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快眼看书 / 弃徒无名 / 红衣 二

红衣 二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你过来!”玄天陈突然打破了沉默,冲着还在摸摸索索的申屠睽喊道。
  “是!”申屠睽应声后,几快步跑到师父旁边立定,等待他吩咐。
  “别找了,出口已经堵死了!我们费尽千辛万苦来了,也不用急着出去!”玄天陈道。
  “师父!我们一定能出去!这个地方,您跟……恩师都断定这里埋藏了武帝宝藏,而且我们进来后,看到这里建筑确实是千年手笔,如果是这样,那么肯定不止地图上一个出口!”
  “行了行了,这些不是就你知道!千鸟阁那群歹人,先你来过我这里,怪我一时不查……”
  “师父,是……?”
  “那是个男人,扮了你的模样……他虽然没进得来,但是消息肯定是带出去了,你现在出去也没有用,待在这里反而是一种保护!”
  “是!”申屠睽应声道,不过她随即就反应过来,跪下道:“师父,我真的是申屠睽,徒儿任凭您验!”
  “废话!”听了申屠睽的辩白,玄天陈气的脸色发紫,他转身长出一口气,没有接申屠睽的话,继续道:“那人技术纯熟,从武功路数到声音都跟你别无二至,然而他很快就露出了破绽,只因他不知道,你心里头,始终是把申屠焕当做恩师,所以才不小心说漏了嘴!”
  “师父,徒儿……徒儿愿自呈心迹:这么多年来,您跟父亲多方寻找我的下落,您甚至为了我深入险境,其中深恩,徒儿岂能不知?徒儿只求您给我机会让我报答大恩!徒儿相信,如果我当初真的被您接走,那情况自然更好,然而天意如此,恩师多年来养育之恩深重,徒儿只盼能实现他多年来的夙愿!拳拳心意,求您稍稍恩宽!”说完,申屠睽磕头下去。
  申屠睽跟了申屠焕,虽然被他宠的太过顽皮,一个女娃子,行动总是不太规矩,但是玄天陈不是看不出来,申屠焕敢把许多大事交给一个孩子,除了属意培养她当接班人、在她身上下了很多功夫这层原因,更重要的是这孩子从小受他感染,深情重诺,一往无前,做事情没有任何顾虑,所以往往更容易成功,同时,也更值得信任。
  其实,玄天陈也觉得她虽然年幼,然而确实可堪大任,她既然称自己为师父,总不能一直有名无实,学的尽是漠上一派的武功,所以他打算趁机会将自己行走江湖从无对手的杖法传授给她。
  “行了行了,你本就是我的徒儿,你当初要是跟了我,不会比现在差!你恩师他养育你多年,又对你寄予厚望,你也是个够出息的,我这儿除了一些茅屋也没什么能就留给你的,按理说,漠上一派以后自然是你执掌,不过你既然给我磕了头,我手上这套武功你也应该学了,我知你恩师一向对你娇宠,如今到了我这里,你可知道好歹?”
  “徒儿全凭师父安排,不敢偷懒。”申屠睽听了师父的话,抬起头跪直后,向前挪了两下,抱拳道。
  “行!那你可要小心,我教你的是为师从你先师祖手上传下来的杖法,你先师祖赤墨老人不仅书法绝佳,乃是当世武功集大成者,玄天陈当年沦落街头,承蒙他老人家传我此杖法,我学了杖法,才一步步走到今天,这杖法精深无比,我每次练习都能有新的感受,随着年岁日久,感觉它好像随着我的人生际遇一起变动,甚是奇妙!天下武功,有人按地域分,有人按派别分,有什么十派八派之顺说,其实要我说,天下武功就一种,根基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因地制宜,味道不同而已,你跟你恩师也学过,我看你也有几分根基,至于味道,你多学一些,自然是好,所以你可全力,不要心存犹疑!”
  “是!”
