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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罗则计划如期进行着,在愈演愈烈的趋势下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尽可能的为自己创造机会。重新回到学院机构的阳赖放松着身心,他推开沉重的大门,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
阳赖从中关回来后,就一直这样——
看到神明的自己,想必活不了多久。
不是有传说吗?
『视神者,眼欲溃烂,其目不及三里,喊声不传咽喉。』
家里已经被整的天翻地覆,从凌乱的物品摆放和未上锁的房门就可以略知一二。随便想想就可以猜个大概。
没有看到女孩的身影,也没有看到本应守在这里的复言。处理过毒素的身体频频提醒着神经脉络的疼痛。
每动一下,就感觉身上的经脉被扯断,留在原地昏迷虽非自己所愿,但也是极蠢的事实。
“唉……”想到厨房装杯水,却根本不想动弹。
这次外出除了当天的一趟来回,花时间最多的没想到是在中关医院住的时间最久。足足昏迷了大约三天的时间,要是从那时直接回来或许也不会过去那么久。
(那么要怎么做呢)
即使全身都被毒素作的疼痛,可该做的事还有很多。
他摇晃着起身,拿起门口留下的名片——『御林』
◎◎◎
流光型设计大楼被透明的玻璃阻隔,光线覆盖在表面无法窥视其间。大楼里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听着中间少女的命令。
“我说,这是不是有点奇怪?”
几个黑衣墨镜的男子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上司口中的“奇怪”会是在什么范围。
其间一个人鼓起胆量问道。
“请问是什么方面的?”
“嗯?”御林守恪的机械手指在脸面上轻点,一对不夹杂任何感情的眼珠直直的盯着刚才发问的人。没人看到她的嘴唇怎么动的,也没人敢抬起头来。她淡淡地说。
“我们是为什么抓她知道吗。”
“因,因为……”
“因为被这么命令了啊!”
守恪将大腿平齐抬高,随后猛的一脚将右边的那个黑衣人踢飞三米最终狠狠地砸在墙上被迫停止。等她将腿重新站在地上,高跟鞋发出嘎达一声轻响。
“嗯,不对。”
听见被踢飞那人的低呜,所有人都胆颤的低垂着脑袋,连呼吸都控制在不被发现的程度。要是被注意到了会死,如果有必要呼吸也可以停止!
“嗯?”守恪看着围着自己的三个男人,他们一言不发,额头上冒出精细的汗水。
同时,她听到刚刚那人在不停的发出痛苦的呻吟。
“嗯,吵死了。”
一把漆黑装潢,长九十厘米,宽三十毫米的黑色枪口稳稳的指向右侧。
女孩凭借声音的传递确定目标的位置,从始至终就没移动视线的她扣下枪板,一声清脆的轰鸣结束了吵闹的源头。
“回答我的问题。”
“是!……”
守恪的机械手抓扯起眼前少女的头发,女孩紧闭着眼睛,丝毫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现在这样我应该怎么做?”
“这……”
三个黑衣人左右环顾,期待着旁边的哪个人能回答上这个问题。可事实却很明显,没有会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间一个有点头绪的人突然抬头,他颤颤巍巍的吞了口唾沫,张口。
“会不会是『隶属绑定』呢?……”
“嗯,有可能。”
守恪随手一丢,将女孩稳稳的扔回座椅上。可即便受到这样粗暴的对待,她仍然没有一丝要醒来的迹象。
“之前那个男人是不是说过『等老师回来你们一个都跑不掉』这样的话。”
“啊,对……应该是有。”
“嘁。”银灰色的长发被守恪随意呼向脑后,修长白皙的腿顺势踩上女孩的座椅。她根本不在意裙底下的风光如何,在场的其他人也根本不敢往那看上一眼。
她轻笑着开口,如恶魔般一字一句说道。
“御林的规矩——”
三名黑衣人听到后立马端正姿态,犹如国旗在前般肃然起敬,他们气沉丹田,用尽力气发出喊声并回答。
“必要事必要行!!!”
“没错。”守恪将三发弹夹重新装上子弹,手上那细长的火枪样式的漆黑长枪嘎达的收住其中一枚。黑衣男站的笔直,不敢有一丝懈怠。
身着军衣的女子大步流星的朝出口前进,背后三人在同一时间达成共识。他们先将女孩装入容器,随后拿起武器紧跟了上去。
这些事情行云流水的从开始到结束只花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们经过那具被打爆的残骸,互相看了一眼之后,谁也没有再理会。
毕竟要是在这种事上耽搁,不保之后这里会不会多上那么一具尸体。
每个人都不自觉的吸了口气,将气稳稳的控制在下腹,鼓足干劲的跟着眼前高傲的『暴君』进行下一项任务——
◎◎◎
离开城区后,阳赖脱离规定路线用手动驾驶的方式来到了十一街区的九街区。这里是变性少年的住所,可现在并不是要找他。
这里有一处地方是阳赖经常会和那个人见面的地方,基本上任何事情的情报和线索他都知道。是个名副其实的“万事通”先生,只不过每次都要收取相应的费用。
如往常一样的时间,阳赖推开日式的拉门往里面走去。刚一入门,陈旧的气息就扑面而来,这对阳赖来说已经熟悉的气味反而让他有些许安心。
“给点酒。”
“很贵哦。”俊俏的少年递出一杯32毫克的小杯白兰地。
金发披散于肩,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眸注视着一切。以不符合酒馆形象的帅哥站在柜台前,推出一杯酒的手法看上去就像新手。
“我说,不用这么小气吧……”
“哎呀,这可不行。背叛队友,引发爆炸,濒死进入中关医院急救的人……可保不准身上的钱够不够支付这小小一杯的白兰地啊!你知道的,我这的酒~都很贵!”
