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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维多利亚时代的法师 / 第三十章 1788年的琐事 一

第三十章 1788年的琐事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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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八月末,殖民地的探险队曾对悉尼所处的海湾,进行了一次调查,目的主要是摸清悉尼周边究竟有多少小筏子以及有多少土著居民。
  因为上一次抓捕土著的行动,是在威廉特意挑选的在悉尼北部很远的一个港湾进行的,当地土著和这边不属于一个部落,所以调查行动没受到多大阻力。
  在大半个月的辛劳中,探险队一共在这个峡湾里查到了67只小划子和147个人。数据并不完整,多少还有一些误差,但已经是能得出最准确的数据了。
  提这个数据是为了表明,悉尼的防务单靠海军陆战队的轮值就已经是绰绰有余。威廉建议筹备的守夜人,完全只是为了举报小偷小摸而准备的。
  因此威廉的意见是选一些拖家带口,有老婆孩子的,胆子小的人来担任。如果可以的话,让那些无所事事的女囚犯来负责也是可以考虑的。
  这次来澳大利亚的准备并不充足,舰队没有带负责劳改的专业人士。到悉尼开始工作后,大家才发现这个问题,所以只能将囚犯简单的分组,这让劳动效率变得很低。菲利普总督在发往伦敦的信里特意的提到了这一点,希望下一次舰队能带来这些专业人员。
  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多女性只能负责捡贝壳之类的事情,除此之外,就只是发发呆,威廉觉得这些人正好可以来负责打小报告。
  在悉尼这座小小的营地里,夜间守夜的士兵可以迅速支援到每一个角落,无需担心这些守夜人的生命安全,完全可以让女囚犯来担任这个工作。
  在威廉看来,他提出的建议完全是符合殖民地现状的举措,但是其他人不是这么看的。
  像菲利普总督在理查德神父的极力反对下,不仅否决了女性担任守夜人这一点,更是将所有的标准都推翻了。
  现在守夜人要求是囚犯中最为公正的人来担任,而且不再只是配合巡逻队进行抓捕,而是直接作为警察进行管理。
  威廉觉得这种矬子里拔大个的行为根本就是自欺欺人,真道德高尚的,能舍身为己的,他还能混到这来?
  沃特金老是和威廉说什么,“囚犯也值得同情”“其实品质不坏,都是生活所迫”之类的废话,威廉只当它是耳旁风。
  如果囚犯真正愿意悔过,重新开始生活,那他可以在刑满释放之后,由国家分配土地,在这里定居。
  结果在这种优待下,悉尼的犯罪率依旧高居不下,小偷小摸都不算什么,拦路抢劫都常常发生,这还让人怎么相信他的品质其实不坏。
  他们很多人都是职业的罪犯,说着一种名为“闪语”或是“小山羊”的黑话。在殖民地初期的法庭上,甚至需要有一名专门的翻译来解释证人的证词和囚犯的辩解。
  扒手,拦路抢劫者,入室行窃者都各自有一套代表他们职业特点的术语。有点类似于东北土匪的“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不过没有中国的那么复杂。
  中国的黑话分四大门,八小门上百个行当,说相声,唱大鼓,甚至卖膏药的都有各自的行话。不过威廉不准备像说评书的连阔如一样,出一本英国版的《江湖丛话》,他没兴趣了解这些东西。
  威廉以自己工作繁忙为理由,在前两个月就将这个活推给总督了,让菲利普总督自己去挑人,他则专门负责土著的问题。
  一直想逃走的阿巴努克已经被释放了,在释放他的过程中,科尔比兄弟也在部族面前露了一下脸,证明殖民者没有将他杀死。按照威廉的解释,上一次的绑架其实是想邀请他们来悉尼做客,只是手段激烈了一点,至于他们信不信,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留在殖民地的两个土著每天都和威廉在一起,学习语言并且接受殖民地先进的方方面面。朗姆酒,砖瓦房,结实的渔网,大型的木质舰船,近乎巫术的火炮和枪械,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土著很快就沦陷在这些糖衣炮弹之下。
  在得到武器支援,以及出兵帮助他们铲除敌对部落的承诺后,科尔比每天都认真的学习英语,准备当翻译官为英军带路。
  但是如果想按威廉的建议,长期招募土著作为附庸军的话,就需要保证粮食的供给。殖民地现在是入不敷出,只能靠来自英国的补给船。但补给船什么时候会来,会不会遭遇什么不测,这是谁都说不好的事情。
  本来这些粮食供给殖民者就已经很困难了,如果再加上一堆土著,那真的就撑不到补给船抵达的时候。这样的情况下,威廉只能先做前期准备,不能立刻执行计划。
  和其它的那些殖民地比起来,澳大利亚是一个需要大量先期投入的地方。如果不是北美十三洲独立,英格兰需要一个新监狱的话,这里根本不会有人来。
  这里实在是太过贫瘠了,在之前登陆的植物学湾,南北两岸五十公里的范围内,能用于耕种的土地不到八十公顷。
  悉尼湾稍好一点,但也是以沙石地为主,之前殖民者在这里进行了一年的耕作,但几乎没有什么产出,他们只能寻找新的肥沃土地来开垦。
  最先开垦的是位于悉尼东北方向,距离1676公里的诺福克岛,这差不多是北京到四川的距离了,由此可见殖民地对肥沃土地的渴望。
  算军队一共派去了三十多个人,在当地除了种植谷物和蔬菜之外,还要种植当地特有的新西兰亚麻。这种可以用于制作船缆的作物,是殖民者在澳大利亚寻找到的,唯一一种有经济价值的作物。
  沿河流向上探索,探险队发现了几处可供开垦的土地,不过周围都有土著的身影,所以总督只是在那里设立了一些岗哨,准备在解决土著问题之后再大规模开垦。
  在这片土地上开垦的难度,超过了威廉之前的想象,他在家族的船队到来之前,也只能为自己的口粮而奔波,无法快速的打开局面。
  不过天狼星号已经被派去购买粮食,如果它能顺利返航,那威廉的计划就可以顺利的推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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