  接下来,玄天陈将他此生最重要的杖法演示一遍,然后从身上兵器袋取了一个小杖给申屠睽,然后一招一招教她。
  申屠睽听师父说了此杖的神秘之处,自然全力以赴,然而她其实学的非常困难。
  首先,她虽然根基扎实,从学武到闯荡江湖之前十多年,几乎每天都在天山学武,日日从日出到日落,但是她乃是女子,申屠焕自己虽然也有梅花杖法护身,但是却只传了她剑法,女儿家身段轻盈,自然更适合练剑。
  但是实际上,剑法练好了虽然威力十足,但是当代成了名的大侠,几乎都是执杖走江湖的。
  那是因为杖法颇为难练,又能自然克刀剑等小巧兵器,又能够克制绝大多数暗器,能够成名自然不易,其实很多东西,难自然有难的好处。
  申屠睽的不易之处就此显出来了,她平时拿的剑只三斤八两,而玄天陈给的杖虽然小,也有十几斤。
  赤墨老人本爱重笔书法,早年拿了三百多斤的重笔写书法,所以他的杖自然比别人的重许多,也只有这样才能显出赤墨杖法的威力。
  不过这样就苦了申屠睽了,她陡然拿了十多斤的杖,跟着玄练的又是极难的杖法,她只把心思放在了招式上,然而并没有用,赤墨杖法招式繁复,玄天陈只教了一遍第一节,就走了三百多招,申屠睽堪堪只记住100多招,然而他并没有管这些,直接教,直接把八十一节杖法一次全部教给申屠睽,这一整套杖法下来,这两人完全忘了时间,申屠睽只觉得洞顶的微光黑了两次,白了三次。至于身上的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她也顾不上。
  然而她全神贯注,也不过只记住了生硬的套式,于杖法之精奥之处并无感觉,只觉得这杖法招式繁杂,兵器异常沉重,学起来苦不堪言,跟自己学的无名剑谱的简约凌厉相比,味道大大不同。
  玄天陈看眼前的红衣小人虽然眼神呆滞,不理解这杖法的奥妙,然而她每次甩杖定点都是用力甚到,不仅不惜力,反而格外用力,心中也颇为感慨,无论如何,一个格外努力的人,总是能够获得别人的好感的。
  有些人不愿意努力,喜欢偷懒,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更努力更容易获得周围人的信任,也更容易一种宽松的氛围。
  杖法练完之后,玄天陈发力于杖中,一道大力将将杖一带,那杖柄直接深入地下,直接立在地上。申屠睽满眼疑惑,也跟着用力一杵,然而她用力不对,力道并未直指地面,而是散于地面,这一下将地面震得尘土飞扬,玄天陈的杖也跟着颤了颤,玄正负手而立,打算再来一番长篇大论,眼看自己的杖被她震的乱缠,倏忽之际,闪身到申屠睽面前,瞪着眼睛对着她,一瞬间吓得申屠睽眼睛瞪的老大,睫毛也跟着翻卷了几下。
  “哈哈!你的眼睛确实挺大,怪不得你恩师给你取个睽字!”玄天陈如是说。
  看到师父笑了,申屠睽也高兴,她还以为自己学艺不精,师父生气了呢。
  玄天陈自觉这小徒弟确实不错,聪明努力,所以心里对她也颇为满意。所以就找了一个台阶坐下,让申屠睽坐在他旁边歇歇,然后顺便跟她聊聊天。
  申屠睽在师父低一级台阶坐下,一只手还握着杖,她此刻满是好奇,想知道师父是如何将这个东西直接插到地板上。
  玄天陈看了不禁莞尔,便伸手过来拿了杖过去,照旧一用力,将杖插到地上道:“你才练了几天,除了胡乱记着一些招式,要能练到我这个程度那你也就是天下绝顶高手了!”
  “是!徒儿努力学!”
  玄天陈从背包里头拿出两个馕饼,给小徒弟一个,自己也吃一个,只见申屠睽低头伸了双手来接,两只小手犹如两片小小的枫叶,于是握住了她手,拿过来看了看,“什么时候开始练武的?”
  “七岁!”
  “一开始练的什么?”
  “身法。”
  “然后呢?”
  “身韵!”
  “再然后?”
  “轻功!”
  “什么时候开始练的剑?”
  “十二!”
  玄天陈摸着小徒弟发烫的小手,听着她的话,默默想了一下申屠焕的意思,瞬间就明白了:女孩子轻巧,先练了身法和身韵,然后紧接着学轻功,之后才开始学剑,有了之前的根基,学剑的时候闪越腾挪自然容易许多,当然更有一层深意,她是先学的守,再学的攻,打不过,好歹还可以闪,也更为安全些。他说着将饼给了申屠睽一只手,另一只手抓着申屠睽的手腕,只觉得她脉搏强劲有力,隐隐有一股热气流动,“你是不是吃过什么护心丹?”
  “没有!”申屠睽摇摇头。
  “平时吃什么别的吗?”
  “小时候恩师……好像给我吃过莲心!”
  “看来他对你还真是好!这么说你也不用吃饭!”玄天陈说着将馕饼又收了回去。。
  “恩师说那个是为了解毒的!”申屠睽喏喏道。
  “那是自然,你吃了莲子,不仅能强健身体,也能抵御邪毒,更兼不吃饭也饿不死,看来,你当初跟了他也不亏!你跟了我,我也没有莲子给你吃!”玄天陈说着将馕饼从她眼前晃过。
热门推荐