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初试啼声 一鸣惊人

　　第018章初试啼声一鸣惊人
　　我开了厢房门，满心愉悦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抱着一大摞，用炭笔在纸上作的画。
　　在众人双眼中充满好奇心，瞪目而视之下，我扫了一眼大厅，黄梧、郑袭、周全斌、施琅、方大洪等五人，另外加上泉州满营的甲喇章京敦达，都已一个不缺的到场了。
　　我首先欢迎大家的到来，表示非常的高兴，并表示有些话，要在会议之前先说一说：「各位现在都是准战友，开完会议就成为正式的战友，如果最后决定不参加会议的人，以后就只能当朋友了。
　　各位今天会来到现场，我已经甚感盛情了，因为昨日北京传来康熙旨意，准备对明郑海上政权动武，在座也有多人，已受命领军出征，好男儿激流勇进，功成名就，最后扬名立万，就在今朝，的确是一件令人期待的事。」
　　我接着继续说：「对于北京的旨意，禁不住心旌动摇，是人之常情。」
　　我又说：「我并未派密探在诸位身边，而是我对佛法有一些参悟，可以对人的所思所想，了解多一点。不过我今天必须，以一个朋友的立场，说一个实话。如果要对明郑海上政权动武，时间应在永历十九年、康熙四年四、五月之间，立夏之后一段时间才能成行。
　　依照本人的观察，在东海至南海之间，尤其是以清水墘为中心，上、下各400里的海上，自立夏之日起至霜降之日止，是台风的好发期。我可以预见，届时如果对明郑海上政权动武成行，必然遭遇台风，虽损兵折将不严重，可是战船损坏极多，所以此次的战役，将是以失败收场的。各位现在可能还不相信，等明年时间到了，就可以证明一切的。
　　最后一点，我跟各位介绍一位新的准战友，闽省驻防将军，泉州满营甲喇章京敦达，他是清太祖努尔哈赤长子，故广略太子褚英的曾孙，若非造化弄人之理，往往如是出乎预料，今天北京紫禁城坐在龙椅上的人就是他。今早午时前，才决定加入的。
　　开会之前，我们休息一刻时间，请书办引导各位参观泉州满营，届时不参加会议的人，请自行离去。亲爱的朋友，天涯未远，我们有缘他日江湖再见，希望仍是朋友。」
　　令人意外的是，开会时间一到，施琅、黄梧、郑袭、周全斌、方大洪等五人，加上最后的敦达一共六人，一个不漏，由施琅领头迈入大厅，个个神色自若，缓步进入后微笑看着我。
　　其实我心里原是忐忑的，之前说了那些话，只是个铺垫，为的是一但有人退出，可归咎于大环境太诱人，希望众人的信心，不至于因此而突然全部崩溃。
　　众人就座后，我请两位书办做纪录，自今日起，所有正式会议、谈话，都要留下纪录，将做为正式档案的一部份，这也是为何我一开始就要传令官识字的原因，因为书办无法时时跟随在左右。
　　其次我要各人，依黄梧、郑袭、周全斌、方大洪、施琅、敦达的次序向大会报告下列事项：
　　一、经管部门组织发展现况及展望。
　　二、经管部门财务及粮草运用情形。
　　三、经管部门近期军政重大措施。
　　四、困难及需要协助之事项。
　　首先由黄梧报告：
　　一、黄梧家乡将举族随军迁徙，另有邻近城镇亲戚会同，合计12，400余人。其次，黄公爷辖下部队有5，500人已接受动员，所占比例约有九成，若包括家属合计约为28，700余人，总计已动员成功的人为41，100人。
　　其中匠户比例偏低。未动员成功的人，有一半，因个人情况特殊，尚待协助处理。另有一半，因其家族背景特殊，尚未便轻易进行动员。
　　二、部队存粮足敷七个月之用，加上秋收后官府拨付，应可够用达14个月之存粮。
　　家属存粮部分，若加上预估秋收所获，应可用到明年二月，尚有约两个月的缺口待补。
　　部队财务方面，因有攻取金、厦之缴获，现有九万余两白银，目前粮价偏高，拟先慢慢收购三万石，待秋收后再收购三万石。
　　尚余三万余两，则将用于收购战略物资，若秋收后购粮顺利，尚可支持友军约两万石。
　　三、近期军政重大措施方面，现有可用船只150余艘，上次战事多有损伤，正整补中，拟向清廷要求补充木料，及大小火炮300门以及所需之弹药。
　　裹胁匠户方面，已锁定泉州府内各匠户，正试图一一说服，但困难度较大，匠户多不愿意离乡背井。
　　四、困难及需要协助方面，由于此次动员人数颇多，动静不小，若官府来查，不易应付。此外，造船工匠及渔工尚有缺口。
　　其次由郑袭报告：
　　一、在组织发展方面，原有官吏二百二十四人，士卒一百二十人，现已收拢溃散人员1，200人，合计1，544人。
　　另从石井乡25个村，以及散居南安县附近，郑氏宗亲及返乡之郑军人员，共动员了4，200余人，
　　合计官吏334人，战士2，400人，眷属2，656人总计5，744人，今后因补给已上轨道，预计总动员人数可达10，000人以上。
