年轻人,让人有一种特殊的距离感,从天山上第一次见面开始,林清就对他有些好奇,但是那种生人勿进的气质,让这个在师兄弟之间很受欢迎的小姑娘,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近,而师傅对他的态度也很奇怪,虽然说剑神大人一向都是和蔼对待弟子们,却很少会和外人聊起来。
  离开天山之后,几次想要搭话,都被观叶三言两语混过去了,让人十分不清楚他的意思。
  林清又转过头看了看远处的酒馆,摇了摇头,那几个官府派来的捕快倒是舒坦得很,都大半夜了还在喝酒吃菜。
  “走水啦!”突然一阵尖利的喊叫从大宅子里面传了出来。
  林清急忙转过头,却见到宅子里突然火起,而且正是刘员外的卧室一带,里面顿时吵吵闹闹,仆人们急着灭火,人来人往,一片混乱。
  林清左右看看,守在门外的捕快们已经进去了,只留下观叶,留在对面的树上,继续观察,林清心里赞叹一声“观叶倒是心里有成算,在这个时候最怕的就是调虎离山,如果全部进去,只怕黑衣人才是真的随便出入了。”
  “快走快走,”听到几个慌乱的声音,观叶低下头一看,顿时一个白眼,只见那几个坐在外面喝酒的捕快,忙慌错乱地拿着刀冲进刘员外家里。
  天微微明的时候,在淡淡的晨曦中,火终于被扑灭了,众人都聚在厅里,刘员外躲避及时,并没有受伤,阴沉着脸指挥仆人们搬东西,安顿完整后,挥了挥手,仆人们都下去了,刘员外走了进来,饮了一杯茶,道:“各位,昨夜突然起火,我总是觉得这不对劲,现下虽不是雨季,也不至于干物燥,没道理啊。”
  “正是这样,然而昨夜我等一直在观察,火势首先是从您卧房隔壁的厅开始,却并没有发现有人进入,也不曾看到有茹火,着实有些奇怪。”刘捕头缓缓道,这些官府的捕快,全都是在刘捕头的指挥之下。
  “明天怕是不能走了,我家里虽无人员伤亡,但是东西却有些被火烧了,有些不知去了哪里,我要整顿整顿才行,各位,可能要麻烦你们多留几日了。”刘员外道。
  “那是自然,我等这几日便继续查访,看看能不能找出贼人踪迹。”林清开口道。
  “多谢各位。”
  回到居住的店中,林清和观叶便出门去,四处打听最近襄平镇上有没有其他人有一些关于这个黑衣人的消息,甚至连那几个负责这件事的捕快都咨询了一番。
  等到中午回来,坐在一起谈论,他们两收到的消息却不尽人意,最近这贼人虽是猖狂,却并无人见过其面目,也不曾有人见过其作案。
  “现在刘员外没法子动身,我们的计划已经被打破了,你觉得要怎么做呢?”林清听完之后,开口问道。
  “静观其变吧,”观叶淡淡道。
  林清点了点头,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正要离开,回去休息的时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观叶突然开口了一句:“刘员外好像很喜欢喝茶呀?”
  “嗯?这怎么了?”林清马上就回头问。
  “没什么。”观叶突然笑了笑,站起身来,走上楼梯,和林清擦肩而过。
  林清的目光一直随着观叶离开。
  三日后,又听到黑衣人现身的消息,两人匆匆过去,到了刘员外家里。
  刘员外已经在等着了,林清两人和刘捕头前后进来,刘员外见到几人顾不得寒暄,便说起了情况:“昨夜家中还是安静的,没有什么意外,但是我早上起来,仆人便来传话,客厅外面的树上被人留了字条。”
  刘员外罢,便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江蓝接过来一看,大声念了出来“刘义,今晚之前交出清霏玉如意,否则要你性命。”
  刘员外苦笑着:“在下从未和魔教有所纠葛,也没有那个清霏玉如意,我还在门外贴了大字说明情况,可是这个贼人根本就不信啊,今晚,今晚他会不会带人直接来杀我啊?”说着刘员外的脸上都是冷汗,端起茶来又是一饮而尽。
  林清扫了一眼刘员外,道:“刘员外不要担心,今晚我们就在这里等他,我倒是要看看这贼人如何取得了你的性命。”
  “那就有劳各位了。”
  刘员外又喝了一口茶,也放下心来。
  夜间,几人都安坐在客厅里,默不作声,刘员外也是一口接着一口的饮茶,看起来十分紧张,就连话都不利索。
  “来了。”刘捕头耳朵一动,沉声道,手也摸到了腰间的刀柄。
  “有人!”外面传来几声大喊,接着就是惨叫声。
  众人都站了起来,观叶刘员外护在身后,随着林清一起踏出客厅。
  只见外面已经死了几个护院,十几个黑衣人都站在院子里,冷冷地打量着泉渊一行人。
  “各位好汉,我实在没有你们的那个清霏玉如意,你们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了我一家性命?”刘员外吓破哩子,连连讨饶。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你是不肯好好交出东西了。动手!”说罢,几个黑衣人便攻上前来,众人各自迎战,这个时候观叶退后一步,守在刘员外身边,而刘捕头和身边的捕快们冲了出去。
  虽然大家都实力不弱,但是毕竟对方人多势众,而且这种生死对决,不是平日里的练武比剑,难免手忙脚乱。
  “杀了他们!把那个刘员外抓起来!”领头的黑衣人冷声吩咐,这个时候林清等人已经被压制到了客厅门口。
  “刘员外,你再不动手,只怕我们今就真的交代在这里了。”观叶一刀震开面前的黑衣人,突然朗声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刘员外的脸上都是错愕,愣愣地看着观叶,开口问道。
  “装什么?”观叶冷冷一笑,道:“你手里有没有清霏玉如意,这我不清楚,可是你背后的人,难道会看着你死在这里?”
