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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资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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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柳玉留潇雨小宝在家中吃饭,三小相谈甚欢。潇雨落落大方,礼貌有加,云青饭量大增,一口气吃下五个馒头。
  吃完晚饭,收拾停当,潇雨和小宝各自回家。
  柳玉叫来云青,问道:“青儿,这段时间,打坐练功可有进步没有?”
  “青儿自那日经母亲指点,当晚便觉得找到了气感,现在按照父亲留下的功法练习,循环引气,到昨天已经能运行七个周天”。
  柳玉听云青说已能运行七个周天,心中惊讶,又怕云青岔了路子,道:“青儿,引气行功之时,可有异常之感?”
  云青一凛,以为出了什么差错,忙道:“并无不适之感,自打坐练功之后,反倒觉得耳聪目明,满身轻松”。
  柳玉听后,仍然不能放心,便叫云青去房间打坐,自己在一旁观察。
  云青依言回房做好,心中默念功法口诀,一会功夫,便入忘我之境。柳玉运功稍加试探,发现气息平稳,丝丝漫动,正是敛气一阶状态,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回到房中,百思不得其解。原来内功修炼与别的不同,完全求稳求实,一般来讲,哪怕天资超绝之人,完成这第一层也需大概三五个月之久,为何青儿这才短短一个来月,便能引气七个周天?难道青儿天资如此高超,竟前无古人?柳玉难以想象,不过既然一切正常,便不再多想。
  这边云青凝神引气,早已忘却身外之事。一夜过去,竟然又有收获,不觉间已行功八个周天。
  收功下床,方见天色朦胧,将近卯时,见母亲不在身旁,慌忙收拾洗漱,不多时便听小宝在院外敲门。小宝来到一刻钟时间,潇雨也来到家中。
  云青把母亲房中的一张方桌搬到自己房内,又将椅子一一摆好,三小说了会话,就开始念起书来。由于基础进度不同,小宝读的是《礼记》,潇雨拿的是《尚书》,云青依然温习曹子建诗词。
  一时间,三小书声朗朗,与那村中私塾没有什么差异。一天匆匆过去,云青见潇雨神情专注,俏面如荷,声声清脆,又有几次险些出起神来。
  伺候,三小每日准时在云青家读书学习,不觉间,日子又过去月余。
  这期间,潇雨和小宝多次问云青,叔叔怎么还没有回来,云青只得推说前些日子收到父亲书信一封,父亲的一位故交好友身患重病,这故交又身在西域,父亲便赶去给那故交好友治病去了,怕是需要很长时间。二小信以为真,也不再追问。
  只是云青却每每心存伤感,想起父亲,练气功来更加勤奋,两个来月,竟轻松突破内功心法第一阶敛气期,顺利进入第二阶行功期。至于那医术,因柳玉也不懂医术,无人指点,进度稍显缓慢,但文字早已熟记心中。
  一日,三小正在屋中读书,那小宝不停往窗户张望,突然高喊:“下雪了”,三小一听,一同往院子里跑去。
  只见天地之间一片苍茫,鹅毛般的雪片漫天飞舞,飘飘洒洒,十分壮观。云青小宝心情激动,大呼小叫,潇雨则仰望天空,不时伸出手掌去接飘落的片片雪花。
  柳玉闻声出门,见漫天大雪,这才想起很快冬至就要到了,便对三小道:“潇儿,云青,小宝,明天你们三个不必读书,赶早去长安城中一趟,买些布料回来吧”,此话一出,云青和小宝一片欢呼,潇雨也是满脸兴奋之色。
  当晚三小约好时间,潇雨小宝早早离开。二小走后,柳玉交给小宝一袋银钱,说是布料去城中福来布庄购买即可,又取出纸笔,写下所需布料种类和花色交给云青,又嘱咐了些早去早回之事,便回房歇息。
  第二天天色一亮,云青收功出门告别柳玉,匆匆赶到村外,见潇雨已在路边等候。不一会小宝也匆匆赶来,三小一同往那长安城官道上走去。
  说话间,三小上了官道,只见路面宽阔,行人不绝,小宝嘿嘿笑道:“还是长安城好啊,什么都有,以前我小宝跟爹爹进城卖瓜之时,可是把这整个长安城都走遍了,长安城大,一会进了城,你们可要跟紧我,千万别走丢了”
  云青见小宝又犯了老毛病,笑骂道:“去去去,我和潇儿姐也不是第一次进城,还用得着你?你也就对那菜市附近知道一点罢了”。
  “菜市附近?我小宝像是没有志向的人?哼!长安城内有什么我小宝不知道的?要不,我就将这城里的风景名胜,街市店铺给二位统统介绍一遍?”,说完摆出一副店小二的模样。
  云青忙道:“哪敢劳驾你啊,进城后你带我们到布店就行了,其他的么,你说了就没意思了,要自己逛逛才好”。
  潇雨见小宝又和云青斗嘴,插话道:“小宝,既然这么喜欢长安城,还不赶紧勤奋读书,将来好考取个功名,在这朝中当差,岂非美事?”
  小宝嘿嘿道:“潇儿姐说的极是,不过我小宝已经很勤奋了啊,这功名又算什么,迟早都是我的囊中之物,你们就等着瞧吧”。
  云青潇雨齐声鄙夷,这小宝毫不在意,仍然一幅自信满满的模样。
  三小嬉笑间,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响,云青放眼望去,只见远远十几个身负长弓,骑着高头大马之人疾驰而来。为首之人,是一名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身穿青色绸衫,头戴狐皮帽子,腰挂玉佩香囊,好一副英武潇洒、狂放不羁之态。
  就听小阵咋舌道:“好威风”,一队人马早已从三小身旁如风一般掠过。
  小宝望了望官道上被马蹄溅起的点点雪泥,道:“好家伙,怕是城里的官宦子弟又出来打猎了”。
  云青闻言有些不解,问道:“天气寒冷,四野又遍地白雪,能打到么?”。
  小宝马上露出得意模样,呵呵道:“云青,这你就不懂了,昨夜一场雪下来,那些袍子、兔子什么的,今早肯定要出来觅食,这时只要寻着脚印就能找到它们,岂不比平日容易许多?”
  云青想想有理,也不再说话,三人一路往前行去。
  一个时辰之后,官道上行人越来越多,三小远眺,但见青色城墙依稀可辨,巍巍然气势十足,三小估摸着再行一炷香,便可进城,都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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