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快眼看书 / 风浪的江湖 / 16 一打成名

16 一打成名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吴友仁听了罗彩虹的哭诉后,心里有些窃喜,他觊觎遍了村上所有长的好看的姑娘和媳妇。但终因他父亲名声不好,村里人几乎都不理他,而找不到什么机会。如今罗彩虹不只是愿意搭理他,而且还那么信任他,一有委屈就像他倾诉,就让他心里又燃起了希望,巴不得能和她发展的有那么一腿。虽然罗彩虹现在大着肚子不好行事,但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先赢得她的好感,以后慢慢再图良机。
  有了这种想法后,他对罗彩虹更加殷勤,抽空就帮她打挑水、劈材、喂猪、屋前屋后的帮她种些菜,有时候还帮她收拾一下自留田。这让罗彩虹孤寂的内心里感觉十分温暖,对吴友仁又生出许多好感。其实以前风浪常、风起兄弟两个也经常抽空帮着嫂子做这些事情,可她却从没在意过。在她心中,风浪和风起给她家做事,那不是帮她,而是在帮他们大哥,她无需承那个情。而如今吴友仁却纯粹是在帮她,没有看其他任何人的面子,这让她心里充满了被重视的幸福,为了报答吴友仁对她的重视。她开始经常让他把需要缝补、清洗的衣服拿来,她帮他缝补、清洗。而风浪、风起两兄弟的衣服,作为嫂子的她却从来不帮他们碰一碰,依然是风畔亭,整天帮两个孩子缝补衣服。
  自从改成人民公社后,生产队已不允许私人再做小生意了,风畔亭也就只好停了他的货郎挑子。针对他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蓝,但又认识几个字的特点,生产队里就给他派了个不需出大力气的看场的活(场是用来堆放收割后待打的庄稼和打过粮食后的秸杆的地方),专门照看那些堆在场里的秸杆,有人来领取,他就按单过称和记录。看场活不重,但要能呆得住,随叫随到,所以自从看场后,风畔亭父子三人就搬家住到了场屋。
  风浪和村里的劳动力们,依然是农忙的时候干农活,稍一农闲就到河工上打工。因为每天干活比较劳累,加上风畔亭看场后,父子三人都搬到了离家二三里远的场里。所以爷儿仨个对罗彩虹的照应也就稍微少了些,吴友仁也正是乘了这个机会,才得以向罗彩虹大献殷勤。
  寒假转眼快到了,风波马上就要从学校回家了。罗彩虹此时倒有些不希望风波回来了。风波在家像个老太爷,对家务活从来不沾手,有空了不是侍弄一下屋前屋后的那点地,种些无用的花啊朵啊的,就是坐在屋里看书。倒是他不在家时,吴友仁能帮她做好多事,给她减轻了许多负担,还能陪她说说话,给她解闷。而且她还天真的以为吴友仁对她的好是没有任何非份之想的纯粹的好。因为她觉得,一个有非份之想的男人,肯定不会来勾搭一个身材严重变形,又完全没有了欲念的孕妇。为此,她甚至想,如果自己不是大着肚子,倒情愿和吴友仁发生些什么,那样不仅可以用身体回报了他对自己的好和关心,也能顺便报复一下不忠于自己的风波,和他扯平。
  吴友仁与罗彩虹过份频繁的交往,很快就在村里引出了风言风语。十三四岁的风浪和七八岁的风起和小伙伴们在一起时,就难免会因此被人嘲笑。风浪学了两三年武术,虽然因整天吃不饱,功力没什么长进,但脑子里却学到了不少混杂了部分儒学思想的所谓的侠义精神。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什么为朋友两肋插刀;什么长兄如父,老嫂如母等等。侠士道中对别人的不平事都要拔刀相助,更何况是自己亲哥哥的不平事。
  这天河工吃午饭时,全村的男女老少又聚在了一起,河工上有很多和风浪差不多大的小孩,驴、毛三、二孩、三坑等等。一个窝窝头很快就下了肚,还不该上工的几个人就聚在一起玩。驴指着正在给吴友仁打饭的罗彩虹小声对风浪和另外几个孩子说:“不要脸,挺着个大肚子还背着自己男人和一个狗崽子勾搭。”
  毛三接过话头对风浪说:“你哥啥时候回来,到时候咱看看他的头有没有让绿帽子压歪。”
  另外几个孩子听毛三这样说,都哄的一声大笑起来。风浪被几个人一嘲笑,顿觉颜面扫地,无地自容,但为了硬撑住脸面,他就一把抓过毛三劈头盖脸的打,边打边说:“叫你胡说八道。”
  驴和毛三是叔伯兄弟,比和别人的关系都亲,他看到毛三被风浪打,就马上扑过来帮忙。驴比风浪大了两岁,毛三也比风浪大一岁,这就形成了两个大孩围攻一个小孩的局面。其他几个孩子看他们打起来了,就兴奋的跳着脚大喊“打架了、打架了。快来看打架啊!”