  “什么情况啊?”刘捕头一副看傻子的样子,盯着观叶,道:“你不会是吓傻了吧,胡说什么呢?”
  随着观叶的话,黑衣人也停住了攻势,只是围着众人。
  而观叶却不想继续说话了,转过头看了看林清。
  “刘员外,你不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让我们死在这里吗?我想,你背后的人到底和这些魔教弟子有什么关系呢?”林清回过头,冷冷地打量着刘员外。
  “林清!你不要信口胡说!”刘员外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怒气冲冲地说着。
  “是我信口胡说吗?我本来也没想到,只是有点怀疑。直到你家里失了火。”林清淡淡开口道。
  “那又怎么样?”刘员外大喊一声:“难道我家里失火,还是我的错吗!”
  “怎么样?哼!你倒是给我看,你家中失火,还烧到了你的卧室,你不管妻儿,不管家产,想必是慌乱得很,那为何茶杯竟然还能被你带出?”
  “那只茶杯本来就是在客厅的,客厅并未失火!你是不是疯了!”刘员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林清。
  “是吗,那为什么茶杯底下会有烟灰?而你的茶壶却没有?想来失火时你并不在卧房。而且是在一旁亲眼看着吧?还边看边喝着茶?”
  “或者,这把火本来就是你放的?”林清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胡说!我为什么要放火烧自己家?而且那晚你们明明就在外面看着,何时看到我在家中放火了?”
  “那是因为你就是在房中放的火!所以我们在外面才看不到有人纵火!而且那几间屋子想必各有暗门可以互通,这就是为什么你一个普通的有钱人家,不是大门大户,却是曲径通幽,里面的回廊曲曲折折,想必在你这个宅子里,暗门暗道不止一处吧?”看到这个刘员外死不承认,林清也上了火,冷冷地把事情一点一点剖析。
  “你放火之后才不紧不慢地待到火势变大,一片浓烟,已经无法分辨你是从哪间屋子出来,就从隔壁假装逃出,至于你为什么要放火?哼哼,因为你本来就打算在这里把我们都杀了,要是真的按照我们的提议,你离开了襄平镇,到了天山,贼人又怎么敢上门?你的计划还怎么进行呢?”
  林清眼中冷光闪烁,自己也是当时听到观叶说的那一句刘员外很喜欢喝茶,这才展开了联想,越想越是后背发凉。
  林清一番话得刘员外哑口无言,众人只要看他神色便明白了,刘捕头指向刘员外,道:“竟是没想到,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林清,这次还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们岂不是助纣为虐?”
  “我本来也没想到,只是那失火之后,正常人都会明白,那把火很有可能是黑衣人放的,就是不让自己离开,想要自己命,这种时候,跑都来不及,还能有心情去整顿家里?”
  “放着天不去,要在这里等死?那就是刘员外有恃无恐,而且他放火就是为了不离开襄平镇,我想这位刘员外,本来确实没打算对我们下手,只是想要杀了刘捕头你们,只不过看到我们横插一脚,这才被逼无奈,是吗?刘员外?”林清慢慢道。
  “哼,想不到你这子倒是有些本事,是我老刘疏忽了。”
  刘员外一声冷笑,微胖的身子却十分灵活,一个跳跃就闪到另一边,冷冷地打量着众人,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今日就别怪我老刘心狠手辣,等到明日,我自然会告诉大家,你们为了保护我,把这些人都拖住让我逃跑,被魔教的这些人赶尽杀绝了。”
  “怎么办啊?”刘捕头咽了口唾沫,看着慢慢逼近的黑衣人,声音有了一点微微的颤抖,又忍不住对着刘员外怒喝:“你这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我们无冤无仇,你对我们这些捕快起了杀心是什么意思?”