　　二、目前部队并无余粮，存银亦有限。至于日本存银，已由郑鸣骏、龚淳、林贤三人，持存银勘合，向日本长崎唐通事办事处提出归还要求，但尚未有回音。
　　总数三十余万两日本存银，若能取回，将就近在晋江、南安一带以收购布匹、药材、铁器、种子、造船用料、及粮食等为主。
　　三、晋江、南安一带，已返乡之郑军人员及李旦、李国助之旧部，造船工匠、水手、渔工颇多，将想办法招揽。
　　此外，五商十行，其中位于杭州之山路五商，及位于厦门之海路五商，若资金足够，除想办法招揽外，亦可请其代购战略物资。
　　四、困难及需要协助之事项，日本存银若无法取回，本部资金缺口，将高达十万两。
　　其次由周全斌报告：
　　一、在组织发展方面，原有军官、战士合计4，700人，现已收拢金井镇20个行政村溃散人员1，400人，共6，100人，包括眷属及可动员之亲属12，800人，合计18，900人。
　　另已与金门父老取得联系，原则上将全族随军迁徙，共动员了4，600余人，总计动员人数已达23，500人。
　　此外，已与天地会长房头舵舵主蔡德忠联系上，原则上蔡德忠将依总舵主之意，他本人及福建地区人员及眷属将全族随军迁徙，共动员了5400余人，他原来该管的东宁地区部分则仍留原地，追随陈总舵主发展。
　　总计已动员成功的人为28，900人。
　　二、财务及粮草方面，是本部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除保留部分应急及支持安平城外，并无剩余之钱粮。
　　三、近期军政重大措施方面，现有可用船只95艘，多属中、大型战船，正整补中。
　　金门清军经查有500余人，船只15艘，属驻漳州的闽浙总督李率泰部。由于地缘关系，容易打草惊蛇，故尚未拿下，但已在监控中。
　　四、困难及需要协助之事项，若能有足够的钱粮补充，动员的力道可再加强，此外，拿下金门，对我部整体的集中调度，意义重大，但本部尚无可行之策。
　　其次由方大洪报告：
　　一、在组织发展方面，安平城现有各地来投的江湖豪杰580人，陆续还在增加中，至于眷属及可动员之亲属，正分批进行中。
　　具有专门技术的人才，也都尽可能地招揽，或加以锁定，届时可将其全家裹胁而去。
　　二、财务及粮草方面，本部尚依靠接济中。传闻安平城内有郑芝龙藏金，正在郑芝龙旧部的引导下，已试挖几处，惟尚无所获。
　　三、近期军政重大措施方面，刺枪术种子教官正勤练中，下月即可提供200名种子教官，供友军训练之用。
　　四、困难及需要协助之事项，期待有足够的钱粮，以增加动员的力道。
　　其次由施琅报告：
　　一、在组织发展方面，虽然我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但依康熙旨意，授我为铜陵镇总兵官，靖海将军，负责统领水师，寻机对台用兵。
　　因此，我将尽速赴任，积极发展组织。经初步了解，铜山岛现有水、陆师逾万，大小战船两百余艘，若能全为我所用，即可不为船舶事烦恼。
　　预期我的家小，下个月底即可到闽，希能安置在此，由陈公子就近照顾，让我可以无后顾之忧，全力施为，发展组织势力。
　　预估总动员人数可达三万人，其中战士一万人。
　　二、在财务及粮草方面，我也会在铜山岛尽最大的努力索取、购置，除可以支持友军，亦可以广积粮，以供远扬之用。
　　三、军政重大措施方面，近期将以掌握铜山岛水师及资源为主，之后将扩及潮、汕地区。
　　四、在困难及需要协助方面，我预期在掌握铜山岛及潮、汕地区时，可能需要陈公子出马协助较稳妥，届时我会与陈公子保持紧密的联系。
　　最后由敦达报告：
　　一、在组织发展方面，泉州满营军官战士总共431人，连同眷属合计1121人，已动员完毕。在北京之亲人，为免被提前发现异常，将只动员可能受严厉惩处的亲人，因此人数应只在百人以内。
　　二、在财务及粮草方面，我也会尽最大努力，向相关官府索取、购置，同时也将鼓励满营所有家庭，将私蓄之财物拿出来，以换成粮食、工具、及各种战略物资。
　　三、军政重大措施方面，近期将配合陈公子稳定泉州满营，今后也将配合陈公子行事。
　　四、目前无困难及需要协助事项。
　　最后，我请书办将会议纪录拿来，约略统计之后，向大会宣布：
　　一、已确认动员人数87，865人，其中军官、战士14，111人，战船245艘，储粮两万石。
　　二、预期可动员，但尚未确认之人数34，000人，其中军官、战士10，500人，战船200艘，储粮待确定。
　　三、专门技术人才已予锁定，届时将其全家带走。
　　四、以上的成果，远超过原预期，非常感谢各位的努力，各位的功绩，都会载入史册的。
　　我建议先用晚膳，餐后继续开会，会商后续发展方针，并制定后续发展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