  河工上正在休息的社员们,听到“打架了”的喊声,就都围了过来,看到是三个小孩打架,就都笑嘻喜的看起了热闹,他们觉得几个小孩子,只凭着拳头、耳光肯定打不出什么大事,在干活的空隙间能让几个小孩打打架,看个热闹倒也挺好。至少能消磨一下午后的无聊。
  围观的人们只见驴飞起一脚,直对风浪踢来,风浪抬腿往旁边一闪,躲开了驴抬起的脚,接着他的脚下迅速蹬成了弓步,同时两手使劲向驴的胸部用力一推,正乘着惯性的驴一脚踢空后,本就站立不稳,被风浪一推,立刻就趴在了地下。驴刚一倒,毛三就冲了过来,挥拳就打风浪面门。风浪用左手轻轻一挡,挡开了毛三飞来的拳头,同时右手已迅速的向毛三的胸部击了过去,立脚不稳的毛三也一下被打倒在了地下。这边驴又已经爬起,扑过来扯住风浪刚收回来的右臂,风浪沉肘下压,同时迅速出左拳,一下打到了驴的面门上,把驴打的马上收回了双手捂在脸上,嗷嗷直叫。毛三看驴被打脸,又挥拳直扑了过来,风浪轻轻往后一闪,躲开了他的拳锋,又顺势在他完全没有防护的屁股上狠踢了一脚,毛三又一个狗啃泥趴到了地上,围观的村民哈哈大笑了起来,说两个大的合伙欺负一个小的,还被小的打成了落花流水。毛三和驴互望了一眼,只见驴半边脸已经青肿,毛三的手也摔破了一些皮。他俩都讪讪的对围观的人说:“上工去了,先不跟他一般见识。”
  围观的人们笑的更欢了,边笑边说:“上工了,上工了。”
  毛三临走时还不忘气哼哼的对风浪说一声:“打俺这些说实话的挺厉害,有种你去揍那个不怀好意的狗崽子让人看看。”
  毛三是个心眼特别多的孩子,因为爱出坏点子,村里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坏三。坏三之所以挑唆风浪去打吴友仁,是因为他心里就没怀什么好意。他觉得风浪当时还不满十四,而吴友仁那时已是二十多岁,正值壮年,他想着风浪一个小孩再厉害应该也打不过已成年的吴友仁。所以他故意激风浪,就是想借吴友仁的手,把风浪教训一番,好给他自己和驴出出气。如果风浪不吃他那套,不敢去挑衅吴友仁,则以后他就又有了让人嘲笑的把柄。
  头脑简单的风浪可没像毛三想那么多,他一听毛三激他,立刻就像根炮筒子,一点就着,砰的就炸,他一拍胸脯,满脸不屑的对毛三说:“好,你等着,今天放了工我就揍他。”
  毛三听了心里窃喜,心想有热闹好看了,上工时他跟河工上的人挨个说了一遍。精神生活一片空虚的社员们,对这样的热闹怎么能放过,也就在河工上一个一个的往外传。河工的活是全公社社员一起打的,所以没等到放工,全公社一大半的社员就都听说了放工看打架这件事。
  放工的时候,大家都放下工具等着,毛三早早的跑过来喊住风浪,让他在原地等着,他自己则又跑去喊吴友仁。不一会,吴友仁就跟着毛三走了过来。
  吴友仁本无意和风浪打架,但他禁不起毛三的几激,又想风浪一个小孩,打他几下应付了人们的起哄,是那么个意思也就完了。于是也就应承了下来。
  风浪见吴友仁跟着毛三走了过来,立刻就摆起了架势。因为他们打架的起因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两人都没说话。看到风浪已扎好架式,吴友仁就对着风浪走了过去,快到跟前时,他抬起拳就对着风浪猛打了过去,风浪右手把吴友仁打过来的拳头往旁边一挡,然后就顺势从吴友仁的手背面抓住了他的手腕,再使劲往里一旋,就把吴友仁的右手抓在了面前,然后用左手对准吴友仁腿部就是一拳。本来吴友仁被风浪一拧胳膊,就有些站立不稳,又被他冲腿一拳,那只挨了拳头的腿就一下子抬了起来,整个人也就随之扑通一声就趴在了地上。风浪一手反拧着他的胳膊,抬腿就坐到了他身上。吴友仁一个胳膊被风浪扭住,身体又被甩压住,一时竟无法挣脱,趴在地上爬不起来。风浪的小拳头在他身上又是一顿猛锤,竟把他打的嗷嗷的直求饶。
  围观的社员看到风浪竟骑在了吴友仁身上,顿时就喝起彩来,他们没想到这个瘦瘦小小的少年竟然在一个下午,先是制服了两个围攻自己的大孩。接着又制服了一个大人。他们议论纷纷。那时社员们没什么精神和文化生活,闲着没事时就是拉个呱,闲磕个牙。所以风浪打架这件事,也就成了人们很长一段时间茶余饭后的谈资。于是这一场架打的,一下让风浪在河畔公社就出了名。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