  林清也慌了,虽然自己功夫不错,可是面对十几个黑衣人,身边却只有三四个捕快,加上一个观叶。
  不由自主地看向观叶,不知不觉,这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好像总是能给人希望。
  观叶缓缓转过头来,冷漠,绝然,右手轻轻抬起,手里的黑刀,在夜幕下更是如墨一般,隐入黑暗。
  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从大厅往外走,观叶和他手中的黑刀,好像融入了夜色之中,本来就没有多少星光的黑夜更加昏沉,好像整个天地之间,都变成了黑色,只剩下大厅之中摇曳不定的烛光。
  林清却没有一个天山弟子应该有的担当,不仅没有和观叶一起行动,反而退后几步,几个捕快都不满地看了一眼,只不过现在大敌当前,加上不管怎么说,林清也只是个小姑娘而已,自然没有人去责难她。
  咬了咬牙,捕头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决然,提了提手里的长刀,就要走出去。
  几个捕快都有些傻眼了,捕头是个什么人,大家都明白的很,说得难听点,胆小怕事,从来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今天这是怎么了?
  好像感受到身后几人的眼神,捕头脸上毫无表情,平日里舒缓的笑容再也没有出现过,心里苦笑一声,曾经自己也是个想要为天下做点事的人,很少有人知道,他也曾经是四大剑派之一的落剑谷弟子。
  那个曾经背着行囊,想要学来一身武功报效朝廷的少年,在经历了落剑谷事变之后,匆匆回到家乡,却发现物是人非,给了自己最大鼓励的姑娘已经嫁为人妇,面对自己的质问,也只是神色淡然地回答了一句就是为了把自己支开才会支持。
  并不是那种一心都在情情爱爱之中的人,然而这件事情也让那个少年在瞬间就成长起来了,人的一生,只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这就是他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
  襄平县,多少年来都没有这样的大事,今天不像是个能让人顺利离开的日子,想要活下去,恐怕很难,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刘峰捕头也不再多想,脚步越来越沉稳,随着前面的那个年轻人向外走去。
  这个年轻人绝对不简单,这是几天下来,刘峰对他的认识,首先这位林清姑娘,是正经八百的天山弟子,却对那个来历不明的青年十分尊敬。
  而且这个青年,武器并不是正道武林人士常用的剑,而是一把刀。
  见到这把黑刀的时候,刘峰心里一震,自己当然也是懂得很多江湖之事的,千雨太白,手里拿着一把陌黑刀。
  这不是什么秘密,千雨这个杀手组织,在江湖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据说最早的千雨是大雲朝的军队机构,只不过后来国家倾覆,自然也没有了千雨。
  消失匿迹的千雨,在几年前重新冒出头来。
  其中几个很有特点的人物,当然也在江湖上传扬出名头来,就像前几日传来的消息,扬州的王大人,死在了青楼。
  而同一时间,那个青楼里总是笑容亲切的花妈妈却消失了。
  一手撕下灰色的外袍,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观叶一袭黑衣,加上手里的陌黑刀,仿佛整个人融入黑夜之中,只剩下一双深邃的眼睛,还在透露出观叶的位置。
  没有人注意到林清已经不见了。
  “冲!”
  已经来不及了,面前这个年轻人虽然让人十分惊讶,但是黑衣人也顾不得那么多,总不能让一个年轻人就这么把自己给吊死了,不战而退,哪还有什么尊严?
  翻腾前进的黑衣人,就像是一群在黑夜里嘶鸣的狼,眨眼之间,刘峰的面前已经有两把刀子出现,在身后大厅灯火的光芒之下,眼前的刀子越来越近。
  大喝一声,手里的捕快长刀在刘峰前面翻转了几个来回,将敌人的攻击挡住,两个黑衣人也有些惊讶,这个小小的襄平县还真是藏龙卧虎,一个捕头而已,也会有这种实力?
  看到自己的老大这么威武,身后的几个捕快也对视一眼,全部向前,不过他们并不敢冲出去,只是守卫在刘峰的身边,死死挡住了大厅的门。
  然而这些人并没有刘峰的实力,伴随着一声惨叫,一个捕快向后倒下去,小腹边上一道深深的伤口,扭曲的脸色,抽搐的身体,嘴里的惨叫,顿时就让整个场面一边倒。
  “冲进去!”眼看大厅已经被打开了,一个黑衣人大叫一声,冲了过去。
  “啊!”
