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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无来由从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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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凉中不经意间显现一丝孤傲豪迈,惆怅略带惋惜,感叹痴人梦幻,浪子终未回头。
  “此词当真是先生初作?”
  初见时见苏生与周英俊二人满身酒意,勾肩搭背,步伐飘忽,以为是一般无二的放荡浪子,却没想到,还是有几分才气。
  台前的梦如娇不掩眼中的惊讶,清冷疑惑的声音莫名有些温柔,有了烟火气,不再像个不食人间五谷的仙子,夹杂着小女子的不可置信,词中初时的大气到后来的人情淡漠,或多或少给梦如娇带来些许惊艳。
  “今日又登楼饮了诸多酒,看着旁人模样,忽然又记起即将前往的堕隋山,杂糅进去,全都杂糅了进去,有些班门弄斧,姑娘莫要嫌弃。”
  “先生过谦了,就先生今日做的词,在小女子见过青年才俊的诸多诗词中,可进前三甲,若将时限一同算进去,当拔得头筹。”
  ......
  看着刚认识的苏兄弟和心中的梦姑娘眉来眼去,交谈甚欢,仿佛高山流水,一见如故,周英俊急的咬牙切齿,拼命的朝着苏生挤眉弄眼,然效果不佳,只能狠狠的嚼着口中干果,暗自生闷气。
  忽然看见对桌同样生着闷气的小姑娘,高山流水,如遇知音,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余光瞥见周英俊这般恼怒而又无可奈何的痴傻模样,梦如娇一向清淡的性子不知为何,心中一片舒爽,眉眼笑意更浓。
  “哥哥,还上不上楼了。”
  天降甘霖的周英俊心里默默起誓,以后,这个妞一定是自己对除了梦姑娘,最疼爱的人儿。
  “苏兄,为兄就不上去了,为兄独独喜欢听曲儿,对其他书画之类,不感兴趣,就,不奉陪了,再聚首,为兄定请你一顿好的。”
  不论如何,今日能够得见梦姑娘,这位苏小弟的情,周英俊认下了,技不如人,得不到梦姑娘的青睐,怪不得旁人,是非要分清,非是故作大方,实是为人起码担当。
  ......
  看着几人走上了楼梯,周英俊悄悄从怀里取出一卷帛书,赶紧掀开玉帘凑到朝思暮想的梦姑娘琴前,怕晚一步,就再也见不到人儿。
  “梦姑娘,这是在下偶然得来传说是师旷的阳春白雪,听说梦姑娘寻了好久,在下也不大懂的琴曲,搁在手里是明珠暗投,赠与梦姑娘,也算适得其所,不埋没了这个珍贵物件,千万不要客气,算是为上次在雁霞湖边的唐突道个歉。”
  不知是因酒精作用还是屋内闷热,周英俊满脸憋的通红,好在说话还算工整,还未等梦如娇说话,就将帛书搁置在了琴桌旁。
  周英俊顿了顿,想了想,虽然不舍,仍然继续说道:“天色也晚了,梦姑娘练琴也要注意身体,早点休息吧,在下,就不打扰了。”
  说完,都不敢再多看一眼梦姑娘,转身,生怕梦姑娘将对自己的厌恶牵连到那卷帛书上。
  为了这卷帛书,可是答应了长辈禁足一年啊,周英俊害怕梦姑娘将那帛书丢弃出来,诚然想着快点走,梦姑娘即便要丢,也迟点丢,别让自己看见,可是脚下的步伐怎的如此沉重,唉!早知道,就不该喝这么多的酒,一脸的懊恼悔恨。
  ......
  梦如娇看着这个喝了酒反倒显得腼腆的周英俊,竟然觉得有些可爱,看着他将那卷十大名曲之一的阳春白雪放在琴旁,凝重的眉头好像是怕放置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琴身,贴心的过了头。
  眼前这个面色酡红腼腆的年轻公子和那个放浪形骸飞跃到舟船上调戏自己的泼皮浪子,重叠又分开,梦如娇有些晃了神,竟然都忘记了最基本的礼数,虽然自己一向不曾在意过,却是头一次觉得自己不言不语的模样着实有些过分清高做作了,暗自懊恼。
  又恨,恨这个男人竟然都不给自己开口的机会,就要往外走。
  可是你走,还走的那么慢,帘外的香都烧完一截了,你还没走到楼梯口,真想将这帛书砸过去,砸出来个大包来才好。
  “呆子!”