“嘁!”正如他所说,在过来的途中阳赖就收到因阻碍队友,并引发不明爆炸,以及疑似背叛等行为,下达不发予奖励以及赔款通知。而且在过不久就到审查的时间,在这之后他还要去当地检查局录口供。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先喝他一杯!
金发帅哥也看出阳赖的失意,摇摇头道。
“何必呢?不管不就好了。这样你可以完美完成任务,从你约定的那个人取得情报,然后去治疗同居女孩子的身体。之后你还有闲情可以当一回学生……何必呢?”
“不用你管!——”
仅喝了这么一小杯,阳赖的脸就变得通红。
“你到底知道多少啊!怪物……”
“呵呵,真没礼貌。”
阳赖把头埋在臂弯下,语气开始变得轻飘飘的。
“就是喜欢管闲事,你不爽哦!”
略带责备的语气就已经说明了事实。阳赖这个人其实很好懂,只是一个强装大人的幼稚鬼,同时,也是一个成熟到精神质的男孩。
“起码不是一无所获不是吗?还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你,甚至在最后都陪在你身边,愿意将性命赌在你身上——你们适应者可真奇怪,反正我是没办法理解你们的想法。”
“吼!知道的那么详细。你不会在我身上装了摄像头吧!……你想看我洗澡?”
“这扯哪和哪……总之这是独家秘方,不可说,不可说~”
“嘁。帅哥说的话怎么样都让人讨厌。”
“……你这是嫉妒。”
“嫉妒就嫉妒了!”
看眼前气鼓鼓的阳赖,帅哥宠溺的一笑。
“你来不是说这种事吧!”
“啊……嗯。那个——给我。”
金发帅哥眯起眼睛,将醒酒水递出。
“真有事啊!我还挺期待你是想找我闲聊来着。”
“怎么可能。”
“……我是真这么希望。”小声嘀咕一句后,从下面的抽屉取出一个盒子递出。
“嗯,抱歉了。下次请你喝酒……”
阳赖拿起木质的长盒,踏着摇晃却坚定的步伐推开大门。
在背后一直注视,却不敢多说一句话害怕事情走向改变的人,呼出一口气。
“要活着回来。”
别无他求,仅仅是想和这个奇怪的“朋友”度过如刚才一般,轻松惬意的日常对话——
在某个世界线里,他们——可是恋人。
他收起阳赖喝过的酒杯,仔细擦拭。在如今这样的局面里,寻求突破又渴望安宁日子的人可太少了。明明是如此现实的道理,但不管在哪个世界里,总有那么一两个人不顾风险的选择逆流而上。
◎◎◎
身体看不见的地方在隐隐作痛,反刍样的呕吐感在不断上升。不经意间体温也开始上升,坐在皮椅上有点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扭动着身体,迟迟没有将钥匙插入孔里。
“来的真晚。”
“还不是你说你只有现在有时间,我那边任务匆匆忙忙完成赶过来的。”
卡碌一上车就开始抱怨。等他发现阳赖没有和他捧哏时就知道又有麻烦事发生。
“梓口的身体数据都在这,最近没有惩罚者倒轻松很多——”
阳赖接过资料,仔细的检查着。
“这种话就不用说了。其实这种原因根本不是因为他惹得事吧。就比如说……通过我和他的接触,让那个叫迦希的人……算了,最近适应者们还经常惹祸吗?”
突然改变成闲聊的气氛。卡碌从口袋熟练的掏出一盒烟,抖出一根烟点燃。
“没了你们却是很舒服……呼。”
“那你刚刚是做什么任务?”
“啊……就是回收几具尸体。在现在这个时代,也不怎么稀奇吧!”
“哦。”这句话是实话。即使所有人都已经拼了命的活,但并不保证谁可以确切的活下来。争端每天都在发生,生命的存在变得越来越廉价,人们只顾着自己的利益,根本没有人真正在乎别人是不是真的死了。
……每个鼓掌死亡的人都是罪人。
但世界并不会为此降下制裁,能对事情做出评判的是人类,能决定罪恶的也是人类。那么,处罚罪恶的也只能是人类自己。
“你觉得我们活的有意义吗?”
他抬头看向天空,呢喃的问出这句早就知道答案的话语。
或许,那个洁白无瑕的“神”会对此做出解释。
阳赖插入钥匙,发动后一脚踩下油门,望向已经空无一人的右侧座椅。扔出手中那叠资料。
“真是蠢到问出来都嫌的话。”
简单吐槽一句后,他将再次奔赴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