  一道血光伴随着他的声音,从黑衣人的胸口处向上飞出,转眼之间又四溅而出。
  观叶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手里的陌黑刀反手握着,倒拔而出,生生将黑衣人的胸口给撕裂了。
  不等黑衣人们反应过来,向前一个猛扑,陌黑刀在手中翻转,观叶向前,眨眼之间出现在下一个人面前,同时将黑刀举过头顶,狠狠地劈了下去,干脆利落。
  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了,黑衣人只能把手里的剑架起来,下一秒整个人就被劈飞出去,就连手里的长剑也被震断,血从虎口崩裂而出。
  “杀了那个年轻人!”一个声音出现在一侧,几个黑衣人都快速冲了过来,观叶身边,顿时就出现了几把剑锋。
  侧身,低头,下蹲,前扑。
  擦身而过的瞬间,观叶的腰上一阵剧痛,紧紧咬住嘴唇,看不出来观叶的脸色有什么变化,同时陌黑刀已经插入对方的小腹。
  杀手就像猎人,讲究一个凶猛。
  出其不意,气势压制,这就是庄主给出的建议。
  并不像完全的刺客,要求一击即中,杀手更多时候,没有那么多的技巧性,却拥有胜过刺客的气势。
  回过神来的几个黑衣人,步步紧逼,观叶的刀法很简单,杀人的刀法而已。
  战斗之声不绝于耳,几个捕快也终于鼓起勇气开始了战斗,虽然不能战胜敌人,却可以分散注意,而此时的刘峰,正在努力地冲向观叶这边,试图为观叶分担压力。
  天空之中突然出现的一片烟花,瞬间照亮了整个小镇,大家的目光都不由自主被吸引过去。
  只有观叶完全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趁这个机会,又是一脚狠狠踢了出去,伴随着明确的骨裂声,站在自己侧面的黑衣人,已经惨叫着倒了下去,左腿缩成一团。
  短短时间内,黑衣人已经受损很多,可是这也激发了他们的很毒,随着一声令下,黑衣人全部围了上来,左右夹击之下,就算是观叶也只能勉强抗住,根本没有能力再进行攻击。
  一声闷哼,观叶跌跌撞撞向后几步,刚才为了斩杀一个黑衣人,在短兵相接的同时,自己也被剑划破了小腹,现在根本没有之前的灵活了,被一个黑衣人一脚踢中小腹,顿时脸色泛白,退到灯光之下,也就暴露了自己小腹处不断渗出的鲜血,已经把衣服的下摆打成了红色。
  “他快不行了!杀了他!”一直站在旁边的一个黑衣人,冷漠开口。
  勉强抬起胳膊,陌黑刀挡住了向着自己劈下来的一刀,观叶再次退后一步,整个人摇摇欲坠,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嘴唇,从失血的状态中恢复清醒,一声低吼,观叶整个人向前一步,手掌翻动之间,陌黑刀狠狠砍了出去。
  面对着的黑衣人急忙抬起自己手里的长剑,而同一时间,身边的两个黑衣人,也从左右两侧攻了过来,观叶已经是强弩之末,谁都看得出来,只是想要在临死前多杀几个人,拖一点时间,只要面对的那个人能挡住这一刀,观叶也就死了。
  一个有些矮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观叶的面前,几乎和观叶脚步一致,与观叶共同向前一步,整个人都呆在观叶的阴影之中,手里的长剑左右翻转,将两个从侧面攻来的敌人挡了回去。
  同一时间,观叶手中的陌黑刀狠狠地刺了出去,这个时候的观叶已经没有力气使用劈砍了,只能将手里刀当做剑一样穿刺,而这也是陌黑刀的特殊之处,并不像是普通的刀一样一边锋利,而是十分刚硬地左右两侧相同。
  虽然不像剑一样可以有剑尖,凭着陌黑刀本身的威力,观叶一刀狠狠穿破了对方手里的长剑,撞击在敌人的胸口。
  然而已经没有后继之力的观叶,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此时留在观叶身前的那个身影,突然向前窜了出去,手里的长剑狠狠刺在因为观叶攻击而后退一步的黑衣人身上。
  正是林清。
  随着林清的到来,场中突然传出来几声惨叫。
  一直站在一边没有动手的那个黑衣人眉头紧皱,左右看看,只见左边一个黑衣人一脸惊愕,看着出现在自己肩膀上的一把巨剑。
  一个魁梧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脸上是磐石一样的刚硬。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襄平也能这么热闹,”娇笑声从一边传来,一位女子出现在观叶身边,一边说话,一边将手里的银丝拉了回来,而银丝的另一端,是一把已经插在敌人胸口的匕首。