  声音很低,所以梦如娇都没注意到自己说话的语气,已经不大对头,看着那个身高八尺,紫色衣衫的雄伟男儿,走起路来却磨磨蹭蹭的模样,就有无名火气。
  “真是个呆子,在楼下驻留了半个月的光景,竟然都不知道问清这儿的规矩,明明能听曲儿到天明,偏要说两句话留下东西就走,哎!”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周英俊当然不傻,不然也不可能跟着苏生混上来,丫鬟是玲珑心思,瞅着主子难得露出寻常女儿情态,便大着胆子打趣,打趣的是谁,就要装作不晓得了。
  掀开脸上丝巾的梦如娇露出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容色似明珠美玉,秀雅绝俗,让这一层楼都黯然失色,感受着手上的帛书还遗留着一丝余热,忽然想起是被某人一直藏在胸前的缘故,面容上更是罕见的泛起一丝红润,此般风华绝代的美貌,却是便宜了旁边的两个侍女。
  “是啊,依我看,还是苏公子好,人长得清秀,还作得一手好词。”
  “苏公子,可是,我刚才听前楼的张二说,苏公子身体有些问题,这次上楼,就是为了那从天南而来的虎骨酒。”
  ......
  侍女们犹自点评着两位公子哥哪个更好,叽叽喳喳,从样貌到才气脾性,俨然一幅替自己主子考虑的模样。
  然后在主子大棒的降临前,干净利落逃出了修罗场。
  ......
  苏生摸了摸头发,看着身前的残局,又用期待的目光看向刘倩,刘倩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又看向因为苏生先看向刘倩而感到被轻视所以不满的夕儿,夕儿吐吐舌,说道不记得了。
  “我解不开。”
  “解不开可以慢慢解,叫声姐姐,姐姐教你。”
  “姐姐。”
  “姐姐只能教你下棋,这个残局,姐姐也解不开。”
  “就是说我叫了姐姐也上不了楼?”
  “嗯呐。”
  一身青色的素色衣衫,抱着的双臂将胸前挤压的分外壮观,脸上肤色似乎并未涂抹过任何胭脂水粉,呈现一幅健康的麦芽色,带着英气的眉毛略微上扬,初看觉得并不如何惊艳,美丽。
  但是这个女子一旦爽朗的笑起来,没有男人会不被这个有着长长眼睫毛的姑娘所感染,一同发笑,就像现在,方琼的笑并不是自己也解不开残局而害羞的笑,是调戏苏生得逞而得意的笑,苏生也跟着嘿嘿傻笑,然后方琼望着苏生痴呆模样笑的更开怀。
  她的眼睛很漂亮,很大,很亮,灵气四溢,让人怀疑这是个坠入凡间的精灵,当她得意而露出嘴角两颗小虎牙的时候,就又变成了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小恶魔。
  苏生莫来由的对这位从未见过面的女子生出亲近之意,几声姐姐并不是因为逢场作戏,而是真的想有这样一位姐姐,无来由的好感,苏生知道这种情感对于行走江湖是致命的,但是,并不想舍弃抗拒,无来由不讲道理。
  “姐姐,我解不开你的棋局,但是,我也有道残局,我知如何解,姐姐若是解不开,算我赢,行不行。”
  撒娇一般的语气。
  苏生将手伸到背后,握住了那只掐在自己腰间软肉上的小手,小手的主人许久挣扎不开,面色绯红。
  “行,你摆出来,看姐姐解不解的开。”
  苏生摆出一道残局,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方琼觉得很是可怜,顿时眉开眼笑。
  “哈哈,姐姐真的解不开哦,算你赢了,可以上楼去了,不过,小子,得常常来找姐姐学棋哦!”
  方琼笑容玩味,眼中灵光流转,不知道其内心真实想法。
  站起身来,丢出一个南牌,恍若无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全然不管性感身材给刚认下的弟弟带来多大的冲击。
  苏生起身作辑,认真回应道:“姐姐放心,弟弟有空,一定带姐姐好好出去玩耍。”一丝不苟的严肃和坚毅,刘倩和林夕儿,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苏生。
  方琼依旧畅快大笑,没有半点小女儿姿态,反而绕过棋桌,走上前来,伸展双臂,用力抱住了苏生,许久许久,温热的身躯紧紧的和苏生贴合,苏生感觉到的只有久违的温暖,家破人亡都没有流过泪的苏生,眼眶竟然有些湿润。
  红唇在苏生的脸颊上蜻蜓点水吻过,然后凑到苏生的耳边,吐气如兰。。
  “保重!”
  用的是浮屠大陆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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