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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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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到芳落阁,心事重重,行色匆匆。从枕下掏出叶子衿那日交予我的心法。我看着这卷册子,慢慢地翻开,也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倒是上面的文字及注释少的可怜,让我又失了些兴趣。
  作为一名优秀的物理学教授,我向来惜命得很。什么九死一生、大难不死、起死回生的成语典故光是听着倒觉不错,但如果真的让我去比试、斗法,体验这“死里逃生”的感觉,我宁可回家种田。
  我纠结来、纠结去最终狠下心跑到风大的悬崖边,学着册子里那些小画人的姿态,打着坐、运着气,这一轮下来,我做得有模有样,可收效甚微。
  不过俗话说:做戏也得做全套,于是我举着大刀耍起了这最后一招......此时已至傍晚,夕阳西下,红霞蒸腾,谁知我使完最后一个动作时,天空竟然出现惊变,登时间乌云蔽日,狂风大作。
  我发着呆,怀疑地看着这把多年前还是叶子矜赠我的大刀,想也没想对着崖边小草就砍过去,然后......手一滑——大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下了悬崖
  我愣愣地走到悬崖边上,只微微地低了下头,甚至没来得及眨眼,一道惊雷从天而降,就这么突然......我被硬生生地劈下了崖顶。
  一切又恢复如昔,只惟两三只迷路的鸿雁在空中扑腾以及——一只乌鸦“呱--呱--,嘎--嘎--”的叫声
  水汽浩渺,雾霭阴翳,我整张脸都埋在云层里,耳畔有风声呼呼刮过,擦得我的脸疼。我感觉到身体急速地下坠,可是求生欲几乎没有唤醒我身体的任何本能。
  我只是觉得如果我就这么死了,大概只比喝水呛死的人好一点。
  不遑多时,我直直地砸向了崖底的小泉里,泉水生猛地灌进我的口鼻让我头昏目眩、呼吸困难,我强撑着使用灵力这才得救。
  回到岸上,身上已经湿透了,我浑身冰凉,牙关发颤,正冻得恍惚,大刀居然飞到了我的脚边,我下意识地弯下头,大刀跳也似的回到我的手中,衣服瞬间就干了。
  我没精力多想,傍晚一连串的“变故”对我的冲击太大,委实.....不好消化!
  我乘机打坐修炼,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身心非常舒适、安逸,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包裹,似轻烟、暖云。终于练成第一式,我睁开眼理了理衣裳。
  这个时辰天黑了个彻底,黑压压的层云之中渐渐露出皎白的月,四月微风轻抚我的发丝,我忍着饿的“咕咕”叫的肚子,御着剑顺势而上。
  快到崖顶时,恍惚听到两个女子的声音。我一怔,差点没从剑上摔下去。
  月光迤迤然,凉风袅袅,玉露泠泠,两名女子翩翩白衣融在这寂寂月色里。
  一位发鬓上别了一支青鸾簪的姑娘率先道:“舒仪姐姐,你可算是来了。”
  另外一名女子被山崖旁的桃花枝桠遮住了脸庞,我瞧不真切,只觉女子声音温婉清灵:“重穗羽,你深更半夜约我来这做什么?”
  “舒仪姐姐,别激动,我还想和你切磋一下功法呢...”那青鸾簪姑娘微微笑道,眼神里藏不住锋芒。
  我有种下一秒她就要发狂咬人的感觉。
  这女子一定不简单,我想。毕竟哪个正常人半夜三更约人打架?
  “切磋功法就不必了,我的曳生镜什么时候还我?”
  “舒仪姐姐别着急啊,你打赢我了自然就还给你了。”正说着话,青鸾簪女子慢慢向桃花树逼近。手腕间用红绳系着的铃铛轻晌,她优雅地抬起右手,左手抚了抚额前秀发,那张娇美的面庞勾勒出艳冶的模样,狂风扬起她如瀑墨发,皓腕上瞬时凝结出朵朵艳莲,在夜色中绽放着束束妖娆的红光。
  “为了打败我,你居然不惜修炼魔功!”
  我藏在崖壁上的一棵松树旁正看到两名女子剑拔弩张,耳畔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的少年音——“看得可好?”
  吓得我身子抖了两抖,再次险些从剑上摔下去。随之稳住心神,忍下骂人的冲动,环顾四周只瞥到一只漂亮的小白狐狸。根本没什么少年。
  可这狐狸皮毛莹白似雪,于月光之下,似玉雕琢、通身莹润,瞳孔还散发着幽幽蓝光。
  我心里一阵发毛:难道这狐狸是只吸人精血的“公狐狸精”?
  我胡乱猜测着,天空中一道人影“突如其来”地朝我袭来......
  又是这般熟悉感觉,此刻我心中所想居然是:我一定会回来的?
  好在有了上次的摔崖经验,这次我平稳落地,也顺带将砸向我的姑娘给救了。
  该是桃花树后面的那位姑娘,我打量着:轻纱半掩其面,雾鬓云鬟,玉簪斜插,青螺眉黛长,一双秋目潋滟生辉,身姿曼妙,可见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绝色佳人。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美人垂目,朝我微微颔首。
  我尴尬失笑,大概是我现在满身泥垢,看不出来是女儿身,我安慰自己。
  “举手之劳罢了。”
  “若非公子相救,我大抵会摔成重伤。可我似乎......中了软灵散,我......”美人突然步子轻颤,身子往后一仰摔在了花花草草中。
  我抽了抽嘴角,无奈叹了口气。
  夜色茫茫,夜风悠悠。直至天色泛白,我才把她弄回芳落阁安置好,之后自己也累瘫倒地,竟这么熟睡过去。
  我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床上,更匪夷所思的是原本躺在床上的美人不见了!
  我有些失望,正欲推开屋门,居然又听见那道似曾相识的少年音——“你干什么去?”
  我僵硬地转过身,这次看到的已然不是那只雪白狐狸,而是一个相貌极其周正的少年,唇红齿白,面如傅粉,一袭金镶玄色公子袍大片曳地,襟口衣袖装点祥云纹样,看起来尊贵不凡。
  好歹我也是读过几篇《聊斋志异》的人。我朝他试探:“你可是昨晚上那只‘狐狸精’?”
  这少年极淡的扫了我一眼,不怒自威,想必实力也不容小觑。
  “我不是‘精’,是‘妖’。”他一本正经朝我纠正道。
  “哦,狐狸妖。”我松了口气,点点头接着问:“你可知那个姑娘在哪?”
  “自然是回她该去的地方。”
  “那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身边?”重点是每次都吓到我。
  “你用了绝念刀。”他淡淡回道。
  绝念刀,叶子衿给我的那把?
  “因为用了绝念刀所以跟着我?”
  他缓缓点头。
  我有点被他呆呆的样子萌到,任凭谁也想不明白,这波涛诡谲的九州大陆居然会有人提出此等“谬因”。究竟是他傻还是我傻?
  “那你什么时候离开?”
  “不能离开。”他很严肃地望着我,墨色的瞳孔散发出极幽的蓝。
  “为什么?”
  少年偏头想了会儿,认真道:“因为你还没有过世。”
  “......”
  我强忍住想要揍他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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