  匕首上面的绿光,就算是如此昏沉的光芒也挡不住它的诡异。
  黑衣人刚想说话,就听到几声急促的破空之声,来不及多想,急忙闪开,回头看过去,自己刚才站的位置上,一直银白的羽箭狠狠地插在地上,箭尾的白羽还在颤抖。
  抬起头,远处小楼上,一个看不清楚的身影就站在那里,手里的长弓上已经搭好了两支箭。
  “撤!”来不及多想,这个时候已经无法击杀林清了,只能马上撤离。
  天亮了起来,晨曦之间,有一些微微的香草芬芳,襄平外的小路上,林清单人独马,并不着急,放任马儿在路上自由自在地行走,慢慢地向着天山方向而去。
  只是行为很平淡优雅,林清的脸色却没有那么放松,脑子里一直在回想昨晚的一切,从擦肩而过时候观叶给自己手里塞的礼花,和耳边那一句平淡的指示,到自己听从吩咐去指定地点放了礼花,见到那几个奇形怪状,各有特色的人。
  这些人都是手底下有人命的,武功高不高的很容易分辨,即使所用的武器不同,也大同小异,他们都算是好手,不过算不上一流,出身天山的林清对这些还是很有把握的。
  可是他们那种杀人的态度,对人命的淡漠,却让林清十分震撼,甚至在知道观叶已经包扎好了,度过危险之后,连道别都匆匆忙忙,就离开了襄平。
  这些黑衣人是听从或者和刘员外有关系的人,而刘员外则是使用了一个清霏玉如意来吸引自己过去。
  魔教二长老的身边之物,算得上是有名气的一件配饰了。
  姚亦,多少年在江湖上不曾出现过的人物,现在突然有了消息,不管是什么势力,都会很感兴趣的,而天山是距离襄平最近的门派,也是因为这样,其他的门派才没有直接派人前来。
  可是这件事却和想象之中的有所不同,并不是自己来这里调查玉如意,而是刘员外用一个玉如意当做钓饵,要袭杀天山弟子。
  很多年江湖上都比较平静了,现在突然有了这么一个麻烦,隐隐约约,林清好像感受到一些不同的氛围。
  暗流涌动。
  襄平,另一个方向,几个人默默地坐在一边草地上,看着那个独身一人站在前面的年轻人。
  “太白,这次为了你的行动,我们几个人都暴露出来,你应该知道后果,”说话的是一个很清淡的声音,就像是空谷一般,一个蒙面的女子站在不远处,手里捏着一支白色的羽箭,眼神一直都在远方。
  观叶背后的陌黑刀仿佛对那支在不远处的羽箭,有什么感应一样,微微颤动。
  “我知道。”观叶的声音同样毫无感情。
  “是吗?这次庄主给我们的指示是要调查清楚这件事,同时不要和那些黑衣人起冲突,可是你在已经弄清楚的前提下,还是不肯离开,逼着我们动手,这是什么道理?”一个十分娇媚的声音从另一边响起,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袍子里面的女子走了出来,腰间还缠着一条长鞭,在左侧的布袋里面,赫然放着昨晚的那把让人心神俱寒的匕首。
  观叶默然,并无回应,而是转过头,看向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那个男人,这是自己的朋友,两人之间也算是共事过几次,千雨巨雨,就是他的称号,虽然很多千雨中人的名字都不是秘密,然而大家都很有默契地并不会直接称呼名字,免得麻烦。
  这个人的名字是齐武,观叶记得在自己少年的时候,就见过他几次,只不过两人并无交集,后来出外办事,两人还打过照面,比过武,各有胜负。
  好像感受到观叶的眼神,齐武微微转头,声如洪钟:“这是你的事情,你自己回去向庄主解释。”
  一锤定音,齐武之后,那两个女子也都不再多说了,这是最后的办法,几个人在这里争执不休也没有什么意义,能够决定对错的只有庄主一个人而已。
  黑袍里的那个女子,看着观叶默默离开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这个观叶在千雨之中也算是有名的很,虽然优秀,也不是最优秀的,而他最让其他人注意的一点就是,观叶在少年时,大多时候都是跟着庄主学习的。
  一丝嫉妒出现,却在瞬间就消失不见,黑袍下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淡的笑容,黑袍女子慢慢后退,隐入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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